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欢迎回来。”这回系统的声音怎么让她听着有些人气了,似乎带点儿喜悦?
“我现在很怀疑你到底是程序设定还是真人。”也都经历了几回,她对这个系统还是比较好奇的。
“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没有实体的智能人。”声音再次恢复原状。
“当作?那也就是说你不是人喽。”
没计较她话里的调侃,“不在你面前现身,不代表我就没有实体。”
暂时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和她也没多大关系,只是这次情绪控制比较稳定,才有心情与系统闲扯。
一个完美的结局体验足够疗愈所有的遗憾。
手机到账提示音再次准时到来。
看着银行卡存款余额栏那一长串的零,打工魂瞬间又被点燃,金主爸爸再爱我一次!
“下一个世界是什么,咱就是冲呗!”
现在她觉得,没有什么是比不断攀升的余额更能治愈人的了。
“好的,时越。”
“请准备,模拟人生系统,世界五贵妃姐姐,即将开启,三,二,一,进入世界。”
大晋王朝,昭宁宫。
“贵妃娘娘,近来可有头疼?”医女坐在小榻边上,素手纤纤,轻轻按揉着时越头上的穴位。
她半躺在贵妃榻上,将头搁置在靠背边竖起的雕栏上。
“疼得少了,偶有不适,也比以前好些。”
“娘娘,您前夜还翻来覆去大半宿呢,怎能说好多了。”旁边的饰鸢忍不住说了实话,她们主仆二人打小就一起长大。风风雨雨半辈子,也就她能拆了贵妃娘娘的台,连皇上都只有千依百顺的份。
时越不予争辩,饰鸢这丫头年轻那会儿就能说会道,几经沉浮过后,更是有了主宫掌事姑姑的架势。
“娘娘,这些年也换了好些方子,每次您都说有用,临了还是该疼就疼,半点儿没有缓解。”她们为医者,要了解病人的全部状况才能对症下药,像贵妃娘娘这样身份尊贵却又敷衍就医的,任凭华佗再世也无可奈何。
“您的身子是再重要不过了,周娘替您治这头疾也快有二十载。前几年皇上问得多,细细密密极其周全,这几年皇子们大了,大皇子二皇子轮番地来。牵系娘娘者何其之多,连太傅大人……”
一不留神,竟说出这等不该宣之于口的话,紧张得缄默片刻。
旁边的饰鸢也听见了,偷偷去瞧时越的脸色。
面上并无异色。
也是,除了早些年闹得大了些,二皇子出生后,贵妃娘娘约莫是想通了,再不与皇上为那些陈年旧人争吵了。
周边都没了动静,她又不是真的聋了,这都多久了还做那小儿女的情态可就要闹笑话了。
“你们放心,本宫这毛病啊就是折腾人,可也好好坚持到了现在,想来还能有好些年活头的。”
说完就看到饰鸢不赞同却不敢发怒的憋屈表情,好笑她杞人忧天,“都别愁眉苦脸的了,左右这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总不能日日都丧眉搭眼,更不利于病情了。”
她的头疾是刘以之乱那会儿留下来的,撞了头,失了记忆,还多了个经常头疼的毛病。
药一碗碗地喝,浑身都是苦味儿,却还是疼。索性自个心疼自个,药都不喝了,时常叫周娘来按按头,也算过得去。
“娘娘。”外面的张保隔着帘子叫人。
因为喜欢清静,里间就她们三个,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就好。
“张保来了?肯定是前面儿有什么事,叫他进来。”
“公公,娘娘唤您进去。”饰鸢打帘出去,恭声叫人。张保公公是皇上身边儿的老人,身份自然不比寻常,多少要敬着点儿。
且张保公公对她们昭宁宫也是照拂有加,传消息办事情都实实在在,从不掺虚。
张保低头进了屋,见着躺着的贵妃娘娘,腰弯得更低了。
“张保,皇上这会儿可还未下朝,您怎么就过来了?”
她由周娘扶着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仪容。
“回娘娘的话,今儿这早朝本也该结束的,偏皇上在最后下了道圣旨,封闻太傅的独女为庆阳郡主。”
“这加封郡主虽说没个由头,但念在太傅大人对我朝的功绩累累,也说得过去。”
时越讶然,来来竟被封了郡主?皇上此意何为呢?
“可偏不该有那不长眼的,趁混乱进谏谗言,说,说贵妃娘娘,”他听着时就气地发抖,此时说与娘娘,心里很不忍。
“说本宫什么,但说无妨,本宫这么多年不是白长了岁数,你便直说吧。”
她甚至都有点儿好奇,除了说她妖妃惑君,称霸后宫外,那些人还能编排出什么新奇玩意儿。
张保压下不平,“是吏部侍郎郑新川,向皇上谏言,说贵妃娘娘在刘以之乱时未守贞洁,又嫁他人,不配为贵妃尊位,要,要让皇上清查事实,严惩不贷。”
哦,原来是这个。
难为他们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翻出来了。
“皇上叫你来的?”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看他还站在这里,应该是还有话要说。
“是,皇上让奴才告诉娘娘,他正狠狠教训那等见不得好的奸臣,叫娘娘听了不要往心里去,当心头疼。”
“皇上还说,他一定处理好一切,不叫半点儿风声透露出来。待解决这些,就来看娘娘。”
“行,转告皇上,臣妾心宽得很,叫他也别太过气愤,当心龙体。这事儿翻不得什么浪花,不过三两天便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她想起张保传话的后半句,感念皇上的体贴,心下软了几分,“皇上今日肝火旺盛,宜进补去火。臣妾叫厨房炖些药膳,静等皇上大驾。”
“哎,奴才都记下了,”张保笑得憨态可掬,胖胖的身躯早已没了十来年前的清瘦,却契合当今在宫里的地位。
“奴才一定一字不落地全部转达给皇上听。”
旁边立着的饰鸢、周娘也是一脸欣慰。
“贵妃娘娘,那奴才这就退下了。”张保告退,内室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