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冷笑一声,迎着聂元的目光,眼底带着压抑的恨:
“聂伯父,不!我应该叫你……爸!”
“看在你孙子的面子上,能让聂垚回家吗?能让我们结婚吗?”
聂元被陆琴看得心虚,目光也在躲避她:
“那孩子……那孩子是……”
“他现在刚满月,但是你的还是聂垚的还真不好说。”
“要不……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他到底应该叫聂垚爸爸还是哥哥?”
说着说着,陆琴不禁笑了起来,神情癫狂。
聂元被气得脸色铁青:“够了!”
沉默片刻后,他咬着牙道:
“我会让聂垚回家,也会让你进门,但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陆琴微微一笑:“那就谢谢爸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出去后,她还逼出几滴眼泪,故意拉下衣领露出脖子上被掐的痕迹。
聂垚抱着孩子匆忙走来,看见陆琴脖子上的伤后,眼中闪过心疼:
“陆琴,爸他动手了!”
陆琴抹着眼泪回答:
“这不要紧!爸他已经同意让你你回家,也同意我嫁给你了!”
聂垚顿时大喜过望。
这时,聂元走出来。
陆琴连忙拉着聂垚给他跪下:
“谢谢爸成全我们!”
聂元黑着脸看着他们:
“行了!你们两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孩子都有了,婚礼就简办。”
“另外,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陆琴你就干脆退学在家专心带孩子吧!”
陆琴原本就不想念书,这点正合她意。
“是,爸,我一定会带好孩子的!”
聂元看向聂垚:“至于你,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考上的大学,愚蠢!”
聂垚抿着唇不敢说话。
聂元冷哼一声:
“但事已至此,你也不好再回去复读了,就专心念完,然后专升本,再读两年。”
“你要是念的好,家里自然还有你的位置,你要是念不好,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聂垚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谢谢爸!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绝对不让您失望的!”
如愿回到聂家,聂垚心中欢喜,丝毫没有注意到陆琴和他爸之间诡异的气氛。
没过几天,聂垚和陆琴大婚的消息传出来。
虽然婚礼办的极其低调,但大家还是知道了。
秦家里,当吴妈把这个消息传来时,风彦桦禁不住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场,咱们是顺其自然还是催一下进度?”
风君雅一边吃着车厘子一边摸着下巴思考:
“催催进度吧,不然以聂垚的脑子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让陆琴心安理得地在聂家当少奶奶,享受生活,风君雅可不乐意。
想到当初的事,她心里就不痛快。
“可是该怎么催进度呢?总不能直接告诉聂垚他儿子不是他的种吧!”
正发愁着,风希希忽然跑过来,一脸狡黠地说:
“二姐,你给我买车厘子蛋糕,我帮你想办法!”
风君雅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风希希伸出小手:“先买蛋糕。”
风君雅不由得轻笑,在风希希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小馋猫!”
“行吧!我带你去买!”
正好今天天气不是很热,风君雅和风彦桦在家闲着没事,带风彦书和风希希出去逛逛。
风君雅本来打算带风希希去她常去的蛋糕店买的,可风希希却说:
“二姐,我想吃你们高中学校蛋糕店的车厘子蛋糕。”
去年毕业晚会的时候,风希希还小。
看着那些琳琳满目的蛋糕馋得直流口水,可是秦婉不让她吃。
这会儿能吃了,她当然得去尝尝。
但是吃蛋糕只是其中一个目的。
“好吧!那就回高中学校去看看,说来我也有点馋那家店里的拿破仑蛋糕了。”
到学校门口后,风彦桦和风君雅牵着风彦书和风希希进去。
虽然已经是暑假了,但学校里还是有保安守着。
因为学校太大,好几条大路都穿过其中,也有不少来往的人,所以里面的店铺也正常营业。
风希希在蛋糕店如愿吃到了车厘子蛋糕。
除了车厘子蛋糕外,她还嚷着买了好几个其他口味的。
吃饱喝足,风君雅托着腮问:
“希希,我答应你的蛋糕已经给了,你的主意呢?”
风希希嘿嘿一笑,然后透过窗户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教室。
“咱们去那看看就知道了!”
风君雅一脸不解:“那个教室好像废弃很久了,去那儿干嘛?”
风希希神秘地笑:“去看看就知道了呀!”
带着疑惑,风君雅过去推开了教室的门。
教室废弃很久了,里面堆着一些不用的课桌椅,也没有人来打扫,所以落了很多灰尘。
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可风彦桦在警校学习一年,懂了很多勘察现场的知识。
他看见这个教室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不对。
“这教室很长时间没人来了,但刚刚门却是半掩着的。”
“而且地上的灰尘虽然多,但依稀能看出有些人留下的痕迹,你们看这里的脚印还很清楚呢!”
脚印上覆盖上了新的灰尘,但旧的灰尘太厚,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不止有脚印,还有拖拽。”
风彦桦立即拿出随身的相机拍照留存证据。
“你们都别过来,免得破坏现场。”
风彦桦说完便戴上了随身的手套和脚套,又拿出鲁米诺试剂和紫外线灯寻找有没有血迹。
看他这认真的样子,风彦书眼中满是崇拜:
“哇~大哥现在真的好像警察叔叔啊!”
风君雅轻笑:“什么叫像啊!大哥本来就是!”
“找到了!”
风彦桦将紫外线灯对准地面上一处,在试剂和紫外线的作用下,那被擦干净的血迹也能显现出来。
在课桌的边缘,风彦桦还发现了一点干涸的体液。
“看来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
风君雅忽然想了起来:
“你们还记得那杯下了药的酒吗?”
“本来陆琴是要给我喝的,结果被赵芃芃泼到了她脸上。”
“那药的药效大约很强烈,所以陆琴才会匆忙跑开,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聂垚的爸爸。”
“聂垚爸爸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所以他们两个就在这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