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殿下,您谬赞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在这激动之余,这洪玲刚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一脸卑谦的对着李纯躬身回了一句。
“翼王殿下,您能来我们这虹池郡,真乃是我们虹池郡的大幸啊!”
洪玲刚的这番话虽说有着恭维李纯的意思,但他所说的却也是事实,以李纯的威名,只要他在虹池郡的消息传扬出去,那必然能够震慑住突厥之人,届时就算是那些突厥兵有再大的胆子,他们也绝不会再如之前那般,进城半步。
“这你倒是想错了!”
而听到洪玲刚这略带恭维的话语,李纯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本王并没有打算将来此的消息传扬出去……”
看着眼前的洪玲刚,李纯则是展颜一笑,所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直接让洪玲刚错愕了在了原地。
的确,他并没有打算将来到虹池郡的消息传扬出去,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可是来击杀吉利和突利两人的,若是他突然来此的消息传到那两人的耳中说不得便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甚至挪移部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他再上哪儿去寻那两人去?李纯可不想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这……”。
随即这洪玲刚便是着急了起来,“翼王殿下,您……您不会只是来路过的吧?”
说实话,他还真的担心李纯只是从他这虹池郡匆匆而过,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对他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说李纯这一次救下了他,那下一次呢,突厥部队可是时不时地便会来他这虹池郡扫荡一趟,而他身为郡守,可不能擅自离去啊……
“你答对了!”
看着洪玲刚的模样,李纯则~是微微一笑。
“啊?”
洪玲刚的脸色顿时变的如同苦瓜一般,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李纯的话语搅了个稀碎。
“安啦……”
见到洪玲刚那一脸苦涩的模样,李纯呵呵一笑,说道,“本王虽然不会在你这虹池郡逗留太久,但……不出几日,突厥一方便会再不敢踏进我大唐境内半步!”
虽然李纯没有明说,但他相信,这洪玲刚能够身为这虹池郡郡守,想必也有些过人之处,应该能够猜出他话中的意思。
“不敢踏进我大唐半步……”
果然,听到李纯的话后,洪玲刚先是一愣,随即她那双大眼便是渐渐地明亮了起来。
“翼王殿下,您此次前来,是……“斩首”的。”
很明显,这洪玲刚并不是什么笨人,不然也不会被朝廷委任一城之首,而李纯在长安不远长途跋涉的来到这里,肯定不仅仅只是一时兴起那么简单,而且再加上他这虹池郡又是与突厥的接壤之地,李纯突然来此,那必然是与解决如今的战事有关,而至于如何解决……那肯定是擒贼先擒王了。
看着洪玲刚那透射而来的希翼眼神,李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翼王殿下,您……您真是我大唐的救星啊!”
见到李纯承认,洪玲刚顿时变得无比激动了起来。
“下官在此替我虹池郡百姓,谢过翼王殿下了。”
话音一落,只见洪玲刚双膝一弯,直接便对着李纯跪拜了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李纯此行的目的究竟有多么的凶险,那里可是突厥的大本营啊,说是危机四伏也毫不夸张,而就算是如此,李纯竟仍是义无反顾的前往,自然是当得起他这一拜。
况且他对李纯也有着莫名的信心,以李纯的实力,此行虽然困难重重,但最后必然能够成功,届时不仅是救了他,甚至还是将大唐百姓拯救出了水火之中,他怎能部心生感动?
“起身吧。”
低头看着洪玲刚此时的动作,李纯则是微微一笑,而后将其扶了起来。
“你也不必如此,本王身为大唐之人,扫除敌寇,清剿祸患,自然也是本王的职责。”
“翼王殿下大义!”
洪玲刚再次深深一拜。“若是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王不会与你客气的。”
李纯闻言,则是微微一笑。
的确,这洪玲刚在这虹池郡待的时间最长,对于突厥的动向也是最为的了解,事后李纯自然是要好好的找他询问一番了。
“不过在这之前……”
说着话,只见李纯再次将目光缓缓地转向了那些仍在惊骇不已的突厥人身上,嘴角露出了一副邪魅的笑容来。
“还是先将这些人收了吧。”
随即便在那些突厥兵士的惊恐目光中,迈步缓缓地的向着他们靠近了过去。
等了这么长时间,如今也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他……他过来了……”
“不……不要……”
而见到李纯那渐渐接近的身影,无论是颉利呐还是那些突厥兵士,此时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甚至于因为恐惧的原因,连他们的身体,都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没办法,方才李纯所造成的动静对于他们而言,太过冲击性了,那一锤之下,地裂天崩的景象,哪里是人类能够做到的?甚至可以说在李纯动手的那一刻,早已吓破了他们的胆,更是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无法泯灭的阴影。
此人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
看着那由远及近,渐渐接近的青年身影,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然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踏、踏、踏……”
而那青年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恐,仍是迈着轻松惬意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了过去,转瞬便在他们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方才,便是你们说我大唐无人,都是怂货?”
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那数十名瑟瑟发抖的兵士,青年嘴角微微一翘,不咸不淡的对着他们询问了一声。这青年,自然是李纯!
而李纯这平淡无奇的话语,落在突厥人的耳中之时,却是令得他们本就惊惧的脸庞再次骇然了几分。
“我们……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随即,颉利呐的心中就仿佛像是崩溃了一般,直接便对着李纯磕起了头来,那副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对阵洪玲刚时的嚣张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