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悄无声息的到来了,变幻莫测的天气就如同女人的脾气一样,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很快就被北边飘来的大片乌云所笼罩。
我透过车窗看着逐渐陷入黑暗当中的临海,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赵锦瑟,心里面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中午在家里面的时候,赵锦瑟透露了一些萧家现在的情况。
萧长河和吴歌已经离开了临海,前往了萧家处理家族事务,不过似乎有些不顺利,可能很快就会回来。
现在的萧家没有族长,辈分最大的长房太爷也不过是一个摆设,只是负责一些琐碎的家族内部事务,但是现在恐怕也已经不安分了。
费雪不过是一个诱因,真正导致萧家分裂的还是因为萧长河没有儿子。
萧家内部不止一次想要让萧长河过继一个侄子,萧长河本人也心动过。
可惜吴歌实在是太厉害了,第一个提出这个意见的人已经被她送上飞机了。
随着萧长河年龄越来越大,萧家内部贪婪的目光又开始汇聚在一起。
特别是吴歌退休以后就显得有些软弱,更加助长了名为野心的种子。
如今这颗种子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到了必须萧长河亲自出手才能砍掉的地步。
不过可以想象这绝对不可能只有一次,这棵树已经和萧家融为一体。
除非萧长河有一个亲儿子,否则还会有下一个费雪、萧芸、李锋出现。
啪!啪!一颗颗雨滴在狂风的吹动下狠狠砸在车窗玻璃上,然后逐渐开始密集起来。
人行道上的行人们仿佛受到惊吓的鸟兽一般,开始快速奔跑躲避起来。
有的人躲在临街的店铺下,有的人则是选择快速奔跑回家,有的人则是选择打车。
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代表着不同的结局,也许雨会下一整天,也许雨会很快停下来。
我不能保证我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正确,但是我要保证下雨的时候,我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车里面,有心情看着其他人在雨中的狼狈。
因为此次行程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我只让司机将车开到了警备司令部的门口。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被风吹来的细碎雨水就打在了身上,扑面而来的寒气让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司机赶紧下车把雨伞给我打上。
赵锦瑟从另一边下车,她伸出左手试着接住雨水,似乎是想到是什么事情,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她的头发很快被打湿,顺着垂下的发丝不断滴落,但是却完全没有躲雨的想法,反而是非常享受。
我拿过了雨伞,让司机将车开走,然后走到了赵锦瑟面前,轻声说道:“想什么呢?”
赵锦瑟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转身看向我。
她眼神中流露出怅然,然后浅浅地笑道:“没什么,姐夫,你看这雨像不像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候?”
“一场雨就让你记得这么久?”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原身陈亦鹏这个舔狗水平可以啊,没有主动出击就直接将美少女的好感度加到爆表了。
如果不是我自认为人品还可以,恐怕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
“有些事情一辈子也不会忘的!”赵锦瑟缓缓说道,然后将柔软的身子向我靠了过来。
我撑起雨伞将我们两个人笼罩在内,慢慢走进了临海的警备司令部。
陈亦松和潘锦莲收到哨兵的消息后,马上就到了门口来接我们,然后带着我们去了办公楼的一间会议室。
“大哥今天怎么过来了?”潘锦莲亲自倒了两杯热茶,热情地说道。
能让这位潘参谋亲自倒茶的恐怕也只有陈亦松的家人才能够享受到,作为家中最受宠爱的唯一女孩儿,潘锦莲还从来没有做过端茶倒水的事情。
从小事可以看出潘锦莲的确对陈亦松很上心,我也感觉到很欣慰。
“把那么多人关到你这里,时间久了不利于你们工作,今天过来看看。”
我慢慢品了一口香茗,回味甘甜,之前在萧长河那里品尝过,听说是特供的产量不高,没有想到潘锦莲这里也有。
潘锦莲给我续上茶,笑着说道:“这件事正准备跟大哥说,由于上一次演习进行的很顺利,抓获的犯罪分子也很多。
军部和议会商讨之后,决定将这些人全部送到北方进行战壕的修筑工作。
现在北方正缺少劳动力,相当于对他们进行全方面改造。”
赵锦瑟心里面微微一紧,她意识到上面真的决定对江湖势力动手了,否则这么离谱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我需要从里面带走一些人,不知道会不会让你感到为难?”我缓缓说道。
“大哥说什么话,都是自家人,怎么会为难?”陈亦松在旁边将胸口拍的砰砰作响,大声说道。
潘锦莲轻轻在桌子下面踢了陈亦松一脚,然后微笑着说道:“当然没有问题,区区几个江湖败类而已,不过有件事需要提前跟您打个招呼。
治安局那边发了通报,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恐怕要移交给治安局。
如果这里面有大哥您想要的人,恐怕还得跟治安局沟通一下。”
我是留意到了潘锦莲的小动作,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压根就不关心什么罪犯,只是想要试探比较一下我和她在陈亦松心里面的分量。
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惯着的,她太高估自己的分量了。
“既然是罪大恶极,亦松啊!那今天就直接枪决,还临海的百姓一个青天!”我淡淡地说道。
陈亦松点头笑道:“大哥说的对!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锦莲还不让,走,咱们现在就走!
大哥想带走谁就带走谁,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了还是算的!”
“那就听大哥的!”潘锦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看得出心里面是有些不高兴的。
赵锦瑟看着这一幕觉得有点意思,也猜到我可能接下来有自己的安排。
“不着急,正事说完了再过去!锦莲啊,听说轻武器招标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笑着说道。
每次叫潘锦莲名字的时候,我总是对陈亦松的未来感到有些莫名的担忧,好在陈亦松不像是陈亦鹏那样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