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我拉着萧锦艳给我点眼药水,脑袋枕着大腿,冰凉的药水点到眼睛里面,然后瞬间舒服了。
“眼睛不舒服了?你一天天太忙了,给自己放天假吧,红鲤后天才竞选参议员。”萧锦艳用棉签帮我把眼角流出的药水擦干净,温柔地说道。
“哎,萧红鲤把我的眼睛污染了,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在她那个办公室看到了什么。”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萧锦艳皱着眉头,说道:“红鲤又在作践人了吧?她迟早要吃大亏在这上面,不行!我去说说她,现在怎么跟疯子一样,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收拾过她了。不过你要说她没有理智,我看不一定,她做这事还要背着咱们,那就证明她不是疯子。”我笑着说道。
然后,我转身将脑袋贴在了萧锦艳软绵绵的肚子上,随着一股困意袭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哎!”萧锦艳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最好,这个官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也知道现在这些安逸都是怎么来的,所以也不会的任性提出无理的要求。
事情本来告一段落了,我本想着舒舒服服睡个下午觉,可是没有想到睡了没有半个小时,就有女佣来通报,说是有一位姓费的客人来访。
“是......是他来了吗?”萧锦艳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充满了紧张和惶恐。
检测结果早就已经出来了,她竟然真的是费茂良的亲生女儿,也是费雪的亲妹妹。
当初萧婉芳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让所有人都认为萧锦艳是司马廉的女儿,甚至通过了费家和司马家的双重dNA检测比对,就连精明的吴歌都没有察觉到。
萧锦艳和费雪是亲姐妹,这个结果同样让萧锦艳无法接受,最终我安慰了一晚上,才让她放下心结,毕竟她跟心狠手辣的费雪完全是不一样的。
萧锦艳死死地搂着我的胳膊,哀求道:“我能不能不去?你把我藏起来吧,我不想面对费家的人。”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可以帮你,没有人可以委屈你。”我认真地说道,然后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
萧锦艳的泪水浸湿了我胸前的衣服,她最终使劲抱了抱我,然后平复心情,笑着说道:
“走吧,费家找上我肯定有目的,别让客人久等了。不过那个男人要是带我走,你能护得住我吗?”
“当然了,不要杞人忧天,他没有这个胆子!除非你主动选择离开我,否则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敢这么做。”我冷冷地说道。
心中涌起的杀意通过眼神传递给了萧锦艳,一般女人恐怕会被吓到,但是萧锦艳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我们下楼的时候萧红鲤和赵锦瑟都已经在客厅了,萧红鲤戴着墨镜,手里面拎着棍子,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费茂良坐在沙发上,小口地喝着茶水,神情非常的淡然,而站在他旁边的竟然是鹿楚楚。
鹿楚楚手里面拿着一个果篮,眼眶微微发红,脑袋垂得很低,手指头局促地搅在一起,显然心情是非常复杂不安的。
“筱儿,不,锦艳,你来了。”
费茂良见到我们之后,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道:“像,真像,你跟你妈真的好像。”
费茂良恐怕也已经知道了萧锦艳是自己的亲女儿,代入情绪后,不管萧锦艳长得什么样,他都会感觉像萧婉芳。
说实话,萧锦艳不如萧婉芳长得漂亮,我见过这位岳母的照片,的确是天姿国色,恐怕在我身边的女人中只有萧红鲤能够媲美。
不过照片中的萧婉芳明显更加强势,目光凌厉,和温婉贤惠的萧锦艳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气质和风格。
萧锦艳和刚才完全不同,她落落大方地说道:“你好,我尊重您是因为您的辈分,不是因为咱们的关系。
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你不干涉我,我可以把您当成一个长辈。”
“长辈吗?长辈也挺好。”
费茂良原本以为萧锦艳会认下自己这个爹,毕竟他可是费家的嫡子,可是对方的反应却出乎预料,但也是这样反而让费茂良高看了一眼。
唯一不满意的是就是自己这个二女儿被男人迷得死死的,不过事情只要有一个好的开头,他认为自己迟早可以将女儿的心思变过来。
“姓费的,你什么意思?带这么一个狐狸精上门,是准备打我的脸,还是准备拿她换萧锦艳?”萧红鲤冷冷地说道。
因为费雪的关系,她非常厌恶任何费家的人,也就是对萧锦艳好一些,她甚至幻想过自己掌握权力后,将费家满门送进监狱。
我皱着眉头,朝着所有人,说道:“都坐,坐下说,锦艳,你去准备一些点心和茶水,天冷喝些红茶吧。”
“好,我这就去。”萧锦艳顺从地去了厨房,她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费茂良不满地说道:“姓陈的,你给我上眼药水啊,家里面不是有佣人吗?什么意思啊,你是特意演戏给我看吗?”
“哼,萧锦艳在我家就是保姆和佣人!”萧红鲤冷哼一声,说道:“我刚才说话,你听到没有?”
“锦艳是我最信任的女人,我喝的水,吃的饭都一定要她经手,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下毒害我 ,老费,你应该能够理解吧?”我微笑着缓缓说道。
费茂良还没有什么反应,萧锦艳的脸色先是变了。
她先是有些心虚地观察着我的表情,生怕我在指桑骂槐,不过随即想到日常生活的确是萧锦艳负责饮食,她又感觉一阵悔恨和懊恼。
“我该怎么让老公相信我,啤酒不是我下的毒,我是被蒙蔽的。”萧红鲤委屈地想道,她也不再追问关于鹿楚楚的事情了。
费茂良一拍桌子,不满地说道:“我理解个屁!你要是敢作践我女儿,我就收拾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