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皇后凤美玲望着已成阶下囚的龙轩王厉慕风,别提有多高兴,
“贱人生的孩子,果然成不了气候,一个低等宫女,竟妄想爬上皇上龙榻,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害了自己,连累了孩子?”
凤美玲把玩着自己纤长指甲,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
“所……所以说,我母妃当年就是被你害死的?她根本就不是难产而死?”
厉慕风断断续续,这次回京,除了帮父皇铲除凤家势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查母妃安常在,也就是安琳的死因。
“是又怎么样?既然我儿即将登基,你也将被五马分尸,不妨让你死个明白。
没错,你母妃当年的确是本宫做的手脚,本宫让人在她“安胎汤”里加了料,哈哈……”
凤美玲洋洋得意,向前走了俩步,一把扼住被捆绑的厉慕风咽喉,
“不要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母妃太不自量力,一个小小宫女竟妄想撺掇皇上推翻我凤家,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还怀了你这个孽种,要不是皇上将你母妃保护的太好,你根本就没机会出生。
江山是我儿的,谁也抢不走。所有的绊脚石,本宫都会为他清除干净。”
厉美玲说到这里,狠狠甩了厉慕风一巴掌,
“那老东西为了护你,将你送去军营,本宫原想就此放过你,可你偏偏要回京。
是你自己要找死,怨不得本宫。”
“父皇的毒,也是你们下得?”
厉慕风嘶声歇力,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蛇蝎女人,却因全身被绑,又被下了软骨散,看起来没多少杀伤力。
“省省吧!今日是皇上下葬的日子,收拾了那老东西,下一个便是你。”
风美玲没有回答厉慕风的话,朝着丫鬟秀云招了招手,
“我们走。”
“你回来,给本王回来。告诉本王,你们把父皇怎么了?他还没死,不能下葬,回来,回来……”
厉慕风目眦欲裂,凤美玲走了,临走之前吩咐狱卒好好招呼厉慕风,务必让他承认给皇上下毒。
身上的疼痛,远比不过心灵的绝望,此时的厉慕风后悔极了,终于相信了寒紫薇的话,
“刚刚在皇宫,妾身骗了王爷,皇上其实已病入膏肓,他身中“隐幽之毒”十年有余,此毒的歹毒之处在于,能隐藏在人的体内,任何人都看不出,一经发作,便无药可医。”
“既然任何人都看不出,你又怎会看出,本王是不会相信你这个女人的话。”
“最晚明天中午,王爷必会求着妾身救人。”
……
“王爷,你就认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皇上就是你谋害的。是你想要谋朝篡位,便给皇上下了毒。”
狱卒将一块烙铁放在了厉慕风的身上,奸佞说着,却被厉慕风吐了一脸口水,
“呸,走狗,有何本事尽管使来,本王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更不会向凤氏低头,让他们死了那条心。”
“好,王爷,有种,既然如此,便不要怪小的心狠。
狱卒阴森森,再次将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了厉慕风的身上,厉慕风额头冷汗直冒,牙关紧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让自己同凤氏屈服,自己宁愿死。”
“说,到底是不是你害死了皇上……”
狱卒十八般刑具通通用在了厉慕风的身上,将其折磨的死去活来。
“王风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有带着琛儿与那个女人逃离京城?此时龙轩王府是不是已经被抄了?”
厉慕风再次昏迷前想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耳边竟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厉慕风,厉慕风,你醒醒,醒醒,我不许你死,要死,也得等与我和离之后。”
厉慕风醒来,已是三天后,望着熟悉的寝殿,他脑海里闪过很多问号,
“是谁?是谁将本王救了出来?”
院落外是一片嘈杂,
“说,你到底做错了没有?”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呜呜……寒紫薇,你个坏女人,竟敢打本世子,父王醒来,定饶不了你,呜呜……”
“琛儿?是琛儿的哭声,那个女人又在欺负琛儿,寒紫薇,你找死。”
厉景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想要下榻,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伤口宛如撕裂般疼痛。
“放开琛儿,寒紫薇你好大胆子,竟敢打琛儿,王爷饶不了你。”
王爷,王爷,你快醒醒吧!琛儿快要被寒紫薇这个毒妇打死了,呜呜……”
周凤云尖细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厉慕风强撑着身子滚下床榻,许是外面声音太大,自己跌下床的动静,并未惊动他人。
“王风,快,让人将周夫人抓起来,本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臭小子。”
寒紫薇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厉慕风蹙眉,
“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吩咐本王的人。王风绝对不会听你的。”
然而现实很打脸,门外王风毕恭毕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王妃说抓住周夫人吗?还不赶紧动手?”
“放开我,放开我,寒紫薇,你个毒妇,我一定要让王爷休了你。你放开琛儿。放开……”
周凤云嘶声歇力。
“王风,她好吵,让她给本妃闭上嘴巴。其他人若敢求情,一律杖毙。”
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此时外面除了自己儿子厉景琛的哭声,再也没有动静了。
“呜呜……父王,你快醒醒吧!救救琛儿,寒紫薇这个臭女人,她要打死孩儿了。呜呜……”
“该死的寒紫薇,你好大胆子,竟敢殴打本王的儿子,还有王风,你竟也背叛本王,帮着这个女人欺负琛儿,本王饶不了你们。”
如此想着,厉慕风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向外走去,脸上呈现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