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二人从激烈的热吻中平复下来。
顾景之低头看着怀中李汐艳若桃李的脸和泛着红意的眼角和湿润润的红唇,只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李汐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从他怀里退出来,躲开他灼人的视线,轻咳一声说,声音略带沙地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了。”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顾景之深呼吸平复了一下的身体里的躁意,“好,我在外边等你。”
他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见房门关上,李汐这才松了一口气,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们怎么就亲上了!
李汐听着一头乱发从被子里抬起头,生无可恋地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还有些发麻的红唇,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对这顾景之下嘴了。
这下好了吧,把自己套进去了。
门外的顾景之虽然看脸色好似看不出什么,刚才自脖颈泛起的红意也早已消失。
他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目光看着院外,又看看紧闭的房门,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杯碰触嘴唇的时候才发现杯中无水。
他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茶杯放下,然后起身踱步。
李汐颓了一下,然后便开始穿衣服收拾,左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道,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拾好之后,李汐推门走了出去。
外边的顾景之听见声音,朝这便看来,刚好和出来的李汐对上视线。
李汐强忍着想要躲开他眼神的动作,直视他,“咳,看什么看,不就是亲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完之后便在桌边落座,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一口饮尽。
顾景之听了李汐的话,眸光一深,“哦?原来亲一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来汐汐对这种事情很了解啊。”
李汐闻言一噎,可话都说到这了的,她怎么可能认怂呢,上!必须得上!她得让顾景之知道到底谁才是爷!
“那是自然,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李汐一脸嫌弃地看了顾景之一眼,说道。
顾景之眉头一挑,看着她这幅嘴硬的样子,只觉可爱好笑,“是吗?我对此倒是不甚了解,看来以后还得请汐汐多多指教了。”
李汐:“……”
这家伙是在调戏自己吧?
“好说好说。”
输人不输阵,这个时候咬着牙她也绝不能退,不然不就让这家伙看自己的笑话了。
顾景之嘴角上扬,朝李汐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走进的顾景之,李汐下意识地后退,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顾景之眨眨眼,落座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咳咳。”李汐躲开他的视线,“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看着她羞恼的样子,顾景之没有再打趣,免得她一会儿真恼羞成怒。
李汐也不想再和他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开口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忙着审问牢里的犯人吗,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牢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顾景之了解李汐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来都不是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她是可以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所以他从未打算瞒她任何事,更何况牢里的那伙人也同她有关系。
“解决了?”李汐有些惊讶。
虽然她生在新华国,长在红旗下,没见识过太多黑暗,但托时代发展的福,她看过不少谍战剧。
能够做间谍的人,肯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种人往往都有属于自己的信仰,绝对不会轻易吐露有关自己组织的事情。
当然也说了是绝对不会轻易,而不是绝对不可能,毕竟这世上又有还是那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呢。
但顾景之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事情确实如李汐所想的那般,按理来说做间谍是要经过特殊的培训,在保证了他们的忠诚度后才会派他们出去做事。
毕竟做间谍这种事情就是在刀尖上舔血,在悬崖上走钢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露出马脚,被人抓住,被抓住以后死便是他们的解脱。
龚义坤本来是想带着手下赴死的,但可惜,顾景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沦为阶下囚。
龚义坤和王启亮对他们主子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但谁让他们偏偏遇上了猪队友。
他们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此行来边关,为了扩充人手,才招了王林全等人进了队伍。
选他们主要是因为王林全等人并不知晓背后主子的身份,这样即使他们被发现了也不会牵连到主子的身上。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王林泉竟然偷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知道了幕后之人的身份。
想来,此时他们应该很懊悔吧,顾景之不由想到。
听完顾景之的转述后,当然,顾景之并没有把那些血腥的事情如实地转述给李汐。
李汐突然觉得龚义坤他们也挺可怜的,遇上顾景之这样一个对手。
“你早就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是那个什么三殿下吧?”李汐眯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可能刚好第一句就诈到了幕后之人的身份,显然他早就猜到了那人的身份的,说出来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下而已。
顾景之闻言笑了,“果然还是汐汐最了解我。”
看着顾景之这幅不值钱的样子,李汐突然感觉身上要起鸡皮疙瘩了,“你呢鞥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听上去是在别扭。
你叫我李汐就行。”
“叫李汐未免显得我们太生疏了些。”顾景之拒绝。
李汐也是在接受不了他这么叫自己,现在也就罢了,要是旁人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挖个坑,把他和听见他叫自己的那人一起埋了。
“我觉得挺好的,一点儿也不生疏。”李汐坚持,“叫汐汐什么的未免也太肉麻了,接受不了。”
她这个人对肉麻过敏,实在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