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寄予了厚望,亦或者是待在里面的是自己的师傅。
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他们都感受到了背负在肩上的重担,这让他们前进的脚步更加坚定。
最后,在我们紧张的目光注视下,他们终于走进了房间,接着就传来一阵‘呕……’的干呕声,不过一直没有见到人跑出来。
可能是将那种酸爽的感觉给压下去了吧,相信这次难忘的经历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宝贵的经验。
在以后的工作中,他们会将这次经历视作屏障,用来衡量眼前尸体的残忍程度,值不值得自己跑去厕所大吐一场。
时间慢慢流逝,陈法医他们进入房间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房东张栋已经拿着房租合同返回了这里,他将合同交给秦风,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屋里面,一只手放在了鼻子上: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啊。”他皱着眉头:“这股臭味是怎么回事?”
秦风接过张栋递过来的合同,拿在鼻子前扇了扇:“不急,先跑跑味。”
秦风扇了两下,可能觉得扇来扇去周围都是这种味,干脆停了下来,将这份文件放在眼前仔细查看了起来。
我和赵鹏飞围了过去,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份合同看,上面都是一些双方签订合同的基本内容。
秦风大致扫了一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租赁双方的签字,时间是八月八号,也就是三个月前。
看样子房东说的是实话,没有骗我们,最近几天正是王楠房租到期的时间,为了询问清楚王楠还会不会继续租下房子,张栋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联系王楠。
秦风将合同从前到后看了个明白,然后装进衣服口袋里,看向张栋问道:“王楠在这里住的三个月时间里,你们有没有聊过天,或者因为某些事打过电话。”
张栋被这么一问,略微有些惊讶,不过立刻调整好思路说道:“除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比如电费或者水费用完了,她会对我说,然后我会交钱冲上,至于打电话什么的……哦,对了,有两次她说钥匙掉在屋里了,让我帮忙去开下门,其他的就没有了。”
“你再好好想想,芝麻粒大小的事情都不要放过。”秦风提醒到
张栋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两只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真的没有了。”张栋摇摇头
秦风眼看再问不出什么线索,感到一点失望:“好吧,这里暂时没有你什么事了,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张栋好像听到赦免令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远了。
“我们差不多也该进去了。”秦风望向房间里面提醒到
话音刚落他就一马当先走了进去,我和赵鹏飞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秦风走了进去。
尽管已经通风跑气了十几分钟,屋里的腐臭气味还是非常浓烈,我走在屋里不得不捂着鼻子,可难闻的气味还是直往鼻子里钻,等到闻得时间长了,那种刺鼻感反而慢慢的适应了。
我们走到陈法医身后,他们已经将尸体从塑料袋中完全拿了出来,由于尸体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死者身上的皮肉还有几处没有完全腐坏,脸上依稀能辨认出生前的样貌。
陈法医还在认真的给尸体做着检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这才转过头看向这边,看到是我们几个人以后,就又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我还以为你们几个不进来了。”
秦风摆了摆手:“怎么会,陈法医身居一线,我们自然也不能落后。”
陈法医干笑了一声:“是不是来听尸体检测结果了。”
秦风笑着说:“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陈法医啊。”
陈法医从尸体旁站了起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不知道是被腐臭味熏得还是被尸体的死相给吓的,他绕过两个助手来到我们面前,走起路来都有点摇摇晃晃,好像喝酒喝多了一样:
“凶手手段之残忍是我平生罕见的。”
陈法医顿了顿:“死者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凶手装进塑料袋中,活活憋死的,由于尸体没有与空气有过接触,单凭现在手头上的设备,没有办法给出具体的结论,需要进一步的解剖验尸才能知道。”
“死者的脖子处有掐痕,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头部前额部位有塌陷,下体被侵犯过。
不过凶手应该是做了安全措施,没有在死者身上留下线索,我们已经对屋里所有的物品做了指纹采集,可是目前只发现死者一个人的。”
尽管我已经看过死者的尸体,对死者的状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可在听到陈法医的叙述后,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我一方面为凶手的犯罪手法而气愤,一方面为凶手的严谨而佩服,这次我们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凶手。
“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们完事了喊我,我把尸体拉回去做解剖。”陈法医低声说道
“好。”秦风应了一声
陈法医和他的两个助手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们三个人在屋里,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转到我们三个头上了。
秦风走到尸体前蹲了下来,他在尸体身上来回查看着,先摸了摸尸体脖子上的掐痕,又看了看脑袋上的凹陷,不由的皱起眉头。
接着他捧起被凶手绑在一起的双手,目光游离在绳子上,又看了看绑在双脚上的绳索,这两种绑法完全一样,都是打的一种死结。
在检查完尸体以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之前装着死者尸体的塑料袋旁边停了下来。
他用手摸了摸塑料袋,又拿起系着塑料袋的绳子,放在眼前观察了好一阵才放回原来的地方,接着他就绕着屋子转了起来,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检查,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他打开死者的衣柜,里面摆放着许多漂亮的衣服,其中有些衣服非常的时髦,是很多主播在直播时会穿的那种衣服,联想到刚才进屋时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我心中有一种猜测:‘难道死者之前是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