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议会大厦。
衡市参议员兼外交部副司长袁安邦不紧不慢地推开门。
他神态十分倨傲,浑然没有为现在的局势担心,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太子”。
“父亲,您找我?”袁安邦来到餐厅,见到萧红鲤之后,眼神不由得一亮,但是看到沈图南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砰!”袁项凯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冷地说道:“说!你是怎么跟外柳如烟认识的,是不是出卖国家利益了?”
听到“柳如烟”这个名字,袁安邦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于是立刻皱着眉头,说道“Nmd公司集团总经理柳如烟?
我认识,这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企业家,父亲,有什么问题吗?”
“柳如烟是双重间谍,奉命来帝国进行破坏,意图制造分裂。
她Nmd公司总经理的职位是通过不正当方式得到的,据悉原董事长的子女包括其本人,尽数被她残忍谋害。
同时,柳如烟还涉嫌雇佣杀手,两次对香山市参议员萧红鲤进行暗杀。”我一边吃着虾,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萧红鲤压根就没有理会袁安邦,连眼皮子也懒得抬一下,自顾自地剥着虾。
袁安邦的眼神让她感到恶心,导致胃里面分外难受,这笔账已经被她悄悄记在心里面了。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袁安邦故作惊讶,然后沉声说道:
“父亲,这件事一定要严查,不能让违法者为非作歹,我跟这个柳如烟完全不熟悉,只是见过一面。
当时只是一个朋友的关系希望让我帮忙,我大概调查了一下就让手下人打招呼了,这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袁安邦非常不要脸的撇清关系,睁着眼睛说瞎话,演技比萧红鲤都差了几倍,不过这位议长公子却完全不在乎,或者说是非常嚣张。
不屑表演就等于潜意思是在说:“我就是说谎了,你能奈我何?”
我抢在袁项凯说话前先开口,淡淡地说道:“现在想要撇清关系怕是来不及了,你刚跟柳如烟从东郊的酒吧出来吧?都聊些什么?”
“这位先生怕是看错了吧?请问阁下是什么官职?”袁安邦眼眸中迸射出阴狠,狞笑着说道。
萧红鲤右手将筷子扔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道:“我先生陈亦鹏,没官没职,可是你比这个下三滥高贵的多!”
“放肆!”袁安邦也怒了,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卫兵!”
他话音刚落,我已经将手机点开了,然后放在桌子上,转动桌盘将手机送到了袁项凯的面前。
手机视频中清晰的传出了对话声。
“柳小姐,我在英吉利刚刚买了一栋别墅,不过后面的那个农场我很喜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收购?”
“只要袁公子想要的当然没有问题,我相信对方会很乐意出售,不过过几天有一批货过海关,我希望袁公子能够跟有关人士打个招呼。”
“哈哈,没有问题!”.......
袁安邦听到这些话,顿时抢过手机砸在了地上,咆哮道:“派人跟踪我啊!是不是你干的,沈图南?就算我认识柳如烟怎么样?
最多不过是涉嫌走私,罚款而已,跟叛国扯不上关系吧?”
“那批货是军火,已经有超过三百名国际雇佣兵秘密潜入京城了,军火就是给他们准备的。”沈图南插嘴说道。
袁安邦跌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他慌慌张张地说道:“这跟我没有关系,我是被冤枉的!卫兵,卫兵!”
“够了!丢人现眼的东西!现在给我把嘴巴闭上!”袁项凯厉声喝道。
帝国最高权力者的怒火,外加上长期以来形成的威严,袁安邦立刻乖乖闭上嘴巴,然后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站起来。
不过袁安邦眼神中闪过的怨毒却证明,这位袁公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将责任怪罪到别人的身上。
袁项凯表现的格外平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缓缓地说道:
“让几位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出了逆子!出了这种事情,我绝不袒护!我袁项凯不止一个儿子,谋逆者,死有余辜!”
话虽平淡,可是谁也没有怀疑是假的,袁项凯能自愿当费宏的傀儡十几年,单单这份心性就足以让人警惕和戒备。
如果放弃袁安邦可以换来自己的安稳,袁项凯毫不犹豫就会这么做,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权力更重要的。
我对袁项凯有了新的认识,但是对方想要弃车保帅,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我笑了笑说道:“谋逆者必死无疑,但是难免会让人质疑其家风家教,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看起来我是没有选择了?呵呵,沈图南,是你的主意吗?”袁项凯面无表情地问道,他颤抖的双手证明此时怒火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
沈图南耸了耸肩膀,说道:“维护国家安全是我的责任,出主意的事情不是我擅长的。不过我建议议长听一听陈先生的意见。”
“我身为堂堂最高议会的议长,需要听一个平民的意见,简直是笑话,这是在侮辱蔑视议会吗?”袁项凯冷笑道。
袁安邦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激动地说道:“父亲,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他们是真正的叛国者,抓住他们!”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自古都是如此。
可惜袁安邦完全不懂袁项凯的目的,试图找回主动权的袁项凯被儿子扰乱了节奏,气得他直接给了袁安邦一记响亮的耳光。
“法律规定,所有帝国子民都有权利向议会提出合理建议,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进行阻拦和剥夺该权利。”我笑着说道。
“我是最高议会的最高议会议长,我尊重法律,陈先生请说,我洗耳恭听。”袁项凯缓缓地说道。
此时的袁项凯是感到屈辱的,在他看来自己作为帝国实际上的统治者,没有人可以跟自己这么放肆的说话。
强烈的屈辱换来的是可怕的杀意,袁项凯在等事情的结束,那就是他报复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