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鹿戈整个人再次飞出来,胸口处还多了一个鞋印。
啧啧啧。
惨不忍睹。
宁若笙轻轻摇头,有些嫌弃地看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师兄,“大师兄,你想想看,师父可曾唤过你‘好徒儿’?”
音落,她迈步走进去,留下鹿戈在地上凌乱。
片刻后。
“大师兄,师父原谅你了,进来吧!”
宁若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笑得那叫一个山花遍野,浪漫好看。
因着刚才那一脚教训,鹿戈心里发怵,试探性问道:“真的?”
“我骗过你吗?”宁若笙哭笑不得。
“好像……没有吧……”鹿戈嘟囔。
“那你还不赶快进来!”
说完后,她就转身又回屋了。
鹿戈见状,硬着头皮进屋,看到薛慈脸上的笑容后,他才放宽心走过去。
心里还想着:二师妹果然好啊!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师父就让将他拉过去,让他试药,只要将药都试了,就原谅他之前的所有错。
为了得到师父的原谅,鹿戈拼了,将桌子上的药一口闷。
结果各种毒药在他胃里起效,疼得他死去活来,直到他认为的好师妹走到她面前蹲下,笑眯眯地拿出银针说要给他解毒。
这时他才知道,他沦为师父考验师妹医术的药人了。
在被一顿折腾后,鹿戈发现,日后这师门中,他最不能惹的就是师妹宁若笙,狠起来的时候,连师父都不是对手。
看着昏迷不醒的鹿戈,宁若笙收起银针。
“师父,咱们玩也玩了,考验也考验了,现在我说说此次除了来看您老以外的另一件正事。”
“说。”薛慈心满意足地喝着茶。
“我需要毒药和解药,过几日是我未婚夫卫王的庆功宴,当晚肯定会有人搞鬼,我打算做好准备,方便应对。”宁若笙如实道来。
听完后,薛慈颔首:“药都在那边,你需要什么自己拿,拿了后给我看一眼就行。”
“都可以挑?”宁若笙满眼惊喜。
“对!你是为师的好徒儿,为师的东西,你随便挑!”
见薛慈这么大方,宁若笙差点误以为自己是在挑大白菜。
不过,被师父这么疼爱着,她还是很开心的!
少顷。
宁若笙抱着一堆瓶瓶罐罐来到薛慈面前。
本来一脸享受的薛慈在看到她放下的东西后,一口茶水喷在她脸上,气得双手好似中风般剧烈抖动。
“你你你……”
【这丫头这丫头!啊!我的药啊,这都是我最珍贵的药啊!这丫头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啊!!】
被惊得说不出话的薛慈只能在心中咆哮。
“师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谢谢师父!”宁若笙左耳进右耳出,心里美滋滋。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趁师父现在口松,她得多拿一点。
看着她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打包装起来,薛慈忍无可忍地低吼:“为师让你随便挑,不是让你薅光为师的底子啊!”
这丫头是来神农谷进货的吧?
带这么多走,这药还能当糖豆不成?!
宁若笙扬起脸,嘴角弧度恰似弯月,面颊挂着笑容,眼神清澈如碧波,笑意之中还有温馨和幸福,“师父,您不疼徒儿吗?”
薛慈眼里闪过慈爱,点头如捣蒜:“疼!必须疼!”
【啊!我的好徒儿啊,笑起来就是好看,真好看!像一朵花一样!再看那个臭小子!】
心里这么一想之后,他看向地上如烂泥一般的鹿戈,眼里更是嫌弃了,便再次将目光转回到她的脸上。
这笑容,真是将为师的心都给笑化了。
可惜是徒儿不是女儿,可惜了……
宁若笙闻声,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师父真是可爱!
想到夜路不好走,在和薛慈多寒暄几句后,宁若笙就带着东西离开。
不过在走之前,她将那两个陌生人可能还徘徊在谷中的猜想告知他。
等她一走,薛慈便起身,无奈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鹿戈,起身离开木屋。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半个时辰后,两个眼里满是恐惧的男子如同疯子一样从一层层瘴气中窜出来。
……
等宁若笙回到宁府已经是深夜。
期间秋荷想过要喊宁若笙起来吃晚饭,但被采雁阻止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宁若笙在做什么,但采雁却是知道的。
自家小姐不会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一旦在屋里很久,就证明小姐此时并不在屋里。
当趴在床上后,宁若笙已经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倒头就睡了。
接下来一两日,除了吃饭的时候她露面一下,其他时候她都在屋子里捣鼓。
直到第三日,上官怜主仆来拜访她。
明日就是庆功宴,今日上官怜到来,绝非好事。
宁若笙让人将上官怜带到百棠院他,她则沏茶等待。
随着叮当缪然的环佩声传来,宁若笙抬头望去,眼底的阴翳迅速消失。
只见身着素白衣裙的上官怜缓缓行来,夏风轻拂,带起衣裙,就是行走的人间尤物。
“若笙妹妹,许久不见,你可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