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记忆,刘西发下宏愿,算是完成了这具身躯的新老交接。
这时候刘西终于有时间来查看自己的处境,他恍惚记得自己再一次昏倒在了院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他此时处在一个奇特的草甸子上,此地百米见方,他正站在草甸子的中心。
环顾四周,远远的可以看到四堵流光溢彩的空气墙。
刘西缓缓的走向其中之一,来到那流光溢彩的边缘,试探性的伸出手摸了上去。
随即一声惨嚎响彻整个空间
“妈的!有电!”
其实他早就看出了这便是边缘,之所以尝试,不过是手欠。
这个空间内除了这些,还有一间小木屋伫立在东南角。
木屋虽小,但是一进入其内,只看见数不清的储物架摆放其中。
刘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难想象一个小小的木屋内,竟有如此大的空间,就仿佛这木屋内自成一界一般,一眼望去没有尽头。
“叮!储物空间开启,当前可使用百万分之一,可储存容量一万吨产物!”一道系统提示音,替刘西解除了心中疑惑。
随后系统便十分贴心的开始为他介绍起来。
原来这个空间名为“灵田”,可依照宿主心意随意开垦耕种,不过需要从外界带来初始种子与果木树苗。
小木屋为时间锁定储物空间,投入其中的物品会被设定时间锁,哪怕过了千年万年依然不会腐坏。
灵田内更有一口灵泉,灵泉之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拥有神效。
当系统介绍到这里之时,刘西这才发现小木屋的门口有着一方不起眼的小水坑。
一口泉眼正在其中汩汩地吐出泉水,从水坑中满溢而出的,则一路流向了大草甸子。
刘西尝试着喝了一口,灵泉乍一入口只感觉精神一爽,本来剧痛无比的后脑勺竟也有了些许缓解。
知道这玩意儿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本就口渴的刘西趴在水坑边大口地痛饮起来。
在他专注于喝灵泉的时候,神奇的一幕也在悄然发生。
只见其后脑上,那道骇人的伤口,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一般开始缓缓回拢,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
随后点点黑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自他周身上下泌出,这是灵泉在改善其体质,排出杂质。
喝了个水饱的刘西一皱眉头,他也闻到了这腥臭的味道,随即便发现自己身上,那变得肮脏不堪的衣物。
索幸这灵田空间就自己这么一个活物,于是便脱光了衣物,自在地遛起鸟来,更是跳进小水坑中,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洗漱完毕,站在灵泉边上,一阵微风吹过,身上的水痕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想来空间之风,也不寻常呀。
正在他惬意享受之时,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摸自己的后脑勺。
“卧槽!我那么大个伤口呢?”
这特么倒霉系统,就给治好了?没了伤口,没了证据,自己还怎么收拾何雨柱?
怒骂几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但又能怎么样?
他总不能再给自己的脑袋来一下吧?他可没有那么傻,多疼啊!
自己这也算是天崩开局,暂时只能放任这个何雨柱,以后要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慢慢收拾。
于是他带着无奈,尝试着离开这里的方法,未曾想他的念头刚一产生,立马周身上下白光一闪,便回到了他自己的小炕上。
只不过因为他在空间之内脱去了衣物,所以回来的时候也是光溜溜的,刘西紧忙从一边的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穿戴整齐。
就在这时,屋门发出了一阵窸窣之音,刘西很自然的躺回了炕上。
随后便听到两道交谈的声音。
“马大夫,你可快点,那小子脑袋上摔开一个大口子,可是要死啦!”急得气喘吁吁的何雨柱说道。
刘西那伤实际上是他用铁锹劈的,之所以在马大夫面前说成摔的,也是为了给自己开脱。
何雨柱单论这份心思,若是被旁人瞧见,也不会再有人敢叫他傻柱了。
“慢点!柱子,我这腿脚不利索。”
一个老迈的声音说道。
这位正是街坊四邻,远近驰名的马大夫,出了名的老眼昏花,药不对症,治不好也治不坏。
“吱嘎!”一声,内屋门被打开了,从外屋进来俩人,正是着急忙慌的何雨柱搀扶着慢慢悠悠的马大夫。
刘西躺在那里抬起头看了过来,三人目光交接,随后何雨柱吃惊地骂道:
“握草!你小子醒啦?没死?”
“我死?我怎么会死?满嘴喷粪的家伙,你可真是冒昧!”
刘西在炕上一骨碌,坐了起来,随后揶揄地说道。
经过灵泉水的改造,刘西有信心能收拾得了这位“四合院战神”,但是却苦于没有出手的借口。
毕竟那伤被灵泉意外治愈,没了对方的把柄。
若是直接干了他,自己就违法了,所以他必须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就是那么一瞬间,想到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那些纷乱而又熟悉的剧情。
基本上知晓这个傻柱子未来的所有人生走向,而且知道他最在意的便是秦淮茹,那么自己何不从秦淮茹下手呢?
想着到时候的何雨柱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一时间憋不住,竟笑了起来。
“妈的,真吓人!一会儿绷着个脸,一会儿笑的,快,马大夫,快给看看,是不是这小子摔傻啦?”
何雨柱只当刘西这反常的表现是被他打伤的后遗症,他可不想赔钱,于是急切地拉着马大夫说道。
“别拉我,别拉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让我自己慢慢来。”
马大夫拍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走过来坐在了炕沿上。
“马大夫,您老人家不用给我看了,我没事。”刘西礼貌的对老马大夫说道。
“还是看看吧!柱子说你把自己的头摔开瓢儿了,伤口一定要处理好,要是一个不小心,感染了,你就只能去医院了,搞不好要花大钱的。”
马大夫一边打开自己挎着的医药箱,一边絮叨着。
“行,那你看看我这脑袋,哪里像受伤的样子。”刘西拉住马大夫那不断翻找着医疗器具的手,把头伸了过去说道。
“行,那我先看看。”马大夫说着,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
端详起来,又用手摸了摸刘西的后脑勺。
一边嘬着牙花子,一边说道:“啧!奇了,还真是没有伤,傻柱子,不是你小子故意耍戏我吧?”
“马大夫,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让我来瞧瞧,刚才还淌着血呢!”何雨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前刘西头上那伤,他可是看得真真儿的,于是说着便也要上手查看。
刘西又怎么可能愿意。
于是一巴掌把这家伙的手扇开,若是以往这傻柱子必是要发火。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此刻看着刘西那满是笑容的脸,总是觉着一阵心底发怵,竟奇迹般地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他还不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刘西见其没有动作。只好悻悻地对马大夫说了一声:
“马大夫,我这儿真没有什么事,您老愿意坐着,就在我这小屋待一会儿,我还有事儿,要先出门一趟。”
“不坐了,你没事就行,那我就先走啦。”说罢马大夫立马下地,穿起鞋子,挎上医疗箱,往外走去。
路过何雨柱身边时,还不忘给这家伙脑袋上来了那么一巴掌道:“臭小子,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耍戏我。”
何雨柱还想解释些什么,奈何老马大夫根本不听,就那么走了。
刘西也是穿戴整齐,经过何雨柱身前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走了出去。
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呆立在那,挠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