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打许大茂这件事,刘西觉得那是他自己活该,毕竟大晚上的,踹门找茬儿。
自己只打了一巴掌踹了一脚,已经算是大人大量了,要是遇到个斤斤计较的,非把这货送进派出所不可。
就在刘西自以为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一阵拍门声传来,随后有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刘西,快出来,开全院大会啦!”
这还是刘西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开全院大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目,但是本着凑热闹的原则,还是来到了大院之中。
只见此时整个四合院内灯火通明,院当中摆放着一张长桌,易中海居中,刘海中居左,阎埠贵局右。
三个人俱是一手端着个搪瓷大茶缸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长桌后面,面色威严,一副官老爷姿态。
其他院内群众,或是坐着马扎,或是坐着长凳,围在了三个大爷周围,反倒是刘西竟然最后一个到达。
刘西并没有随身携带马扎,他左看右看,似乎只有秦淮茹坐的长凳,有个空位置。
那是因为秦淮茹一直有意地用身体遮挡,不让其他人坐那,见刘西看向自己,这才挪了挪屁股把位置让了出来,随后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刘西。
刘西如何能不明白,这不正是佳人有约嘛,于是也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就那么坐了过去。
见此情形,最先不乐意的还不是贾旭东,而是那何雨柱,只听他吵吵嚷嚷道:“刘西,你给我起来,那是你应该坐的地方吗?给我滚一边去!”
也不待刘西答话,反倒是秦淮茹顶到了台前,喏喏地说道:“都是邻居,就让刘西坐这儿吧,别处也没地方坐了。”
秦淮茹这一张嘴,把坐在她另一边,本欲张嘴的贾旭东也给憋了回去,毕竟这两天他也没少吃刘西家的东西,而且自家媳妇都发话了,又能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
听闻这话的何雨柱也不再言语,可想而知,秦淮茹在这四合院内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一大爷适时地敲了敲茶杯,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而就是这时候,刘西似是无意地用脚碰了一下秦淮茹,后者羞红了脸,闷不出声,却靠了过来,就好似被贾旭东挤了一下,紧紧地挨着刘西。
“咳咳!今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只为了一件事,解决一下邻里纠纷。”一大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
众人则拔着脖子认真听着,等待下文,随后一大爷环视一周,望向许大茂坐着的方向道:“下面,有请苦主,许大茂!”
一听这话,许大茂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窜了起来。
随即一指坐在秦淮茹身侧的刘西吼道:“是我许大茂,请三位大爷召开的全院大会,这次大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刘西,从咱们95号四合院清除出去!”
刘西没成想,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己身上,见众人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这里,不再敢与那秦淮茹偷偷地腻味,而是满脸无辜地站了起来问道:“我怎么了?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脸上的伤!”一听这话,许大茂可就不干了,他指了指自己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道。
“不要个逼脸,你那伤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敢拿这个做文章?”刘西也不是什么善茬,也立马站起身来呛声道。
“我这伤当然是你打的。”
“我为什么打你?”
…………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时,一大爷敲了敲茶杯,轻咳一声道:“肃静,我们还没死呢,还没轮到你们这些小辈做主。”
这一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许大茂与刘西当下都坐了回去,只是二人都有些忿忿不平的样子。
许大茂不服,是因为他挨了打,刘西不服,则是因为他占着理。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
刘西打人肯定是不对,但是也不至于清出四合院,赔钱了事就行,也算是花钱买个教训。”易中海还是老样子,一张嘴便是道德制高点,直接盖棺定论道。
一听这话,明显地偏袒许大茂,刘西如何能同意,立马急切地站起来道:“凭什么,我不同意给钱。”
“人是不是你打的?”易中海一脸威严地问道。
“是!”刘西不卑不亢地答道,这确实是事实。
“既然打了人,那么就要赔偿医药费!”易中海抿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听着易中海的话,刘西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做错了,不过身为后世之人,又怎么可能被这种简单的话术pUA到。
刘西紧忙出声道:“打人是不对,可是为什么不听听前因后果呢?我来给大家讲讲为啥,我要打这许大茂……”
还不待刘西说到重点,易中海紧忙打断道:“你承认打人就行,剩下的也不用再说了,赔多少钱,让许大茂说个数,你身上要是不够,我给你凑点。”
一听这话许大茂紧忙附和道:“哪能让一大爷出,都是一个院住着的,我也不多要你的,我脸上五个手指印,你给我五块钱就行。”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要是思想单纯的人,还就真被他们糊弄了过去。
不过刘西何许人也,那可是从后世转世重生过来的,又如何肯吃这个暗亏。
只听得刘西言之凿凿地道:“怎么?一大爷这是准备偏帮他许大茂吗?都不让人说话?”
易中海显然没想到,刘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这么刚。
只是刘西这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一下子被吊起了兴趣,这时候他再要阻拦,难免被外人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易中海只好无奈地同意道:“行,那你就说说吧。”
许大茂必须张口阻止刘西,要是刘西从头到尾地说一遍,他许大茂得罪的可就不止刘西一人了。
毕竟他俩矛盾的开端,可是他在厕所偶遇于莉呀。
“那什么,你给我道个歉也行,毕竟街坊四邻地住着,我可以不要你的医药费。”许大茂适当地做出让步说道,只为了不让刘西说话。
“那怎么行,我觉得我没做错,我可不想道歉。我还是说说事情原委吧。”刘西抱着膀子说道。
许大茂明白自己之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才找到三位大爷,召开这全院大会。
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却有些晚了,没成想这刘西竟然不依不饶起来。
“行,不道歉也行!我大人大量,咱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许大茂咬了咬牙说道。
“别介,大茂哥,我还是把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伙知道知道。”刘西也看了出来,这家伙慌了,于是说道。
许大茂又要说话,却被何雨柱打断道:“就让刘西说说呗,我感觉你这家伙挨打这事,透着不寻常啊!”
何雨柱本来便跟许大茂不对付,在这院中他俩可是彼此的死敌。
哪怕再愚钝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肯定不寻常,不然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不会一再退让,所以哪怕他看刘西再不顺眼,也主动站起来力挺。
不仅是何雨柱,三位大爷以及围观群众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所以也都出言附和着。
许大茂见此,也知道事不可为,只能颓然地坐了回去。
刘西则站了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从许大茂在厕所跟于莉的对话开始,到许大茂踹门被自己打出去为止。
在场众人听完,无不愤懑,这许大茂真可谓是一肚子坏水儿,纷纷出言指责。
当然最先不满足于这种口诛笔伐的,是阎埠贵三大爷一家老小。
只见那阎解成在院里找了一圈,挑了条扁担握在手里。
朝着许大茂就冲了过去喊道:“许大茂,我跟你没完,我说于莉怎么从厕所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呢,感情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在暗地里使坏。”
就连向来文绉绉的阎埠贵,此刻也是怒发冲冠,跳上桌子。
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坏胚!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你都不懂?儿子们,给我上。”
有着院里三大爷在这临场指挥,阎解成,闫解旷,阎解放,三个人都手里拿着东西,向着许大茂就扑了过去。
一时间许大茂被揍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