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出村以后曹魏武赶忙停车手伸进车斗心念一动,
刷的一下棉被带着二百多个筐全部消失,车斗空空如也,
曹魏武再次跳上车,重量减轻了车速也提了起来,
一个半小时以后,曹魏武把车归还给轧钢厂车队后回到值班室躺下,抓紧补觉静等晚上九点。
时间就像奔跑中的千里马,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曹魏武是被同行的保卫科押运队员给叫醒的,
搓了搓脸,把水壶装满热水,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绿色挎包拎上,
这回曹魏武没有穿将校呢大衣,而是穿上保卫处发的棉大衣,棉粘鞋,大棉帽子,又围了围脖,棉手捂子。
去东北,冻掉下巴可不是开玩笑的,晚上零下四十多度都很正常,白天都零下三十多度。
曹魏武带队一行六人每个人都背着一把五六半列队往调度处而去。
等到了调度处后,负责这次押运的还有铁路的四位同志,
曹魏武跟车长相互检查着彼此的证件证明后,都在调度处的登记本上签字,
负责这次押运的车长叫刘福生四十多岁的样子,副车长叫李华生也是四十多岁。
众人在调度处抽着烟聊着天等待列车的到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
呜~呜~呜~
列车进入站台,
曹魏武带着保卫科走向站台,
哐气哐气……呜……哧……
随后从车上跳下来几人,打头的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几人相互仔细对了一下证件后,曹魏武接过本子挨个车厢看了看后,在调度处做完交接最后的工作后跳上后车头,
呜呜呜……哐气哐气……呜呜呜呜
列车缓缓启动,四十多分钟以后出城北上,
刘福生笑着问曹魏武:
“曹魏武第一次押运吧?”
曹魏武点点头给众人散烟问刘福生:
“刘叔您给讲讲这里面的门道呗?”
刘福生接过烟道:
“其实也没啥门道,刚出城一般没啥事,有事也是半路上路过一下车站的时候,经常有一下调皮的倒霉孩子扔石头砸火车,所以我才让你侧身坐着,”
说着,刘福生划燃火柴点上烟抽了一口继续道: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半路上路过一些村子的时候,经常有一些村民牲口啥的穿火车道,出事得停车,这还没啥,就怕有胆大包天的。”
曹魏武听懂了,
合着这时候还有敢对火车下手的?尤其是专列。
刘福生见曹魏武紧张了,笑着道:
“没事,那样的情况三年五年也遇不到一次,我跑火车二十年了,就遇到过三次。”
曹魏武点点头握了握五六半的枪托,
外面一片漆黑,又聊了一会,刘福生让曹魏武先睡,等亮天了换他,
曹魏武也没客气,靠在椅子上抱着五六半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
“曹科长?曹科长?”
曹魏武正在做梦幽会前院小媳妇呢!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叫自己的声音,
睁开眼睛,朝霞满天红彤彤,
曹魏武闭着眼睛打着哈欠伸伸腰:
“啊~几点了?”
刘福生笑着递过一个饭盒道:
“六点多,来吃口热乎的。”
曹魏武一愣接过饭盒问道:
“这是?”
刘福生靠着椅子说道:
“过关时那边同志给准备的,我放棉大衣里捂着了。”
曹魏武点点头打开饭盒,里面没别的,四个包子一块咸菜疙瘩,
曹贼一口包子一口咸菜疙瘩吃的那叫一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