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庆却先深情的看了一眼夏菘蓝,然后又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夏娟娟。
“真丢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娟娟气的直跺脚。
狠狠的瞪了夏菘蓝一眼,跟在周国庆身后也离开了。
宁京墨看着那两人眉头紧蹙,他极其讨厌周国庆望向夏菘蓝的眼神。
那种眼神完全超过了觊觎,比占有还在上。
他暗暗将周国庆记在心里。
对于夏娟娟,宁京墨只是撇撇嘴。
夏菘蓝倒没理会他们的离开,正顾自用手在肚子上轻轻的拍着。
轻声呢喃:“别害怕,坏人都被爸爸打跑了,妈妈没有受到伤害。”
宁京墨注意到夏菘蓝似乎在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脸上的神情恬静而温柔,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想那也许就是母爱吧。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夏菘蓝。
没过一会儿,夏菘蓝就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染上了红晕。
云娇雨怯的横了他一眼,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妈妈和孩子说话呀。
刚才孩子也担心我,还在肚子里踢了我两脚。”
宁京墨更惊喜了,“你说他们踢你了?”
他欣喜的弯腰对着夏菘蓝的肚子,轻声说道:“孩子们,我是爸爸。
爸爸帅不帅?
你们要不要和爸爸打个招呼?”
可惜他接连说了几声,夏菘蓝的肚子始终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刚才夏菘蓝之所以会安抚肚子里的宝宝,是因为她突然感觉到肚皮有些紧,孩子们也恰巧踢了她两脚。
所以才轻声的安抚。
这会儿宁京墨说了半晌,肚子里的宝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夏菘蓝噗嗤就笑出了声。
宁京墨闻声抬头看她。
夏菘蓝的眼睛经过刚才的泪水冲刷,被洗的一尘不染。
再加上母性的光辉,极其璀璨。
竟让宁京墨有一种想亲吻的感觉。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夏菘蓝。
夏菘蓝起初还笑得出来,可被他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那笑容没过多久就僵在了脸上。
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热的有些发烫。
她瞬间回忆起之前宁京墨这样看着她的后果。
夏菘蓝下意识抬手,挡住了宁京墨的双眸。
这下子换宁京墨笑了。
他的笑声是先从胸膛发出,再从嘴里溢出来。
是那种开心愉悦的笑声。
然后他伸出一双大手,抓住夏菘蓝的一双小手,把它们从自己眼前移开。
缓缓的站直了身体。
仗着身高优势,低下头,趁着夏菘蓝呆愣的瞬间,吻上了心心念念的红唇。
宁京墨刚才是想吻夏菘蓝的眼眸,可那诱人而红艳的唇瓣,如娇艳的玫瑰却更让他垂涎欲滴。
但这个吻也只是浅尝辄止。
一触即松开。
夏菘蓝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几乎窒息。
甜蜜又胆怯。
这可是70年代,人们都很保守。
像夏娟娟那种未婚先孕的作风,简直是伤风败俗。
她惊慌四顾,见周围并没有人,才心有余悸的瞪了一眼宁京墨。
“哈哈哈……”
宁京墨这次再也不忍了,直接大笑了出来,“我的小板蓝根怎么还这么可爱?
都快要当妈妈了,还像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夏菘蓝被宁京墨拽着双手,想打他,又挣脱不开。
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抬脚照着他的小腿就踢了一下。
看似凶巴巴的,其实力道并不大。
宁京墨却配合着,“哎呦,谋杀亲夫了。
我们半年没见面,这刚一见面你就家暴我。
是不是变心了?”
然后又委屈巴拉的对着夏菘蓝的肚子告起了状,“孩子们,你们看你们妈妈。
真是个母老虎,我天天心心念念的想她。
这怎么刚见面就挨了顿揍?
你们平时有没有帮爸爸好好看着妈妈呀?”
夏菘蓝嗔目切齿,又要抬脚。
宁京墨连忙松开她的小手,朝旁边迈了一大步。
举起双手,“小板蓝根,我投降了。
我错了,我错了,可不要再动手了。
孩子们都看着呢,这样可不是好榜样。
可别教育出两个暴力狂来。”
夏菘蓝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怀了两个,万一要是一个呢?”
“不可能,外婆刚才就跟我说了,是龙凤胎。”
“你见到外婆了,什么时候的事?”
宁京墨见夏菘蓝不再生气,讨好的上去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
嘴上解释着,“今天开完表彰会,我立马就去了外婆家。
当时还带着大红花,就这儿……还别了个军功章。”
说着,他指了指左胸口的位置,“看到了吗?这儿有两个小眼儿,就在这儿别着的。
我到家没见到你,和外婆说了几句话就慌忙出来迎接你了。
把军功章和大红花都放在了家里。”
夏菘蓝吞吞吐吐的又问道,“你怎么会想到来外婆家找我?”
她不清楚宁京墨是否知道父母下放农场的事。
只能旁敲侧击,不敢贸然说出来,怕宁京墨接受不了。
宁京墨却笑的一脸坦然,“我昨天刚归队,首长就跟我说了。
把其中的缘由也说清了。
你放心,我父母的事对咱们都没有影响。
这两天我抽时间去一趟农场,和爸爸妈妈聊一下。”
说完,伸出拇指揉着夏菘蓝额头皱起的纹路,“好了好了,别因为这点事儿就愁成小老太婆。
有你家男人我在,这都不是事儿。”
夏菘蓝这才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
她抬头望着这个,原本在书中三年后才会被烧成骨灰送回来,而现在半年就回来的男人,真的是又惊又喜。
刚才的哭并不是因为夏娟娟被吓哭的,确实如她所说,是见到宁京墨而高兴的哭。
她刚才虽然又踢又打宁京墨,事实上却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安。
这个她每天都祈祷无数遍,希望能平安归来的宁京墨,真的回来了。
而且还像以前那样顽劣,总是欺负自己。
可夏菘蓝却是万分欣喜。
似乎天上的乌云全部都不见了,阳光一下子照了下来,将她照的暖洋洋的,通体舒畅。
夏菘蓝就这样恬静的望着宁京墨。
宁京墨任由她打量。
还自得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特别帅,根本看不够?”
夏菘蓝点点头,“是……根本看不够。”
宁京墨本来是说个玩笑话,没想到夏菘蓝还真接了腔。
眼睛惊喜的瞪大,随即拥住了夏菘蓝,但也只是一抱就立马松开。
然后惊慌的说道:“哎呀,我忘了,我又忘了肚子里的宝宝了,没有压住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