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闭目思索着关于萧红鲤的事情,李大忠来到了专列车厢找我汇报工作。
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不过却没有一点抱怨。
“先生!”
李大忠的态度非常恭敬,真的拿出十分热情投入工作。
特别是在经历过白天的事情之后,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我车厢卧房和客厅间的门布关好,然后递给对方一根雪茄,说道:“辛苦你了,我听说有很多老朋友来找你?”
“是的!很多都是被排挤的费老的属下,他们想要借助费小姐官复原职。
因为刚刚被解职的原因,他们在原部门还有很强的影响力。
特别是调查总局局长沈图南,这个人能力很强,手里面掌握了大量的情报。
可以说现在调查总局的关键位置都是沈图南的人。”李大忠沉声说道。
我慢慢烘烤着雪茄,然后说道:“这个沈图南抽时间见一见吧,这次事件背后主要推手是谁?”
“是最高议会议长袁项凯,他是费老扶持上位的,过去野心不显,但是显然不安分了。
不过就目前的局势而言,他不敢再对小姐和萧参议下手,舆论目前对议会非常不利,所以他肯定急于将事情压下来。”李大忠说道。
我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不能急了,你再安排一场新闻发布会。
把火烧到皇室身上,就说一切是皇室要复辟,要推翻议会制,重新君临天下!”
“嘶!”李大忠倒抽了一口凉气,压低声音,说道:“先生,这么做的话,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震动。”
“会吗?我不这么认为,民众会做出选择的!
最高议会议长疑似保皇派,只有这个猜想才能解释,为什么费老刚一死,就迫不及待的清算费老提拔的人才。
这不是议会的内部权力斗争,而是皇室吹响的战斗号角。”我笑着说道。
李大忠就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因为情绪激动开始不停地发抖,他已经预感到会有一场风暴袭来,只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卷进去。
李大忠感觉自己就好像坐在一条无法下船的独木舟上,恐惧和兴奋混在一起,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着,好半天之后,站起来沉声说道:
“先生,我马上就去办!还有沈图南就在外面,他想要见您,您看?”
“你让他等一会儿,我接个电话,你先去吧!”我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这种“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熄”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在幕后操纵一切,远比站在闪光灯下面更能体会到快乐。
我的手机电话显示的是吴歌打来的,显然这位前岳母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喂?亦鹏!你身边有人吗?”吴歌声音冰冷,显然是在压着怒火。
这种状态下的吴歌只有萧红鲤在餐厅,被抓出轨后才出现过。
“没有人,您说吧!”我回答道。
吴歌沉声说道:“萧长河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所谓的红鲤的身世了?”
“是啊,他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真是没有想到,萧红鲤竟然是朱薇绰的女儿!”我故意提到“朱薇绰”的名字,发出感慨地说道。
如同我预料的一样,吴歌对这个人名异常敏感,立刻骂道:“放屁,萧长河跟你说的话,一句也不要相信!”
“不信什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我惊讶地说道。
吴歌对我讲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让我不禁目瞪口呆。
故事的前半段和萧长河叙述的大致相同,开始不同的地方是在,萧长河说吴歌跟踪她发现的朱薇绰,而事实上,吴歌早就知道了朱薇绰的存在。
吴歌结婚几年都没有怀孕,朱薇绰怀孕后,她假装不知道,准备等着朱薇绰生下孩子后,将孩子抢到身边抚养。
但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吴歌竟然发现自己也怀孕了,于是朱薇绰就成为了她的眼中钉。
当年调查总局突然南下,就是吴歌匿名提供的消息。
可惜萧长河太警惕了,不停地变换藏匿地点,所以吴歌才开始命人监控。
夫妻两人就如同间谍一样彼此算计着,真正的冲突爆发是在吴歌生孩子之后,萧长河打算将吴歌的孩子跟朱薇绰的孩子调换。
这件事触及到了吴歌的底线,萧长河派来做这件事的人被吴歌控制住,然后传出假消息称已经调换完成。
刚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子,等萧长河见到朱薇绰的孩子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萧长河安排朱薇绰上了去东倭的船,吴歌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任何举动,但是没有想到船竟然沉了。
萧长河将这件事算在吴歌的身上,可是吴歌自己知道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整件事就成了一个谜团,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谜团再也解不开了。
而随后萧长河一直误以为萧红鲤是朱薇绰的女儿,从来也没有怀疑过。
吴歌也将这个秘密瞒得死死的,本以为这个秘密会被她带进棺材里,直到京城突然有人来临海,这才引起她的警觉,怀疑萧红鲤的身份已经被皇室知道了。
“嘶!等等,我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让我捋一捋!
也就是说柳如烟才是朱薇绰的女儿,但是萧长河一直认为她是你的女儿?
你们夫妻两个在拍谍战片呢?知不知道这可能会死人的。”我头疼地说道。
吴歌冷冷地说道:“现在看你和红鲤的想法了!
如果不想跟皇室扯上关系,通过血液检测就能确定。
如果打算鸠占鹊巢,我手里面有当年保存的血液样本,凭你的本事糊弄过去没有问题!”
“嘶!”我感觉牙又开始疼了,电话里的老太太简直是太厉害了,三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后手。
吴歌冷冷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保护好红鲤,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任何人!”
吴歌挂断电话后,我还久久没有回过神,几分钟之后,放置在特殊冷藏箱体内的血液样本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