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贺岁愉说要去一趟商场,买点东西。
上午在网上看了很长时间的礼物,她觉得都不适合送给小谨和小朗。
趁着今天二十九号,还有时间,去商场买礼物送给两个小家伙。
贺岁愉已经能想象到两个小家伙抱着她的脖子,说最爱姐姐的可爱模样了。
贺爸贺妈说还没和她一起逛过商场,要一起去,老爷子听了说那就一家人一起。
还在禁闭期间的贺豫铭打了鸡血似的,上楼换衣服。
终于可以出去了,这些天除了给姐姐打手链求着妈妈出去一趟,他还没出过门。
一家人收拾的整整齐齐,准备出发。
江豫霏捂着头说:“爷爷,爸妈,我就不去了,我头有点晕,你们难得陪小愉一次,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陪小愉逛逛,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明明意思挺直白一句话,贺岁愉却听出了无辜懂事绿茶的意味。
【直接说自己不舒服不去不就行了,说什么不打扰我们,好像弄的你多善解人意似的,可怜我没和家人一起逛过街?要是真懂事,今年过年就不要回贺家作妖。】
出门给喜欢的人消费,贺岁愉心情挺好,只在心里吐槽了几句,懒得跟她计较。
原想安慰几句,问江豫霏需不需要请医生的许姝听到女儿的心声,声音淡了些:“估计是你缺乏锻炼导致的体弱,小愉从小就不容易,一直干体力活,身体比你好多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贺爸认为妻子说的没什么不对,交代了佣人两句话,一群人出发。
目送人离开,江豫霏气恼的把玄关处贺岁愉的拖鞋大力踹到了院子里,怒气冲冲的模样,哪儿还有什么头晕的样子。
江豫霏回自己房间捣鼓了一阵,出房门的时候手里多了根铁丝和一个小巧的药瓶,除此以外,上衣口袋里还塞着个针线盒。
锐利扭曲的面容上盛满复仇的快意。
她今晚一定要贺岁愉那个贱人好看。
与此同时,在商场逛奢侈品店的贺岁愉手握数张银行卡,第一次体会到买东西有人抢着付钱,自己还不用担心以后怎么还人情。
她买了很多东西。
东西多到五人拎不住时,贺豫铭叫了保镖,几人在原地等保镖上来把东西放车里。
贺岁愉借口说去厕所,避开几人。
贺岁愉独自去了玩具店和金铺,她要用自己的钱给双胞胎买礼物,顺便……再给江言程挑一个份贵重的补偿礼。
不管他态度如何,反正她送了,怎么想是他的事。
除去两人以前的隐秘关系不说,曾经住在江家那段时间,江言程不发疯的时候对她还可以。
贺岁愉回来,手里多了三个礼盒,面对长辈的疑惑的目光,她说:“正好看到了顺眼的礼物,等年初正好送朋友。”
她很早就给贺爷爷准备了新年礼物,给贺爷爷准备了,自然也少不得贺家其他人的,打算正月初一那天再送。
自己的存款和房车都是他们送的,她这个做女儿的总要表示一下。
一家人逛了大半个下午,贺家人都很高兴,晚餐准备的极为丰盛,除去汤食,贺岁愉数的大大小小的盘子就有十二道。
今天才腊月二十九就这么好,她都不敢想象明晚除夕夜的饭菜有多丰盛。
贺爸还拿出了瓶他珍藏的红酒,让佣人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大家都尝尝,尤其是小愉,你妈妈说女孩子偶尔喝点美容养颜,当然喝醉了也没关系,在自己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谢爸爸。”
贺岁愉尝了口,入口醇香浓厚,口感一级棒。
她悄悄搜瓶身的名字,一搜一个不要紧,看到品牌标价的数字。
那么多零。
她还以为自己是喝醉眼花了。
怪不得是珍藏品。
江豫霏也难得没作妖,安安静静吃饭。
见女儿喝的高兴,贺爸大方的又开了瓶,那架势就是管够。
一顿饭结束,贺岁愉连吃带喝,白嫩的脸蛋被酒气和暖气蒸腾的仿佛染上晚霞,脑袋也晕乎乎的。
但她高兴。
饭后坐在沙发上,亲切的拉着贺爷爷的手,脑袋枕在老人家肩膀上,待人分外亲近,乐呵呵的跟老爷子说悄悄话。
“爷爷,我知道这个家只有您老人家最公正,所以啊,我得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孙女和他亲近,老爷子也高兴。
他总觉得这个孙女在家里放不开,这次喝了酒,或许能了解下她在这个家的真实感受。
“乖孙,和爷爷好好说说。”
贺岁愉凑到老爷子耳边,鬼机灵似的:“我跟你说啊,不久后家里的公司会面临一场经济危机,要好好掌控资金流,尤其是小叔叔回国后,千万不要去私立医院看病,也别要他给你塞的美艳护工,他们都想害你……”
贺家现在虽然是贺爸在管,但董事长是老爷子,老人家依旧手握大权,掌握重大决策。
急切想知道女儿和老爷子说了什么的贺爸贺妈,凑近也没听清楚女儿嘟囔的什么。
老爷子一个眼神瞪过去,夫妻俩不敢再动作。
老人家轻柔的拍着孙女的手,眼睛微眯。
孙女这可不是只告诉了他一个秘密,这是好几个啊!
如果这些事情应验了!
那这闺女真是贺家和他老头子天大的福星!
刚想哄孙女再说几句,靠在肩膀上的人睡了过去,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跟他故去的妻子越看越像。
不过老爷子还是怀疑,他这么专一一个人,将来怎么可能被一个护工迷了心神。
他一定要坚守底线,不让在地底下的妻子心寒!
老爷子亲自把孙女送回房间,刚进她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味。
老爷子目光锁定在床头柜的香薰上,这玩意他有印象,是儿媳送给孙女的,安神效果很好,孙女每晚都会用。
他没多想,等佣人掀开被子,把人放在床上,头有一瞬间晕了一下。
可能是晚饭喝酒的缘故,老爷子摇摇脑袋,关了灯离开房间。
在二楼走廊注视爷爷亲自送贺岁愉上楼的江豫霏满脸愤恨,眼睛里是刻骨的怨毒!
凭什么!
就算在以前她是贺家孙女的时候,爷爷也没有对她这么亲近过。
贺岁愉抢了她的一切,就是该死。
卧室里的贺岁愉舒舒服服睡在床上,正做吃美食的美梦,一个翻身,腰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刺痛感袭来,瞬间清醒。
不过脑子又胀又疼,呼吸急促,难受的厉害。
上楼之前明明喝了解酒汤,头怎么可能越睡越迷糊,敏锐一嗅,房间里的香味也和过往不一样。
潜意识想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她看向阳台,发现阳台的门居然没关。
贺岁愉顿觉不对,打开房间所有灯,忍着身体的不适连忙去查手机连着的房间监控,看回放。
从江豫霏住进来的前一天,为了以防万一,她就在自己房间装了摄像头。
看完后,她立即给贺爷爷打电话,“爷爷,有人在家里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