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冯敏敏,贺爸贺妈安抚了贺岁愉一番。
豪气的给她转了六位数,让她去家里车库挑辆自己喜欢的车,或者重新去买一辆。
中午贺妈亲自下厨给贺岁愉做了几道补气血的菜。
贺老爷子早上去老友家做客,现在还没回来,被关禁闭的贺豫铭没有吃午饭的资格,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吃完饭休息了会儿,贺爸贺妈就马不停蹄的带她去医院做全身检查,看她头皮上的疤痕。
夫妻俩现在回想起那几张照片就一阵后怕,怕女儿身体落下别的病,非要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才放心。
做完检查,听到医生说身体没什么大碍,夫妻俩才松了口气。
又带贺岁愉看了头皮的疤痕,拿了两支天价祛疤药才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
刚进家门,林姨就迎了上来。
“太太,小少爷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在房间里闹,说要出去,回自己的房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奥特曼内裤、骗子之类……”
贺岁愉瞬间想到了贺豫铭公寓枕头下的奥特曼内裤,尴尬的脚趾抠地。
剧情诚不欺她。
真有奥特曼内裤这件事!
贺爸贺妈脸色也难看的厉害,贺妈绷着脸,语气发沉:“就他那蠢样子还想出去,怕是会被人骗的连条裤衩子都不剩,真是蠢到家了!”
贺岁愉却不这么想。
【其实要贺豫铭出去也行,他即便再蠢,出了这事,不可能还是非不分的相信冯敏敏,让他亲自去查一下冯敏敏的底细,说不定还能在他公寓找到点蛛丝马迹,彻底死心。】
听了女儿心里话的贺爸觉得很有道理。
眼见为实。
只有蠢儿子亲眼见到女朋友背叛欺骗自己的证据,才能彻底死心。
一味的把人关禁闭,以那死孩子的一根筋脑袋,估计得自闭。
贺爸:“林姨,去把人放出来,找两个保镖躲在暗处跟着他。”
贺豫铭被放出来时,贺岁愉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吃水果。
路过客厅,心虚的往贺岁愉的方向瞅了一眼,跟猫见了老鼠似的狼狈出逃。
美滋滋炫水果的贺岁愉早就注意到了那道鬼鬼祟祟的目光,故意当做没发觉。
低着头,弯着唇角。
心里想象便宜弟弟晚上回来跪在她脚边痛哭流涕的场面,说不定还能再给她的小钱包添点资产。
衣着凌乱的贺豫铭去了地下车库,随便开了辆车,直奔大学旁的高级公寓。
打开门就往卧室跑,掀开枕头,一眼就看到了下面的奥特曼内裤和……一个黑色蕾丝文胸。
他似乎是受了重击,不知所措的抱头蹲下抽噎。
贺岁愉说的都是对的。
冯诗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窃取别人做好事的功劳,给他喝泡面料兑水,跟他扶贫的兄弟滚在一起,给他戴绿帽子……
他顿时觉得鼻头酸的厉害,嘴角不自觉抽动,心脏有种绞痛感,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
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捂着脸。
刚抹了把脸,就看到床下面藏着个箱子。
他把箱子拉出来,里面全都是他前段时间丢的名贵腕表,项链和奢侈品小件衣物。
贺豫铭难过的差点岔气。
贺岁愉说的每一句话,现在都被验证了。
从头到尾,他就是个供人玩弄糟践的小丑。
现在再看卧室这张床,贺豫铭想到前些日子冯诗茹说要带临时没地方住的朋友来这里过夜。
现在再想,那个朋友肯定就是绿他的那个兄弟。
想到他们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过,贺豫铭恶心的捂住嘴往浴室走,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让自己清醒。
可他还是伤心。
捧出去两年的真心现在全喂了狗。
贺豫铭难受的厉害,无人倾诉,突然就想到了自家老母亲,打了电话过去。
一接通,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妈妈,我被骗了,岁愉姐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冯诗茹那个贱女人早就和我那个草根兄弟滚到一起了,还偷我的东西,我好伤心。”
许姝冷笑了一声,理都不想理他一下,轻描淡写道:“伤心啊,妈妈给你想个法子。”
贺豫铭哽咽了下,“什么?”
“多喝两碗泡面料兑水汤,喝饱了就不伤心了,多余的给自己洗洗眼睛和脑袋,以后再外面别叫我妈,我嫌丢人。”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贺豫铭兀自面壁伤心了会儿,被人背刺的伤心感觉过去,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愤怒和后悔。
他一定要冯诗茹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贺豫铭把这些赃物一一拍照,雄赳赳气昂昂离开公寓。
晚上吃完饭,贺岁愉和贺爸贺妈在看狗血连续剧,顺便听林姨吐槽她那个糟心儿子。
贺岁愉正听到林姨说他儿子早恋传小纸条,听的正兴奋,脚边扑通一声跪了个东西。
吓的她差点蹦到沙发上。
定睛一看,跪在她脚边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是贺豫铭。
她无措的看了眼淡定的爸妈,刚坐下来,贺豫铭就抱着她的小腿,痛哭流涕的认错。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对你马首是瞻,你让我上刀山我绝不去下火海,你指东我绝不朝西……”
爸妈还在旁边,贺岁愉可受不起他这一跪,跟碰了脏东西似的抖腿,抱着许姝的胳膊。
“妈,你看这怎么办?”
许姝看都不看贺豫铭一眼,悠闲的继续嗑瓜子,“这是他应得的,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叫保镖把他丢出去。”
贺爸见状拿起报纸,看的专心致志,一副勿扰的模样。
贺岁愉觉得头疼。
如果贺豫铭好好说话,她还能接受,就是抱着她的腿哭哭啼啼……
【跟个女生一样,哭哭啼啼的,有点吵。】
贺豫铭顿时噤声,抬起那张白嫩俊秀的脸,眼泪汪汪的看着贺岁愉,“姐,只要你能原谅我之前的愚蠢行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贺岁愉眼睛亮了亮。
【真的做什么都行?我可能很物质?】
贺豫铭上道的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掏出来,“姐,我有的东西你估计也看不上,没有物质的亲情就是一盘散沙,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贺岁愉眼睛根本从银行卡上移不开,手上却推辞着不要,一脸为难:“爸妈给我挺多钱了,我不要,你自己花吧……”
【小伙子还是不上道,直接塞我口袋里,说你不接我就去死,那我肯定不收也得收吧。】
贺豫铭:“……”
也不用非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