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杨主任的哭嚎,一众刑警紧忙上前控制住了刘西。
虽然杨干事死的诡异,但他确实是直接开枪杀的自己,关于这一点大家是有目共睹。
至于刘西刑警们也对其进行了控制,毕竟那枪也是实打实的从他身上掉出来的。
非法持有枪械罪责也不轻,只是那哭嚎够了的杨主任立马扑了过来高喊着:
“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开枪打死的我儿子,我要求枪毙他……”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动起手来,刘西自然不会惯着他,现在他之所以表现的顺从,无非是想把杨干事的死变得合法化,要不然就这几个人别想控制住他。
看着招人厌的杨主任,刘西又怎么可能允许他靠近,只是一脚哪来的又回哪里去了,若不是刘西脚下留情,单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一众人等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由于是死了人的大案,张所长又怎么可能不到场,当他看向在场众人之时,不由得心惊。
刘西的那张帅脸他再熟悉不过,当初可就是因为不小心抓了他,自己的副手被一撸到底,现在仍还在基层工作。
再看刘西手腕上那明晃晃的手铐,他的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再误抓一次这位爷,自己这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也就干到头啦。
于是他顶着一张笑脸立马迎了上来,只不过人群中却有人会错了意,杨主任还以为这所长是在迎向自己。
他也同样地迎了上去,并且一把握住了张所长的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位是老相识呢,都不由得替刘西捏上一把汗。
只是张所长的表情也同样的精彩,这握住了自己手的大胖子一看那肥胖程度也绝非常人,虽然被拦住了脚步,但是也不好气恼,于是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您哪位?”
“我是街道办的杨主任,上次街道搞联欢邀请过张所长,咱俩一起喝过酒。”杨主任解释道。
“哦!”
张所长随意地应付了一声,然后撒开了他的手,快速地从其身边掠过,哭丧着一张脸向着刘西走去:
“哎呦,同志您怎么又来了?”
由于刘西的身份属于绝密,张所长也没敢声张,只能在那里无奈地问道。
“巧了不是,我去街道办点事,正巧遇到了贵所的同志,赐给了我一副银手镯,就把我带回来了。”
刘西对着张所长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间的手铐子,揶揄地说道。
见此情形张所长那个心底是又急又气,真不知道是自己手底下的哪位爷,那么不长眼竟然又把这位给抓了回来。
于是他紧忙命令道:
“谁上的铐子,还不赶快给下咯,这位可是好同志。”
不明所以的几位刑警正在交头接耳,他们有些难以理解,这得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张所长如此慌张。
只不过还不等他们听从指令,一旁的杨主任立马跳了出来,高声喝道:
“张所长,可不能把他的手铐打开,他可是开枪打死了我儿子,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张所长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一般,在那里摇着手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他真的想说,要是你老杨的儿子被国安特勤局的人给打死了,那你儿子就绝对是特务,而且你老杨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这些话他只能放在心底,也不敢直接说出口,怕一个不小心再暴露了什么,耽误了特勤局同志的任务。
老杨到底不是派出所的人,派出所的干警也不可能听从他的安排,于是刘西腕间的手铐被解开。
刘西活动活动了手腕,然后语气平淡地说道:
“谁不小心捡走了我的配枪,现在可以还给我了!”
张所长闻言立马附和道:
“快点,是谁拿了同志的枪,赶紧还回来。”
闻听此言,那个把刘西的枪收走当做证物的干警立马把那把手枪还了回去。
现在,在场的众人哪怕是个傻子也瞧明白了,这刘西的身份绝对不寻常,就连张所长都对他言听计从。
刘西接过手枪检查了一番,然后再次开口,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张所长,把那个杨主任留下,让街道其他的同志们都回去吧,咱们的刑警队也跟着,他们正好目击了一切,就当个目击证人吧。”
刘西一声令下,说着便自顾自地朝着派出所审讯室走去,而那张所长真就依言遣散了一众街道办的同志,带着杨主任以及一众刑警跟了过去。
按理来说,哪怕刘西没有杀人,但是作为嫌疑人他也应该坐在审讯椅上,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径直坐在了审讯位上,而且那张所长竟然见怪不怪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杨主任自觉自己身份地位也不低,就打算坐在另一边,可刘西却冷言道:
“谁让你坐这儿的?这是你该坐的位置吗?
“我…”
杨主任还来不及解释,张所长便一把将他揪了起来,随即把他按在了审讯椅上。
这情形把杨主任着实弄的有点懵,坐在那里声泪俱下地说道:
“卧槽,你们这是干什么?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我的儿子可是被他打死了,你们这是打算让一个犯人来审讯我这个被害者家属吗?”
听了他的哭嚎,张所长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刘西。
刘西明白,自己欠他个解释,于是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平静地讲述道:
“事情的始末有点长,我简单的叙述一下,我的女人要开饭馆,与街道公私合营。
杨干事作为公方代表,不仅公然借着权势索要贿赂,还要调戏良家妇女。
我知道了这事情自然是要上门理论,我承认我确实打了他几巴掌,这确实是我的不对,至于后来的事情你的干警同志都在现场,也看得清楚。”
张所长向着那一众干警投去了询问的眼神,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干警走了出来说道:
“我讲一下,我们赶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位同志打人,但是他当时确实把杨干事控制住了,只是不小心他的枪从腰间滑落,正好落在杨干事的手中,然后……”
“然后怎么了?”
张所长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