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妮转头对潘世峰道,“趁着她坐月子也不能出门,你多跟刘蓉那丫头交流一下。”
潘世峰点头,“行,今天正好休息,她说需要我帮个忙,我去看看。”
“去吧。”魏大妮了然,“家里你放心,她总不会坐着月子出门的。”
这也算一点好处,在这边大家几乎都不认识。崔秀娟为人又傲气,在这边更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很多事儿崔秀娟也不知道。
潘世峰对着镜子梳了头,换身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崔秀娟问他,“你今天不是休息?就不能在家带带孩子让我休息休息?”
“不是妈在家吗。”潘世峰一副好男人的模样,过去摸了摸孩子,“我又不会带孩子,单位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别等我。你也别累着,孩子可以让妈带。”
崔秀娟抿了抿嘴,“你妈根本不带孩子。”
潘世峰皱眉,“怎么可能,这可是她的孙子。”
说完潘世峰便出门了,崔秀娟神色难看。
魏大妮给看孩子?
简直就是个笑话。
魏大妮也就在潘世峰回来的时候装模作样一下,等潘世峰不在家了才不过来帮一下忙。
得亏现在大夏天,尿戒子她自己洗,孩子自己哄,甚至饭菜都得自己做。
崔秀娟委屈的不行。
也不知道她妈来不来,如果不来这日子可真就难过了。
而且因为生了孩子休息不好的原因,崔秀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总觉得潘世峰出门并不是去单位。
会不会是瞒着她什么?
她不由想起上次医院的事儿,虽说两人解释的无懈可击,但现在怎么想都不对劲。
她起身,站在窗户那儿往外看,正好看到潘世峰出门了。
但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刘蓉。
她站不了多久又回到床上,也恰好错过了刘蓉出去的画面。
潘世峰跟刘蓉关系本就见不得人,两人干脆出了城去了郊外的河边儿。
这个季节,河边草木茂盛,但因为是郊外,所以也没什么人。
两人手拉手走了一会儿,潘世峰抱怨了几句,刘蓉安慰道,“我是真的心疼你,可又无可奈何。”
潘世峰停下,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我知道你的心思就够了。”
两人对视,潘世峰伸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放到脑后,俯身吻了下去。
潘世峰长的人模狗样,又会哄女人开心,亲吻的时候也格外的温柔,刘蓉根本招架不住。
跟年轻男人亲嘴儿和跟中年男人亲嘴儿感觉是不一样的。
而且刘蓉是真的喜欢潘世峰。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喜欢,潘世峰亲吻她的时候她觉得心跳都要跳出来了,浑身发软。
等潘世峰手摸上来的时候,刘蓉又觉得心噗通噗通跳的更厉害了。
后面的事儿似乎又顺理成章。
潘世峰非常君子的问她,“可以吗?”
刘蓉羞涩的点了头。
荒郊野外,也没人,身下是一大片柔软的青草,不远处是潺潺流水。
在这样的环境里被心爱的男人拥有,刘蓉觉得格外的幸福。
然而潘世峰却皱了眉头。
原因无他,他发现刘蓉根本不是第一次。
潘世峰微微皱眉,看着身下柔媚的女人,带着她攀上高峰。
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孩子,她愿意不就行了吗?
想开了,潘世峰也就不怎么介意了,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然而快上高峰时,刘蓉突然觉得身下一阵蠕动,像有东西从背后钻过。
刘蓉一僵,“世峰,我后背那儿似乎有东西……”
下一秒,一条蛇从旁边钻了出来,呲呲的朝着两人吐着信子。
潘世峰一僵,几乎顷刻间浑身一抖。
蛇是小青蛇,不像有毒的样子,但是看着吓人啊。
两人一动不敢动,刘蓉吓得都不敢动了,潘世峰大着胆子一把拽着它的尾巴朝远处甩去。
一场野战匆忙结束,两人离开河边心思都怪异起来。
潘世峰在想刘蓉不是第一次,刘蓉在想潘世峰刚才有没有二分钟。
刘蓉娇羞的窝在潘世峰的怀里,“世峰,我永远都爱你。”
潘世峰拥着她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也爱你。”
他看了眼刘蓉的肚子,终究不甘心,竟拉着刘蓉让她扶着自行车又吱吱呀呀的来了一回。
潘世峰想让刘蓉给他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刘蓉何尝不想怀个孩子好上位。
万一哪天潘世峰回首都了,那不就能带着她跟孩子走了?
去首都可比在这小县城好多了。
两人心思各异,但也能深情一对,激烈起来还真有深情不舍的意思。
部队大院里,宋楠婷也吃够瓜回家了。
徐爱莲从外头快进来,手里拎着一兜子菜,“听说你怀孕了?”
宋楠婷哭笑不得,“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那算啥,这大院看着大,其实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这话宋楠婷信。
徐爱莲这菜从娘家带回来的,于是顺便说说村里的八卦,“知青点现在就那几个人了也消停了,大家都还说没以前热闹了,让大队长骂了一回。”
宋楠婷忍不住乐了,“那张凤菊呢?”
“嗐,说起这老娘们儿,还真又回来了。”徐爱莲无语道,“在公社那边据说时常晕倒,闹的那边最后也没辙了,说是有病,最后又给放回来了,在村里被人盯着劳改。”
宋楠婷想起那个潸然泪下扬言要娶张凤菊的老头,“那老大爷怎么说。”
“嘿,这就是热闹所在。”徐爱莲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俩人凑一堆住一起了。”
宋楠婷:“……”
所以说你大爷还得是你大爷,还真的一往情深。
徐爱莲口出惊人,“据说还有另外一个老头,因为争抢张凤菊打了起来。”
宋楠婷的表情也一言难尽了,想到当日张凤菊家里乱糟糟乌漆嘛黑的样子,俩老头图啥啊。
徐爱莲哼了一声,“图啥,图能睡觉呗。”
宋楠婷:“……”
新世界的大门似乎又打开了,“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