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鲤对我的回答既满意,又不满意,不过她也清楚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她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捂着肚子,说道: “老公,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应该是昨天晚上吃多了,让医生给你开一些健胃消食片吧。”我淡淡地说道。
萧红鲤的演技有所退步,让我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萧红鲤的脸顿时就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靠着我,嘴里面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手术室里的医生出来了,畏畏缩缩地不敢跟我说明情况。
“医生,是不是人死了?”萧红鲤有些激动地说道,嘴角的笑容完全压不住,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医生心里面喊道奇怪,但是大人物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这种普通医生能猜测的。
他实话实说道:“陈先生,议长,潘司令的情况不容乐观。
虽然已经做了开颅手术,取出了子弹,但是依旧损伤了她的脑干,有很大概率会失去意识,也就是成为植物人。”
萧红鲤强忍着欢呼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摆了摆手,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严肃地说道:
“一定要将潘将军照顾好,这些叛军实在是太可恶了,应该通通枪毙!”
我瞥了萧红鲤一眼,在外人面前给她一些面子。
随后,我又问了一些专业问题,医生给予了回答。
半个小时后,潘锦莲被送上了飞机回到京城进行治疗,而萧红鲤和我继续留在基地中等待帝国舰队的回归,顺便将帝国东北的门阀顺手清理一遍。
当萧红鲤遭遇胶港张家的刺杀,传回最高议会后,所有人首先的反应就是不相信,纷纷怀疑是萧红鲤自导自演的把戏。
然而武装直升机向装甲列车射击,以及张涛挟持潘锦莲的视频传到议员们面前时,所有的争议和质疑全部消失。
潘锦莲的受伤原因被按在了张涛身上,萧红鲤直接下令处决所有的叛军和家属,并宣布内务部副部长谢海德对张家党羽进行清洗。
整个东北门阀顿时乱成一团,跟张家沾亲带故的门阀,没有一个能逃得了。
谢海德表现出了很强的能力,他带领的内务部队也表现出了高效性。
所有门阀的家产全部充公,所涉及的旧案全部重新审理,并且按照《严厉打击恶性案件》的议案条款,涉案人员全部执行枪决。
有人质疑谢海德是在搞株连,但是谢海德却拿出了证据,每一个被罪犯都是证据确凿,按照帝国法律判决绝对不冤枉。
恍惚间,众人都以为回到了三十年前,调查局只手遮天的时代。
我给了谢海德足够的信任和权限,他回报给我的是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帝国舰队在经过内务部稽查队的检查之后,才允许进港。
伴随着礼炮声,所有的舰队指挥官列队下船。
萧红鲤矜持地朝着这些军官招了招手,然后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发表了一番演讲。
演讲稿依旧是我写的,萧红鲤看过两遍之后就印在了脑子里面,通过自己独特的方式展现出来后,效果出奇的好。
大部分海军军官和士兵感动得痛哭流涕,士气异常高涨。
萧红鲤看到这些崇拜自己的眼神,脑子一热,突然就准备在自己的就职仪式后,组织一场盛大的阅兵。
白晓洁虽然记录下来,可是也不敢擅自做主,首先向我请示。
我考虑到帝国现在的形势,也认为萧红鲤的临时起意准备的阅兵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一方面能够震慑其他国家,另一方面能够以阅兵的名义调动更多的部队南下集结。
战略后勤部副部长潘孟伟刚刚从医院回到办公室,心里面十分烦躁,不过他接到阅兵的命令之后,也没有敢耽误正事。
女儿昏迷不醒已经是既定事实,他必须坚强地守住潘家在军方的影响力。
此时,结束了对帝国舰队的慰问之后,萧红鲤死皮赖脸地要跟我去考察造船厂。
哪怕我让她回家去休养,为马上到来的就职仪式做准备,她全都当成耳旁风,只是随行多带两个医生。
萧红鲤现在就跟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我骂两句,她就装委屈哭,准备打两下,她就挺起肚子威胁。
最终,我还是将她带到了帝国北方最大的造船厂。
皇家橡树船厂位于胶港的西南方向三十公里。
这个船厂规模庞大,不仅可以独立建造战列舰,还可以同时制造潜艇和驱逐舰。
虽然是秘密前往,但是我依旧带上足够的警卫员,同时还有三十架武装直升机在附近巡逻,确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刺杀事件。
“先生,我们到了。”傻强低声说道。
坐在后排的我睁开眼睛,怀里面的萧红鲤依旧在沉睡,发出有节奏的鼾声,就算被我摇晃两下也醒不过来。
我索性让萧红鲤躺在车里继续睡,自己带着便衣前往造船厂。
跟我想象中的造船厂比起来,皇家橡树船厂的规模更大,大量的钢材和生产物资进进出出,运输的车队就犹如长龙一般。
皇家橡树船厂今年接到了帝国数量庞大的订单,除了研发更先进的航空母舰之外,就是大量生产远洋潜艇以及驱逐舰。
原先的战列舰全部下马,现有船体将被改造成货轮。
我们一行人的出现让门口的守卫很警觉,拦住我们后,说道: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战略后勤部审核组,这次奉命对新舰的进度进行审查。”傻强掏出了一个证件递给了守卫。
守卫拿起证件看了一眼,然后扔给了傻强,说道:“我不认识这个证件,你有事给厂里负责人打电话。”
证件砸在傻强的身上,然后落在了泥地里。
“你这是什么态度?”傻强顿时就怒了,伸手就去掏枪。
守卫见状举起枪,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所有的警卫员全部挡在我的面前,然后拔出了手枪,对准了这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