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笙告别了几人,四处找了一下也没有发现时逾白的身影。她回到教室,只看见自己的课桌上放着一束鲜花。
“时逾白?”沈沐笙疑惑地问,可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沈沐笙一个人的声音。
这是一束雏菊,还有一张贺卡。
“阿笙,祝贺你。”
沈沐笙盯着上面时逾白的字迹微微出神,“时逾白,去哪了?”
校园里的人逐渐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夕阳落下了山,天边只留下绚丽的云烟。
沈沐笙打开了天台的门,还是没有人。
突然,她听见了咣当一声。她记得天台角落里还有许多废弃的桌椅板凳,她走过去,果然看见了时逾白。
而且是时逾白战损版。
“时逾白!你怎么了?”沈沐笙一口气没上来,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身上伤成这个样子。
时逾白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蹲在他身边的沈沐笙。
“阿笙……你找到我了。”
沈沐笙担心的不得了,抓着他的胳膊就想拉他起来。
时逾白拉住了她的手,像是一只生病的大型犬一样,喉咙里哼出一句话,“阿笙,别碰我,我会弄脏你的衣服。”
沈沐笙早就换下了礼服,现在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而时逾白,外套里的上衣混杂着泥土和血渍和沈沐笙的白色连衣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沐笙生气了,她皱着眉头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抹在裙子上,“现在我衣服也脏了,你会嫌弃我吗?”
“不一样的,阿笙。”
你和我不一样,阿笙。
“有什么不一样?你要是不起来我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到你身上了!”
沈沐笙作势就要打他一拳,可是要落下去的时候又后悔了。
她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时逾白身边。
“是不是俞琴琴搞的鬼?”沈沐笙问道。
时逾白没承认和没有反驳,沈沐笙知道自己不应该介入他的家务事,可是也不能任由时逾白让他们欺负。
“从今天起,我做你的保镖。”
沈沐笙一本正经地说。
时逾白哑然失笑。
阿笙,要保护她,阿笙,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阿笙,我是贪心的。
“阿笙,我要使用一张愿望券。”
时逾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阿笙,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沈沐笙愣住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时逾白已经伸出胳膊。
这个拥抱并算不上拥抱,时逾白只是轻轻环住了沈沐笙,小心翼翼地环住她,害怕自己弄脏了沈沐笙。
时逾白的呼吸就在沈沐笙的耳边,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加深了这个拥抱。
时逾白弯下腰将头埋在沈沐笙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个拥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沈沐笙感到呼吸有些困难都没有推开他。
今天对于时逾白来说,是特别的一天,沈沐笙愿意满足时逾白的条件。
“时逾白,生日快乐。”
轻轻地一句祝福却如烟花绽放在时逾白的心里,忍了十几年的泪在这一刻委屈地流了出来。
“阿笙,阿笙。”
他们在落日余晖中相拥,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沈沐笙觉得拥抱持续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时逾白才放开了她。
“沐笙,你到哪了,怎么还没来?”
邵涵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沈沐笙看着时逾白幽怨的视线,最终还是说道:“不好意思,邵涵熙,你和大家说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等下周,下周六我带大家去游乐场怎么样?比赛的奖品正好是游乐场的团体票。”
“啊啊啊,太好了沐笙,最爱你了,么么哒!”米雪激动地声音盖过了邵涵熙。
“好吧,那我们先去唱歌了,不和你说了!”
电话被挂断,沈沐笙拉起时逾白的手,“走,这次必须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
不过对于城市来说,黑夜并不是终点,喧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时逾白紧紧跟在沈沐笙的后面,额头的绷带被掩在碎发下面不是那么明显。
“医生说,最近不能沾水。这些药我给你收着,以后我会定时喊你换药的。”
沈沐笙将该注意的地方一一又重复了一遍,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站住了脚。
“我差点忘了,我准备的蛋糕还在店里放着。”
两人又转道去往蛋糕店,幸亏还没到关门的点儿。
店员小姐姐贴心地将沈沐笙的蛋糕放进了冰箱里,“我们家的冷藏技术那可是杠杠的,你看,早上放进去的,现在还没变形。”
店员小姐姐对这位美女顾客印象十分深刻,早上七点刚开门,这人就来了。
店员小姐姐能看出来这个女生并不经常做这些事情,涂奶油,裱花,失败了许多次才出了一个成品。
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也没有多么昂贵的食材,就是简单的一款桃子夹心蛋糕,但是里面包含女生的用心。
“我猜测就是这位帅哥过生日吧?”店员姐姐打趣道,“长这么帅,怪不得你这么用心。”
沈沐笙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哪有……哪有用心。”
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逾白笑着接过了蛋糕,礼貌地对店员姐姐说了句,“谢谢夸奖。能吃到阿笙亲自做的蛋糕,是我的荣幸。”
店员姐姐现在简直像是在柠檬树下一边吃柠檬一边被撒狗粮,她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助攻一把,“这花是小伙子你送的吧?雏菊,藏在心底的爱。很漂亮的花哦。”
沈沐笙看了看店员姐姐又看了看时逾白,最后在她一脸懵的状态下被时逾白拉着走出了蛋糕店。
“系统,她刚才说什么?”
【宿主,藏在心底的爱。时逾白暗恋你,不对,现在都摊牌了,他明恋你。】
!!!
“阿笙,我们可不可以回家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