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早已在刘西的预料之中,甚至他都算到了谁会来。
毕竟贾旭东的事情很大,派出所那边已经传出信来,要是秦淮茹这边不撤案,那么保底都是三年起步。
一些站在贾旭东这边的人,一定会想办法,用手段,把他弄出来。
果然不待多时,门被敲响,刘西上前开门,易中海一脸惊讶地看着刘西问道:“刘西,你怎么在这?”
“平时都是淮茹嫂子帮我收拾家务,这次她受伤了,我来照顾照顾她。”刘西笑着说道。
易中海闻言,拍了拍刘西的肩膀,赞道:“还行,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没有枉费平时我对你的教育。”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秦淮茹的床边,“嘶!”地道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旭东,下手也没个轻重,淮茹啊,好点了吗?”
“谢谢一大爷的关心,昨晚睡了一觉,好多了,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秦淮茹直起腰依靠着床头坐起来说道。
“嗯!好些了就行。不过淮茹啊!
你得听大爷一句劝,小夫妻俩,哪有没磕碰的,不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所以呀,就撤诉吧!”
一大爷是为贾旭东来当说客的,便一副苦口婆心地样子说道。
听了一大爷的话,秦淮茹果然有些踌躇,毕竟院里谁不知道,易中海是最向着贾家的,当然也是最帮助她秦淮茹的。
刘西见秦淮茹似有松动,紧忙接话道:
“动手归动手,也没见哪个把自家老婆打进急救室的。
这要是发现晚点,没准直接打进火葬场了,若是那样也挺好,还省事了,直接一步到位,你说是吧?一大爷。”
易中海哪听不出刘西话里有话,但是良好的心态使得他不会发火,甚至都不会表现出来任何的不耐烦。
只见他依然和善着一张脸说道:
“刘西,你没有成过家,所以可能不太懂,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妻自然要从夫,名声这件事,对女人太重要了。
若是淮茹真的把贾旭东送进去了,然后离婚了,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可是到那时候又有谁会要她呢?”
易中海这话刘西不敢苟同,秦淮茹听着却有些在意,其中她最在意的那句是“谁会要她呢?”
所以秦淮茹似是有些期盼地看着刘西喃喃地道:“或许会有人要的吧?”
“怎么可能呢?谁敢娶一个告自己丈夫的女人。”易中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刘西闻言却是冲着秦淮茹点了点头,给她吃下了一剂定心丸。
都到这个份上了,秦淮茹如何不懂,刘西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会接纳自己,想到此处,秦淮茹心底一喜,竟是笑了出来。
易中海见状,还以为自己做通了工作,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说道:“你想明白了就好,我去找警察同志来。”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易中海,刘西对秦淮茹说道:“这老易,似乎有什么误会。”
秦淮茹现在哪里还会考虑这些,而是痴痴地看着刘西问道:“你真的会要我吗?”
刘西没有迟疑:“要!只不过你不能再生活在这个四合院内了。”
得到了确切的答复,秦淮茹笑着笑着便流下了眼泪,似乎一切都付出都变得值得了,随后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对着刘西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把自己的将来,全部都交给了刘西,刘西当然也会帮她取舍,于是说道:“你可以带着小当,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新家。”
“那棒梗呢?”到底是做母亲的,即使是这个时候还是没有忘记那只小白眼狼。
“想想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他被贾张氏教坏了,改不过来了,而且即使是离婚,你也要不到棒梗的抚养权,一来贾家不会放手,二来那孩子也不会选择跟你。”
刘西有些恼怒秦淮茹的圣母心,但还是给她解释道。
秦淮茹沉默了,她如何不知道那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实在是难以割舍。
不过既然刘西已经把话说到这儿,那么八成是容不下棒梗,这些说到底,只能她自己来做选择。
……………
易中海带着办案民警归来,终究是白跑了一趟,秦淮茹态度坚决,就是坚持不撤案,无论那易中海好说歹说,就是没有用。
最后这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一大爷,一甩袖子,气愤地离开了,他这一走,也便彻底地宣判这件事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何雨柱也有来过,仍是看刘西不怎么顺眼,他有些陪护秦淮茹,但是却被秦淮茹找了个借口给赶走了,反倒是刘西留了下来,这么一陪就是一整天。
也正是这整整一天的陪伴,坚定了刘西给秦淮茹使用灵泉水的信念,她对自己是那么的信任,爱得也是那么深沉。
所以刘西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只不过在所有的事情未办妥之前,只能少量给秦淮茹使用,以缓解她的疼痛,不能一次性的把她彻底治愈。
当下午刘西拿着稀释好的灵泉水回来的时候,秦淮茹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一饮而尽。
刘西见此暗自点了点头,这朵白莲在自己的手里改变着各种形状,最后终于改变成了只属于自己的状态。
临近离开的时候,这一次刘西没去嘱托什么,他相信秦淮茹已经知道了孰轻孰重,即使是任何人来求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刘西再一次来到了黑市,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个角落,果然老头夏锡忠在那里耐心地等着他。
只不过后者的摊位上却什么也没有,刘西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依然上前打招呼道:“我来了,老爷子。”
夏锡忠见到刘西,暗自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守信之人,随我来吧。”
老头说罢便引着刘西,向着一旁走去。刘西也不迟疑,当即跟上,他们这一老一少,就这么一路走着,左拐右拐不多时便来到一套四合院前。
老者谨慎地左右看了看,随即打开门锁把刘西引了进去。
这个四合院毗邻王府井,看上去很小巧别致,只有北房,南房和东、西厢房,院子正中有一套石桌石凳,四周被高墙围绕,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占地面积不大但是环境也算幽雅。
这个年代也许不太显眼,但若到了后世那绝对的千金难易。
“这是我的一处院落,废弃已久,今天咱俩就在此交易。”夏锡忠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石桌前。
刘西跟着坐在了对面,此刻的石桌上盖着一块大黑布,其下鼓鼓囊囊地,显然是藏了东西。
见刘西坐定,那夏锡忠自信地将眼前的盖布掀了起来,露出了被其遮掩的林林总总一堆物件。
看着这些东西,刘西的眼睛顿时挪不开了,虽然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但看着它们瑰丽绚烂的色彩,珠光宝气的光泽,一看便知它们的价值不菲。
刘西不禁担心起自己的荷包来道:“老爷子这些东西倒都是很好,可是我就是怕我这钱没带够。”
夏锡忠闻言轻笑道:“念你这小伙子人品不错,只是给你看些好东西罢了,能买多少,量力而行。”
刘西闻言算是彻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随即尝试性地拿起一只花瓶问道:“老爷子,这个多少钱?”
“大清乾隆粉彩九桃纹天球瓶,别看这个器型很大,只不过是个民窑的物件,要你十五块钱就可以了。”夏锡忠笑眯眯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