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对她的认可,给娄晓娥带来了莫大的抚慰与惊喜。
两个人晚饭期间很自然地坐到了一起,娄母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地看着二人。
坐在上手位的娄父见状则是有些纳闷地问道:
“晓娥,你怎么坐到客人身边啦?快回爹这儿来。
见此情形刘西与娄晓娥对视了一眼,霎时间便明白了过来,娄母这是还没有把二人的事情告诉娄父。
娄晓娥听话地坐了回去,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西,似乎是在等他对自己的父亲坦白二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她的打算注定是要落空了,刘西又怎么可能主动把这个消息告诉娄父,而且他也没法说,还要不要脸了?他昨天才与娄父达成合作共识,要一起调查清楚娄晓娥是否是敌特分子。
难不成让他今天,腆着一张大帅脸,就那么不要脸地告诉娄父,自己把他的女儿给睡了?
他倒是不怕气急败坏的娄父与自己起冲突,他是怕一个不小心再把这娄父给气死在当场。
说到底,刘西还是出于好心,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帅,心善,乐于解救迷途小少妇的好少年。
见刘西没有坦白,娄晓娥多少有些不开心,在那里撅着嘴生着闷气。
还好知女莫如母,也不知道娄母跟她说了些什么之后,她的脸上才重新挂上了笑容,而且还频频地对刘西暗送秋波,搞得他这么一个爱好美食的人,整场晚宴愣是没吃饱。
一直在那里担心娄父会察觉到什么,但好在娄父给力,就仿似一个大睁眼瞎一般,就是没看见自己闺女对着刘西在那里不停地挤眉弄眼。
“娄伯伯,娄伯母,明天我打算回院里参加许大茂的葬礼。”在晚宴接近尾声之时刘西说道。
“啊?你为什么要去参加?”还不等娄父娄母说些什么,娄晓娥反倒先开了口问道。
刘西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有任务,必须参加许大茂的葬礼才能完成吧?
于是他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都是街坊邻居住着,现在人走了,我总要送他一程。”
刘西的说法合情合理,就连娄父娄母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唯独那娄晓娥拧着眉毛纳闷地说道:
“刘西,人家应该没邀请你去吧?”
“啊?怎么会?”
“这几天你可一直都住在我家。”
“那是许家人不知道我在这儿,不然早通知我啦!”刘西臭不要脸地狡辩道。
其实许大茂的死讯许父压根就不打算通知刘西,毕竟刘西在几天前才给活着的许大茂奔过丧,许父总是觉得这家伙有点乌鸦嘴,还真就被他给说准了,没过几天自家儿子还真就死了。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娄晓娥最终仍是同意了刘西的决定,当然在刘西看来,无论她是否同意自己也要去,毕竟任务要紧。
当晚,娄晓娥趁着夜色来到刘西的房间,她依然有些疑惑需要刘西为她解答。
“刘西,我记得你当初跟许大茂的关系可不太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加他的葬礼呢?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刘西看着眼前这个心思缜密,刨坑问底的丫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胡编乱造道:
“唉!就知道瞒不住你,傻丫头,我之所以一定要去参加他的葬礼,是为了替你送上一份帛金!”
“替我送帛金?”
“是啊!虽然你俩恩断义绝,离了婚,但是你也要知道人言可畏呀!要是没了这份帛金,其他人会怎么议论你?会不会说你这个人冷血薄情?”
刘西一脸真诚地看着娄晓娥缓缓地说道。
“我不在乎,我才不管别人的议论,我只知道我是问心无愧!”
“不,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又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对你有所非议,所以我一定要替你送上那份帛金!”
一时间刘西影帝附体,演得那是情真意切。
娄晓娥看着他,立马便绷不住啦,啜泣着伏在他的怀中喃喃地说道:
“刘西,你怎么就那么好!人又帅,又周到,说话好听,还体贴入微,就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一些小事,你也在为我着想,我真是太幸福啦!……”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西难掩笑意,暗道“我这特么是又过了一关。”
………………
翌日一早刘西便赶回了异常惨淡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此时的院内正在办着许大茂的白事。
几个不懂世事的孩童闹腾着,却唯独不见小棒梗的身影,刘西明白一定是一大妈听从自己的建议把那个小白眼狼送去了孤儿院。
走到许家门口的时候,三大爷在主持着一应事宜,虽然刘西昨晚对娄晓娥的说辞纯属是随口乱编,但他到了近前真就替娄晓娥封了五块钱帛金递了过去。
“三大爷,这是娄晓娥的帛金,我替她捎带过来的。”
阎埠贵虽有疑惑,不太明白这刘西与娄晓娥为什么会有所交集,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依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娄晓娥,帛金五块!”
他这一嗓子,可把在屋内披麻戴孝的许父许母给震惊当场,还以为那娄晓娥念旧情,特意回来祭拜。
却不曾想,当二人急急忙忙地冲出来之时,哪有娄晓娥的身影,站在那里的分明就是为许父所不喜的刘西。
“你怎么来了?晓娥人呢?”许父纳闷儿地问道。
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刘西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冲着许父摆了摆手说道:
“许伯伯,娄晓娥的帛金是我帮着捎来的,赶巧昨晚我去拜访娄家,她托我捎来,我便同意了。”
“哦!”闻听此言,许父许母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随便应了一声,便一同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屋内。
刘西也不介意,反而又从兜里掏出来五块钱,递给三大爷阎埠贵,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是我的帛金,也是五块!”
刘西的大方程度,让这向来抠门的三大爷深感意外,不过他依然接了过去,冲着里屋高声喝道:
“刘西,帛金五块!”
他这一声喝,就连许父许母都十分意外地往外望了望,甚至那许父还喃喃地说了一句:
“唉!刘西这孩子,嘴虽然损,但是心是真的好!”
“嗯,谁说不是呢!”
许母也是深表赞同。
若是此刻谁还能不赞同的话,那一定是板板正正躺在那里,死得透透彻彻的许大茂。
毕竟只有他这已死之人,才知道自己的死与刘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