林君度捂脸，轻轻拍了拍云栀的小脑袋。
“孩子，你无敌了。”
“你自己穿不行吗？为什么让我帮你穿？”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啊！”
他无语说道，连忙闭着眼睛，将衣服随意披在云栀身上。
“我是工具，主人帮我穿衣服，就相当于维修保养工具。”
“主人不知道么，人类给洋娃娃换衣服的时候，也是亲手换上的。”
“所以主人……”
云栀走到林君度面前，拉住林君度的双手。
将衣服放在了林君度的左手，又让林君度的右手搂住自己的…………
“主任，请帮我换衣服。”
云栀认真说道。
林君度如同触电般的缩回手，暗骂一声。
他闭着眼，咬牙命令道：“云栀，听好我的命令，以后不许这样赤果果的出现在我面前，换衣服也要自己换，听到了么？”
云栀听到“命令”两个字后，眼中顿时浮现一抹光彩。
她点了点头，随后很乖的自己将衣服穿上。
“主人，我穿好了。”
云栀面无表情的说道。
林君度这才睁开眼，看着穿着凉宫绯樱jk小裙子的云栀，满意点头。
虽然不合身，但现在将就一下，刚刚好。
他又看了看仍然在熟睡中的凉宫绯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醒。”
“要不然，今天我真要死了。”
林君度顿时放松下来，又转头对云栀说道：“走吧，现在我就带你去买衣服。”
云栀乖巧点头，跟在了林君度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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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林君度若有所思的抽着烟，眯起眼睛。
他心中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如果只是命令云栀去做一些简单的自己生活的必要技能，而不是命令她表演人格。
那么……应该也可以让她做自己？
毕竟，做自己不代表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比如刚才云栀让自己帮她穿衣服。
人生来就要被潜移默化的束缚，管教，等到了以后成熟了的时候，才能有所顾忌的活出自己的人生。
幼儿园和学校，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也是性恶论的观点，人是要被一点点教化的。
林君度掐灭烟头，长舒一口气。
终于知道该怎么改变云栀了。
车停在了商城门口，林君度对坐在副驾上的云栀说：“走吧，现在下车，我带你买一身合身的衣服。”
云栀呆滞点头，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工作日，商场内人不是很多，略显冷清。
“云栀，你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是你现在穿着的这种jk裙子，还是偏日常休闲的那种卫衣？”
“或者……那种偏阳光的洋裙？”
林君度笑着问道。
“喜欢？”
云栀困惑的微微歪头。
“对啊，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都能给你买。”
林君度漫不经心的带着云栀走上商场扶梯。
“喜欢是什么意思呢。”
云栀呆滞的咬着手指。
林君度一惊，看向云栀：“你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么？喜欢就是……就是看到某个事物，想要得到……唉这我该怎么解释呢？”
云栀懵懂点头，随后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喜欢么？那我应该不喜欢任何东西，我没有想要的。”
“唉，你误会我了，喜欢也不单单是这个意思。”
“喜欢就是……比如说，看到某个东西，会感觉愉快，快乐，抱有好感……这你懂吗？”
“一会儿你觉得什么衣服好看，看着顺眼，那就是喜欢。”
林君度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云栀再次陷入了思考。
良久后，两人从扶梯下来，云栀呆呆的说道：“主人，喜欢的意思我懂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
“可是主人，你说的愉快和开心，是什么意思呢？”
林君度闻言，顿时崩溃。
接下来的十分钟，他又不厌其烦的给云栀解释着愉快和开心的意思。
云栀摇头：“那我应该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了，因为我几乎没有过这种愉快和开心的感觉。”
林君度叹气，心疼的摸了摸云栀的头。
这小丫头实在是太苦了，恐怕从出生时就被人训练，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
这时，林君度微微蹙眉：“云栀，你说你几乎没有过愉快和开心的感觉……几乎的话，那不就是也有过那样的感觉么？”
“你在什么时候，会有愉快和开心的感觉？那个时候，你肯定就是喜欢让你愉快和开心的那个东西了。”
云栀再次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对林君度说道：“以前和主人一个病房的时候，表演人格，开心。现在看到主人，开心，主人摸我的头的时候，开心。”
“按照主人的说法，开心，就是喜欢的话……”
“所以，我在世界上唯一喜欢的，应该是主人了。”
云栀认真说道。
“你这小家伙。”
林君度笑着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带着她向不远处的服装店走去。
一进服装店，几个柜姐就发出连连惊叹。
“哇，好可爱的女孩子！”
“对啊，像个洋娃娃一样。”
几个柜姐几乎忽略了林君度的存在，惊喜的围着云栀打量着。
云栀面无表情，像是把她们当成了石头一样。
“先生，你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吧？”
“是来带这位小姐买衣服的吗？”
有个柜姐殷勤的对林君度问好。
“你们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林君度摇了摇头。
这时，云栀淡淡道：“你们搞错了，这位先生不是我的男朋友。”
几个柜员很是疑惑，她们感觉这个少女无论是表情和语气，都跟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林君度松了口气，看着云栀欣慰点头。
小家伙进步很快，现在都可以主动帮自己解围了。
可这时，云栀又淡淡说道：“男朋友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主人。”
顿时，商店内鸦雀无声。
几个柜姐，目瞪口呆。
连林君度，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主人，我不知道喜欢哪个衣服，请帮我挑一件吧。”
“如果我穿上某件衣服，主人喜欢的话，那我就喜欢那件衣服。”
“可以先从内衣挑么。”
云栀拉着林君度的手，指了指某处货架上各种……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