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从洗手间里出来,刚拐过走廊,就见到宁京墨和沈君瑞抱在一起,随即宁京墨佝偻起了身体。
她连忙快走两步,弯腰扶住宁京墨的肩,关切的问道:“京墨,怎么了?”
由于紧张声音都有些发抖。
宁京墨楚楚可怜,用手在身上比划着,“刚才他说你摸过他的肚子,脸还在他耳边说过话。
然后就……”
他一脸痛苦的把手又放在肚子上。
夏菘蓝看着痛苦的宁京墨,心疼不已。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狡黠和沈君瑞眼里的不可思议。
随即迈了一步,怒气冲冲的站在沈君瑞面前。
拽住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又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随即用力的拧着他的耳朵,几乎转了360度。
刚才沈君瑞已经被宁京墨打过一遍了,现在还疼的不得了。
没想到又被夏菘蓝在相同的部位又来了一遍。
而这次他的嘴根本没有被捂着,直接哀嚎出了声音。
还争辩道:“我根本没打他,是他打的我。”
夏菘蓝绷着脸,“胡说,他一个需要做康复训练的人,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你?
再说就算是打了,也是你该打。”
齐斌和张蕊刚进入走廊,就见到这一幕,两人快走了几步。
等走近了就见宁京墨坐在一旁装可怜,夏菘蓝似乎在帮他出气,而挨揍的是沈君瑞。
两人倒不慌了,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
沈君瑞这人风评不好,他们院里的人都不待见他。
见他被夏菘蓝揍,猜想着这小子肯定踩了夏菘蓝的雷。
夏菘蓝虽然看起来知性温婉。
但也是妥妥的一枚小辣椒,绝对不能惹。
这齐斌深有体会。
只是他看着宁京墨那得意的小表情,不难猜到夏菘蓝也有可能是上了宁京墨的当。
他笑着偷偷的对着宁京墨挑了挑眉。
宁京墨假意看不到,站起来,把夏菘蓝的手攥在手里,轻轻的揉着。
软言劝着,“菘蓝,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一个坏痞子,理他干嘛?”
夏菘蓝还有些生气,怒瞪着沈君瑞,“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你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就打一次。
看来还是不长记性,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宁京墨微眯着眼睛望向沈君瑞。
嘴里却对夏菘蓝说道:“菘蓝算了,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声音听起来稀松平常,只是望向沈君瑞的眼神却如淬了毒的刀子,几乎一击毙命。
等宁京墨四人相携离开,沈君瑞仍然一动不动,眼神如墨,透着疯狂,“菘蓝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想和小爷争……弄死你。”
宁京墨就像心有感应,回身又望了过来,恰巧将沈君瑞那疯狂的眼神尽收眼底。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虽然是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君瑞那疯狂的神情,一下子僵在脸上,看起来整个人丑陋至极。
扭身踉跄的站了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
接待宁京墨和齐斌的医生,姓王,和他们也算老相识,根据两人的身体情况安排了近期的康复锻炼。
他们也不需要住院,每天只需要按时来医院做训练就行。
等四人离开,张蕊还需要去单位,交代了齐斌几句,骑着自行车就慌忙的离开了。
齐斌揽着宁京墨的肩,“这么早回去也没事,不如咱回队里见见战友去。”
宁君墨摆手,“你去吧,我还要和菘蓝回家,孩子们还在家等我们呢。”
齐斌只觉的牙根酸,不耐烦摆摆手,“赶快滚滚滚,回家当你的二十四孝老爹去吧。”
宁京墨也不生气,陪着夏菘蓝就离开了。
他们是坐公交车来的。
宁京墨原本想骑自行车带着夏菘蓝来,被夏菘蓝拒绝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做这种强度的运动,还是坐公交车吧。”
于是回去的时候两人仍然选择坐公交车。
来的时候赶时间,两人走的很快,言语交流也不多,回去了倒没那么慌张了。
等下了公交车,他们并排走在幸福巷。
路两边的法式梧桐树的叶子早就落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杆,张牙舞爪的横在空中。
宁京墨下意识的让夏菘蓝站在里侧,他走在外侧护着她。
街上行人并不多,再加上天气比较冷,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只有他两个人不慌不忙的散着步。
夏菘蓝围着厚厚的围脖,只留两个圆溜溜的眼睛露在外边。
今天出门有些慌张,忘了戴手套,她不时的搓着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取暖。
宁京墨穿着军大衣,还敞着怀并没有系扣。
他从小火力就旺,现在虽然身体刚恢复,却也不怕冷。
一路走来,早就发现夏菘蓝怕冷,可又不好意思帮她暖手。
夏菘蓝第三次对着手哈了热气之后,搓了搓手,刚想将手揣进衣兜。
一只大手已经从旁边伸了过来,把她的小手攥在了手心里。
夏菘蓝诧异的抬头望向宁京墨。
宁京墨却扬着头,故作不在意的朝前走,若不是耳根泛红,暴露了他此时有些害羞的心态。
夏菘蓝还以为宁京墨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暖男呢。
以前出门总是宁京墨会帮她张罗着带这儿捎那儿的,夏菘蓝什么心都不用操。
可这次宁京墨却没有提醒她戴手套,夏菘蓝也就忘记了。
夏菘蓝使坏,小手故意在他手心里挣扎了两下,却被宁京墨攥的更紧。
还十指紧扣,直接将她的手拽进了自己的军大衣兜里。
看似淡定的宁京墨,实际上早就心跳如雷,手中也紧张的有些冒汗。
特别是在夏菘蓝挣扎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多想,下意识的就将她的手攥的更紧。
为了防止夏菘蓝逃脱,还拽把手进了自己的兜里。
夏菘蓝得了便宜还卖乖,“哼~~都怪你,出门没提醒我带手套,看我的手都冻红了。”
她伸出右手,让宁京墨看。
其实一点也没红,还是白嫩如玉的,
几乎晃了宁京墨的眼。
他点头嗯着,“是……都是我不对,该我提醒你的。
你赶快把手揣进兜里,等我把这只手给你暖热了,再帮你暖那只手。”
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害羞,仿佛他早就已经干惯了。
夏菘蓝白了他一眼,娇嗔着,“呸,谁稀罕?”
随即歪着头,打趣道:“你这算不算调戏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