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铁锤抡过去。
总统套房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求饶声。
冯成柏一把推开受了惊吓往他身上扑的女人,拉开两人的距离,一不留神滚到了地上,慌乱的找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小三抓住冯成柏的浴袍披在身上。
贺佑黎拿着手机拍照,怒极反笑:“有本事别躲啊,冯成柏你可真是有本事,敢拿我的钱来私会小情人,但凡你包个年轻女大学生我还能理解一点。”
她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在缩在角落里的小三身上,“你告诉我,这种货色你也能下得去口,还真是烂牙配烂货,烂到骨子里了!”
冯成柏怎么也想不到妻子会来,连爬带跪到贺佑黎脚边,扒着她的小腿。
“小黎,你别拍,你听我说,我是被陷害的,那个女人故意勾引我,还给我下了脏东西,我一时没控制住才这样的。”
贺佑黎恶心的一脚把人踹在地上,高跟鞋尖踩着冯成柏那双用来拿画笔的手指。
红唇紧抿,呵了一声:“你觉得是你喝迷魂汤了,还是我喝了,你看我傻吗?”
冯成柏声泪俱下:“你要相信我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还好你进来的早,要不然我对你的贞洁就要被那个恶心的女人玷污了。”
“苏苏,我们还有苏苏,就算是为了苏苏,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冯成柏是个聪明人,早在手机上撩骚的时候就和这位离过婚的前女友说明过现状。
家里老婆赚钱,掌管财政大权。
如果以后两人的事情被强行曝光,不管他说什么,对外做出什么解释,前女友都要答应。
只要他的地位不倒,前女友担了责任,等风波过去后,想要多少钱,冯成柏都给。
【冯成柏就是把人当傻子,前些日子我当家教的时候就手脚不干净,还颠倒是非,渣男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贺岁愉瞥了眼套房沙发上的黑金鳄鱼皮包包,在心里冷笑了两声。
【冯成柏是真厉害,小三这个鳄鱼皮包包估计也是从姑姑衣帽间里偷的,前些日子姑姑发觉衣帽间里的东西不够,冯成柏借口是苏苏爱玩拿去玩了,姑姑就没追究。】
【现在是鳄鱼皮包包和首饰,过几天莫不是还要把姑姑的高定衣服也偷出来,到时候就是‘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贺岁愉想想都觉得恶心。
贺佑黎气的脑子发懵,拎着沙发上的稀有鳄鱼皮包包往冯成柏身上砸。
“你编,你再给我编,以为我跟苏苏一样好糊弄是吧,偷我的包给一个离婚奶孩子的少妇!”
包包里的手机,化妆品和钥匙扣撒了一地。
“你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怎么这么能装,没有发财命,硬造偷窃装逼病是吧!”
贺佑黎砸了两下不解气,把包摔到角落里的小三脸上,包包配饰擦着小三圆润的脸滑过,留下一道血痕。
贺岁愉看的那叫一个爽,眼尖的发现脚边掉了块名表。
黑金色电子机械表,挺值钱的。
她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如果她没记错,这表是冯成柏这几次常戴的,应该挺爱惜这块表,不会轻易送给一个用来消磨时间的离婚女。
而现在,这表是贺姑姑砸冯成柏的时候,从鳄鱼皮包包里掉出来的!
贺岁愉看热闹不嫌事大,走到贺姑姑身边,话却是对冯成柏说的,语调上扬:“哎,捡到一块名表,应该是从姑姑刚才拿的包包里掉出来的,看起来很贵重,值不少钱呢。”
“要是普通人拿去卖了,估计下半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冯成柏脸色瞬变,凶狠的眼神射向抱着双臂,躲在衣柜旁的小三身上。
洗澡前他就发现表丢了,找了一圈没找到。
这块表对他的价值不一般,除了价格昂贵到超过他置物柜里所有的表之外,这是当年和贺佑黎恋爱时,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要是丢了,回家不好交代和解释。
当时这个婊子还哄他说一块表而已,说不定是忘在家里了,把他往床上带。
可现在,居然真是这个贱人偷的。
这是得寸进尺,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挑战他的权威!
冯成柏在贺佑黎下面讨了那么多年生活,翻身做大王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讨厌女人挑战他的权威,阳奉阴违。
可冯成柏分的清轻重缓急,不屈不挠的抱上贺佑黎的小腿,用白的晃眼的上身蹭贺佑黎的腿。
一个劲叫冤:“小黎,你看到了吧,那个女人还偷你送给我的表,我真是冤枉的!”
以往冯成柏最惯用这招哄贺佑黎开心,一哄一个好,好用的很。
贺岁愉看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还以为自己是小鲜肉呢,姑姑随便去会所找一个不比这个白切鸡有料,真有点除臭剂那味了。】
贺佑黎听了贺岁愉的话也觉得恶心,一高跟鞋踹开冯成柏。
“贼喊捉贼的事你干的还少,连我的包包都敢偷出去送人,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冯成柏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异常顽强,顶着身上的高跟鞋红印子,还往贺佑黎身边凑,一个劲喊冤。
“小黎,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是那个女人给我下了东西,我才控制不住自己,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小三也不是好惹的,偷表的事情败露,趁着冯成柏求情的时候,栓紧浴袍上的系带,一个蓄力光脚冲出总统套房。
饶是机敏的贺岁愉发现,那女人已经冲出了房间。
贺岁愉丢了手里的表往外冲:“姑姑,别担心,我去追人。”
既然来抓奸了,那不得出一份力。
这事她爱干。
总要证明一下大学四年体测没白测。
走之前,贺岁愉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贺岁愉追出房间,发现女人已经跑的快没影了。
跑了会儿,她扶着墙喘了会儿气,心里纳闷。
一个出月子没多久的女人体力怎能比她这个大学生还好。
难道她真成脆脆鲨了?
贺岁愉继续追,一下就看到了小三的身影,嘴里喊着:“你别跑,你有本事当小三没本事承认是吧,我姑姑早晚端了你全家。”
小三绕了路。
贺岁愉跟着跑,跑到拐弯处一个交叉走廊时,左面走过来一个人,她跑的快,刹不住车,眼看要和西装男撞上。
可那男人灵敏的很,一个侧身,刹住车的贺岁愉面门朝地,四肢和柔软地毯进行了亲密接触。
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不知道是和男人还是和自己说话,小声愤愤道:“让我撞一下怎么了,撞到了人也比面门朝地好啊,太丢脸了,小三也跑了!”
刚抬头就看到了旁边的黑色皮鞋,再往上是一双被裁剪精致的西装裤包裹的逆天大长腿。
趴在地上的贺岁愉想:腿还怪长。
再往上看,对上弯腰看戏男人那张面部线条流畅的冰块脸时,贺岁愉觉得世界崩裂了。
撑着手想站起来的胳膊瞬间失力。
像死尸一样重新趴回地上。
【真是冤家路窄,挖个坑把我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