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体内的火在听到林鸢也手机里的录音后消失殆尽,他的手还环在林鸢也的腰上,“是小语?”
林鸢也挑眉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盛三爷果然厉害,一猜就准。”
“生气了?”盛骁心里说不慌是假的,自己的妹妹陷害到了自己老婆头上,要是一般男人肯定会在中间和稀泥,但是对于盛骁来说。
林鸢也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谁来也不好使。
只要惹到林鸢也,他谁都不留情面。
但是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林鸢也会因为这件事怪他,甚至对盛家,对他会失望。
谁知林鸢也脸上表情自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嘲讽,她摸了摸盛骁的脸颊,“盛骁,别怕,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林鸢也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林鸢也,她不会因为外力而跟你产生隔阂,既然选择了重新和你在一起,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盛骁心里暖暖的。
他抱着林鸢也坐在沙发上,林鸢也把玩盛骁的手指,“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不是要挑拨你和盛小姐之间的关系,而是她先对我不敬,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我把决定的权力交到你手上,相信你可以处理好。”
盛骁亲吻林鸢也发顶,“谢谢你相信你。”
林鸢也在他唇角回吻了一下,“以后都相信你。”
盛新语看到了网上发的那些东西后,气得在办公室摔杯子。
“这两个愚蠢的东西!”
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被林鸢也耍得团团转。
亏得她还告诉她们要防着林鸢也,没想到这俩人不只是自作聪明,简直聪明过头!
想了想,这件事网上传开了,盛骁一定会介入,如果他用了手段逼迫那俩人,她们一定会经不住供出盛新语的,她不能坐以待毙。
毁了自己在盛骁心中的形象。
所以她急忙拨通了电话出去,然而电话里刚响起女人哭天喊地的求救声,“盛小姐,你帮帮我们吧,这下我们全完了。”
盛新语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刚想呵斥下属没敲门就进来,便看到一身得体西装的盛骁推门看向她。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盛新语心里一咯噔,急忙挂断了电话。
“哥,你怎么来了?”
盛新语的办公室是盛骁第一次来。
从在盛世给她安排上职位以后,盛骁甚至没时间下楼来看一眼,他径直坐在沙发上,兀自点了支烟,“小语,最近在盛世还适应吗?”
盛新语摸不准盛骁现在是否知道了网上的事情,她只能按兵不动,像以前一样挨着盛骁坐下,“哥,亏你还是我哥,对我不闻不问的放养,要不是你妹妹有本事,一定要被人欺负了去。”
盛骁脸上挂上笑,但是笑又不达眼底,他侧目看了盛新语一眼,半晌吐出一句,“是挺有本事。”
盛新语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双手挽住他手臂,像小时候一样,“我可是你盛骁的妹妹,要是差了还不是丢你的人。”
盛骁起身走到窗前,“收拾收拾,带你出去吃饭。”
他说完转身离开,盛新语这一刻是真的确定,盛骁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她急忙给手机里的号码发了条信息过去,然后又进了休息室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补了补妆,喷了香水,对着镜子左照又照,这才满意地从办公室出来。
整个人精神焕发,洋溢着笑脸。
盛骁没叫司机,自己开车,盛新语径直打开副驾驶的门想要坐进来,盛骁扫了她一眼,“坐后边去。”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盛新语还真有点儿怵头。
撇了撇嘴,乖乖坐到了后座,“哥,为什么让我坐后面,这样说话都不方便。”
盛骁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副驾驶是你嫂子的位置。”
盛新语刚才的开心瞬间打了个折,她不想和盛骁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提到林鸢也,所以她快速揭过了这个话题,“哥,我们去吃什么?”
“不急着吃饭,先去个地方。”
盛新语娇俏地哼了一声,“搞什么神秘。”
她对着镜子又补了补妆,满心期待着盛骁会带她到什么地方,是他们小时候经常去的消遣的场所,还是盛骁要给她送什么神秘礼物?
想到这些,她又得意起来,林鸢也算什么,她才是从小到大跟在盛骁屁股后面跑的女人,林鸢也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外人。
等着车子停下的时候,她多少有些疑惑。
盛骁把车停到了一个破旧的工厂边,盛新语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上前扯住盛骁的袖子,“哥,咱们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盛骁脸上似有寒冰,没理盛新语的疑问,径直带着她走了进去。
工厂四面透风,墙上爬满了苔藓,一股股霉味儿从角落里传来,阴暗潮湿又肮脏混乱。
地上跪着一个瘦削的男人,双手被反捆在后,蒙着眼睛。
他身边站着几个高大的保镖,看到盛骁和盛新语进来,保镖上前递了把干净的椅子,“三爷。”
“给他见见光。”盛骁坐下,保镖递上一支雪茄,给盛骁点燃,然后上前撕掉了男人眼睛上的黑布。
猛然见光,男人闭着眼睁不开,好半天才缓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保镖将男人连拖带拽扔到盛骁跟前,盛骁低头观察着自己鞋底的纹路,男人没留意的功夫,他一脚蹬在男人胸口,男人被踹的整个人飞出去老远。
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盛新语从没见过如此暴戾的盛骁,她后背跟着一僵。
接着就看到保镖将男人重新拖回盛骁面前,一把揪起男人的后衣领,“说,是谁指使你陷害林小姐的?”
这话一出,不只是男人满脸惊恐,就连站在盛骁背后的盛新语都开始手脚冰凉。
她僵硬着脖子看向盛骁,他知道了!
所以他带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手臂开始颤抖,眼看着保镖一圈一圈垂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几乎就剩最后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