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睡觉是认床的,当然他这种“认床”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认床,他不是非自己的床不睡,而是喜欢睡在床上。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是如何操作的。总之他回到了床上,还钻进了被子里,甚至是伸出双手把那美妙的胴体紧紧地搂入怀中。
也许在熟睡的时候,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哪一位经常深入交流的红颜知己,他下意识地自后背贴了上去。
姜大美也是经历了一路奔波,又提心吊胆过两次,身体上和精神上俱是疲惫不堪,此时睡得香甜,有人那么搂着她,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啊!”清晨的阳光打在了窗台,姜大美的惊呼之音,在房间内炸响。
“怎么了?怎么了?有坏人?”刘西被她惊醒,关切地问道。
抬头却见姜大美双手捂着被子,蜷缩在床头,脸颊绯红,眼睛水汪汪的羞愤地骂道:
“混蛋!”
“嗯?哪呢混蛋?”刘西犹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扫视着屋内。
“你混蛋!”姜大美又骂了一声,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哇哇地哭了起来。
“喂喂!大姐,咱能别哭吗?我混蛋就我混蛋,我承认还不行吗?”娇滴滴的姜大美这一哭搞得刘西一阵手足无措,他靠过去是安抚也不是,不安抚也不是。
姜大美的哭泣声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分毫。
伟大的哲人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老娘们儿哭嚎,哄一哄就好了,要是哄不好,就打她一顿,没有一顿揍解决不了的哭泣,要是有,那就揍两顿。”
刘西深以为然,只待出手时机,就在这时姜大美不哭了,转而换上了一种哀怨的神情,对刘西说道:
“我可以不怪你,但是你要负责!”
“什么我就负责?我怎么你了?”刘西生平最怕这“负责”二字,被吓得连连后退,只差一点点就下了床。
“怎么?你都那样我了,还不想负责任是吗?就不该心软,让你也睡在这间房里。”
“大姐,您讲点理行吗?要不是你说害怕,老子早就睡在其他房间了,哪用受这份活罪,还得整宿整宿的睡椅子!
对了,还有,我哪样你了?怎么就得负责任了?”
刘西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试图和一个女人讲理。
伟大的哲人鲁迅先生曾经曰过:“女人,那是一种天生长了两张嘴的神奇生物,不要试图和她们讲道理,她们天生就有理。”
姜大美被刘西气得七窍生烟,也不再理会自己外泄的春光,一掐腰指着他的脑门子骂道:
“你个混蛋,你看看你现在在哪?还说不想负责?你知道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咱俩是什么样子的吗?你肯定把我那什么了!”
一想起早上,自己只穿着内衣在同样穿着清凉的刘西的怀里醒来,某个混蛋家伙还产生了一些令人愤恨的早上该有的生理反应,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干净啦!一颗好白菜应该是被野猪给拱了。
所以她才会惊叫,她才会羞愤,但是没想到,刘西这个混蛋敢半夜偷爬床,敢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给霍霍了,但是却不敢负责任。
这她如何能愿意,如何能接受的了,当即又哭嚎了起来。
这场景,顿时让刘西一个脑袋两个大,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此时他确实在床上,两个人也确实盖着一张被子。
但是像姜大美说的那般,自己趁她不知道,把她给那什么了,身为过来人,刘西笃定绝无那种可能。
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自己又没给这姜大美下药,怎么可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她给办了?
再者说来,自己也睡得香甜,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种事,除非自己有梦游症,对方还得神经末梢坏死,两条均占才能得到姜大美说的那种结果。
“行了!别哭啦!姜大美,老子绝对没有趁人之危,你别胡说。
是!我承认,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爬上了你的床,但我绝对没有对你做出那种,那种事情来!”
刘西跳下床,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说着。
那形象,那语气,再加上缩在床里裹着被子楚楚可怜掉着眼泪的姜大美,怎么看,怎么像是犯罪现场。
起初的惊慌失措过后,姜大美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床,刘西是肯定上了,但是那件事应该是没办。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没吃过猪肉,也可能没见过猪跑,但是她却懂一些女性生理健康,偷偷在被子内检查了一番,自己应该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两人默契地不再纠结于此,刘西正了正身上的衣服,走了过去问道:
“谁呀?”
“首长,是我!”
“张超呀!”
刘西说着打开了房门,没有放他进来,自己主动迎了出去。
张超年岁不小,昨天半夜回来之后,听招待所的接待人员说,首长和“首长夫人”已经休息了,他起初还有些不解。
后来他意识到,这“首长夫人”肯定指的就是姜家大小姐,虽然有些许震惊,这两人竟然是这层关系。
但一想到小首长刘西,丰神俊朗,气质非凡,再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刘西的伟岸,只能用一句“陌上人如玉,小首长世无双”来总结概括。
然后姜家大小姐,又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绝色大美女。
两人还真是般配,张超由此断定,他们一定是未婚夫妻关系,那么睡在一间房里,也就合情合理了。
这会儿又是小首长一个人出来的,并且不让自己进屋,张超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情,随后恭恭敬敬地给刘西敬了一个礼。
“报告小首长,您交待的任务,我们已经全部完成,赈灾粮运送到了四镇四乡,回来复命的时候,由于时候太晚,便没有打扰您和首长夫人休息。”
“行,我知道了!”刘西先是点了点头,对张超的行为表示认可,随即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等会儿?首长夫人?哪来的首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