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楠和林鸢也见过两次面,后来在微信上两人聊得也比较好,她没想到这个时候陈佳楠居然会给她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林鸢也和陈佳楠坐到了一家咖啡厅里。
让她惊讶的是,陈佳楠身边还跟着在医院里盛骁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儿。
男孩儿看到林鸢也,开心的拍手,“姐姐。”
林鸢也对他不反感,对陈佳楠也做不到冷脸相对,只是心中的疑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佳楠姐,这是……”
陈佳楠没有因为她和盛骁的事情就对她有成见,相反她依旧温柔如初,“是我儿子。”
林鸢也吃惊的表情全表露在脸上,陈佳楠急忙补充,“和盛骁无关。”
听到盛骁的名字,小男孩儿兴奋起来,,“姐姐,三叔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这件事叨扰了我很长时间,我总是觉得三叔是个爱惹别人生气的人。”
“他让我喊你三婶,可是我觉得这个称呼不如姐姐好听,姐姐我可以一直喊你姐姐吗?”
林鸢也复杂的心情被他小大人一样的语气逗笑,“可以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霖霖,大名叫沐止霖。”
“你姓沐?”
“对,但是妈妈很少让我在外面提起自己的大名,所以大家只知道我叫霖霖,不知道我姓沐。”
实在是沐这个姓在日常生活中不常见,而刚好那么巧,林鸢也的妈妈也姓沐,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妈妈的家里有什么人,他们都在什么地方。
她对陈佳楠微微笑笑,“我妈妈也姓沐,只是我并不认识她家里的其他人,没想到和小霖霖倒是有缘。”
陈佳楠好像不是很愿意多说关于沐止霖爸爸的事情,因此她改变了话题,“鸢也,虽然这些话不该由我说,但是作为盛骁的半个姐姐,而且这段时间我自认为我和你相处的也算不错,我希望看着你们两个都好。”
“我不会偏袒盛骁,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但是鸢也,我向你保证,盛骁不是一个在感情里会胡来的人,他认识你之前,或者认识你之后,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是什么性格大家一清二楚,要说安景浩展宇和秦灼,在外面换女朋友她相信,但是盛骁,绝对不会脚踏两只船。
林鸢也深吸一口气,“佳楠姐,我不想谈他,我们走到现在已经不是这些事的问题了,他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从根本上就没有相信过我,同样的,因为他的谎言,我在他身上也失去了安全感。”
“没有信任的婚姻,拿什么继续维持下去呢。”
“姐姐,老师说了,骗人不是好孩子,三叔是坏孩子。”
“霖霖。”陈佳楠摸了摸他的头,“去那边玩吧。”
霖霖嘟嘟嘴,偷偷给林鸢也眨眼,“姐姐,我支持你。”
“鸢也,感情的事别人没有资格左右你的选择,即便是以后你和盛骁走到了最坏的那一步,我依然是你的朋友,不会因为那个家伙就影响对你的看法,你是个好姑娘。”
林鸢也没想到陈佳楠居然会和她说这番话,她的真诚让林鸢也刚才的成见有些惭愧,她点头,“好。”
而另一边送走林鸢也的祖昂直接拿了车钥匙出门。
林鸢也单纯,三言两语就被骗了过去,但是祖昂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活动现场,那个人绝对不会那么巧的撞她,然后又目的明确的撞了旁边的箱子。
所以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就直接让人把那个撞人的男人抓了起来。
京城不是他的大本营,没有固定的居所,所以他让人把那男人带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工厂里面。
男人被反捆着手按跪在地上,嘴被塞着破布,他呜呜咽咽的想要开口却说不来话。
祖昂使了个眼色,男人嘴里的布被取掉,“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我没钱,我就是个穷光蛋。”
祖昂一脚蹬在他胸口,男人整个人飞出去好几米,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你一句穷光蛋就想打发老子?”他眼神狠厉,手指指了指额头上的伤,“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是不,谁都敢动!”
一把揪起他后脑的头发,猛地往地上一磕,男人额前瞬间起了个大包,破旧的工厂里站了两排人均一米九的保镖,个个身强体壮,整整齐齐站在祖昂身后。
男人看这阵仗,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人物,他颤颤巍巍开口,“老板,您饶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行,嘴挺紧。”他朝着身后伸手,“金子,拿家伙来。”
被叫金子的男人吐掉嘴里的牙签,从身后的保镖手里拿来一个小方盒,男人被两个保镖架了起来,祖昂把小方盒直接捆到了他的腰上。
他撤后半步,男人腰间的盒子忽地发出了声响,开始倒计时了。
男人瞬间全身紧绷,“你要做什么!”
祖昂姿态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有人给他点烟,他呼出一口烟雾看男人像狗一样吓得浑身哆嗦,“你不是嘴硬吗,老子倒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你的命硬。”
男人深色的裤子忽地从裤裆的部分开始变浅,接着一股子骚腥味传来,是他活生生被吓尿了。
“我说,我说!”
祖昂并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自顾自看着他挣扎,男人话开始说不利索,“是有人前天晚上找到我,把那个女人的照片给了我,让我今天那个时间去撞她,最好撞狠一些,能让她破相或者残废最好。”
祖昂混不吝的脸上神情蓦地一变,拳头紧紧捏起。
男人更害怕了,“他给了两万块,说是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事成之后再给我三万。”
男人常年赌博,家破人亡,五万块钱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额款项。
甚至这五万块钱让他杀个人,他也不会手软,别说是随便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所以他答应得爽快。
“那人是谁?”
“我真不认识。”男人边哭边说。
祖昂把烟弹出去一个抛物线,起身往外走,男人身上的倒计时没有停,他跌跌撞撞往外跑,试图让人给他解开绑在身上的定时炸弹。
工厂跟着爆炸的那一刻,祖昂吩咐金子,“去查给他转账的户头。”
而另一边的会所里,女人光裸着后背趴在按摩床上,惊喜中又掺杂着兴奋和期待开口,“真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