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的人正是鹿戈。
随后,神医薛慈从屋里使用轻功掠出来。
见到宁若笙,薛慈一脸惊喜,“好徒儿,你来了?”
“是……”宁若笙嘴角一扯,“徒儿若笙拜见师父。”
“哎,好好好,你先进屋坐着等为师,为师先清理门户,将这个没良心、吃里扒外的反骨兔崽子给逐出师门!”
薛慈满脸激动,吹胡子瞪眼的,很是气愤。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不会了,我已经改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有原因的,是我的两个朋友他们需要这些药治病。”
鹿戈爬起来跪在地上,眼巴巴地说道。
“放你娘的屁!”薛慈忍不住口吐芬芳。
这一下把宁若笙给整懵了,不说今生,就说前世,她都未曾听过师父说这样的粗言秽语。
师父该不会也……重生了?
不,不对,这怎么可能呢,师父要是重生,早就认下她了。
宁若笙摇摇头,将脑子里荒谬的猜想给抛之脑后。
“滚!”薛慈气愤地指着院子外面,语气凌厉,“你现在就去找你那两个所谓的好朋友,不要再回我的神农谷!免得我多少药都不够你这臭小子偷的!”
“师父你信我啊,我先前是为了赚钱将您的药拿去卖,但之后我改了,也就这次我——”
“滚!”薛慈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鹿戈给踹翻在地。
宁若笙就这样在旁边环臂注视。
其实师父不是不舍得药丸,而是讨厌被欺骗,尤其是拿走他最宝贝的东西,还隐瞒。
如果她没猜错,鹿戈肯定又拿了师父研制的新药,不过这次不是拿去卖,而是拿去给朋友‘救命’。
思索到这,她想起刚才被她在山谷外面逮住的两个人。
眼看着师父冲着鹿戈又将是一脚,她连忙上前拦住,“师父,等等,等等……”
薛慈停下动作,立刻就换上一副邻家老爷爷一样和蔼可亲的面容,“好徒儿,怎么了?你跟为师说,为师认真听着。”
鹿戈:“……”
鹿戈:师父您老搞双标,重女轻男呢?
宁若笙:您老这变脸变得可真快!
“师父,我觉得大师兄这个事情怕是另有隐情。”
一听到这话,薛慈脸上的笑容冷下来,一脸不悦地冷哼,“这么说,你是站在这小兔崽子这边,觉得他做得是对的?”
“不!”宁若笙摇头,“徒儿觉得,大师兄怕是被人骗了,这才是徒儿认为的隐情。”
听闻此言,一站一跪的师徒俩都愣住了。
“从何说起?”薛慈不解。
鹿戈也是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大师兄,我刚才听了个三四,你说你是为了给你朋友救命,才偷师父的药,师父紧张的药一般都有很好的药效,你那朋友是不是身体很不好?”宁若笙问道。
鹿戈虽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嗯,他现在一直卧病在床,这些天都是我寻空去给他送药。”
得到答案,宁若笙颔首一笑,跟他们说了一声‘稍等’,随后转身进屋,找到两张纸,迅速将两个面容画下来。
这面容的主人正是刚才被她放倒的两人。
“大师兄,你那重病的朋友,可是其中之一?”
鹿戈先是惊叹宁若笙的作画本事,再是点头,指着其中一张,“就是他,不过你又是如何得知?”
宁若笙低头扫了一眼,鹿戈刚才所指的就是那个她觉得面善的那个人。
“你们再等我一下。”
说完,在鹿戈师徒俩迷茫的眼神中,宁若笙转身离开院子,按照刚才原路返回。
再次回来,她已经是拖拽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回来。
“大师兄,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他们,他们想要对我下手,逼迫我将他们带进神农谷,他们还说认识你,说师父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他们的不敬。”
随后,宁若笙平静地将这两个陌生人的计谋给说出来。
听完之后,鹿戈脸色涨红,“胡说八道!”
什么叫师父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他们的不敬?
他多大脸啊,能让师父给他面子?
“可事实就是如此。”宁若笙摆摆手,“对了师兄,趁着我们仨都在这里,不妨检查一下你这所为的朋友到底是不是身患重病?”
鹿戈低头,眉宇间尽是复杂,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他真的是被这两个朋友骗了,那他要怎么面对师父?
薛慈拂袖冷哼,“不必多说,不管是真是假,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老夫不需要你这样心术不正的徒弟!”
说罢,他转身回屋。
“师父……”鹿戈眼里涌出晶莹,紧紧咬住下唇。
【我不想离开神农谷,不想离开师父,我真的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宁若笙见状,叹了一口气,蹲下来轻声细语,娇笑道:“大师兄,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