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笙懒洋洋地抬起脑袋瞥了一眼,“干嘛呀,我难受。”
“我知你难受,你过来,我帮你缓解一下。”卫白祁眼中流露出心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躺下,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因为确实难受得厉害,身上也没带药,听到他能帮她缓解,她捂着胃起身,慢悠悠坐下,转身将双腿放在椅子上,平躺下来,将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
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好似他们现在就是夫妻一般。
或许是自幼耳鬓厮磨,关系亲昵,加之她又重生一次,这样的举止在她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阿祁,你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宁若笙闭着眼睛,五官因疼皱成团,声音也细细弱弱的。
卫白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这是洛凡给我的。”
鼻子嗅到熟悉的中药味,她睁开眼从他手中接过药丸,仔细观摩一番,她不免得皱眉,“这是保命的药,用来缓解我的胃疼,简直是太浪费了。”
这想必是洛凡特意给他制作的保命丸,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使用,就能保住一条命,一口气也会变成两口气。
用这么珍贵的保命丸去缓解她的胃疾,简直是暴殄天物!
“给你用,不浪费,很值得。”卫白祁声线温和,平日里冷冰冰的脸也染上几分柔情,“服下,我用内力帮你化开药效。”
“这个你拿回去,我不用,我缓一下就好了。”
别说什么不浪费很值得,如此珍贵的药丸,她可不舍得用在胃疾上面。
卫白祁吐了一口气,“笙笙,不要惹我生气,我怕我来硬的,你扛不住。”
“可这确实很珍贵啊……”宁若笙撇嘴。
见状,他咬咬牙:“你先吃,若是你觉得过意不去,反正你也会医术,日后你再制一枚给我不就可以了吗?”
真是个执拗的丫头!
见她还在犹豫,他干脆就将药丸夺过来,手指使劲一捏,“现在已经捏碎了,你不吃的话,就真的浪费了。”
“你你你……”宁若笙呆若木鸡,她没想过他会这般先斩后奏。
“乖,快吃。”卫白祁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了笑,将药丸探过去。
都到这一步了,她只好张开嘴吃下,苦得黛眉紧蹙。
保命丸治胃疾,肉疼得要命!
忽然,胃部传来暖暖的感觉。
她睁开眼,发现他正在用内力去帮她暖胃,顺便加快那保命丸的药效。
真好。
有他,真的很好。
她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这暖心的呵护。
随着药效发作,胃中的疼痛越来越轻,而她也在这平稳的马车中渐渐入眠。
等回到宁府,已然是亥时。
下车后,宁若笙再三思量,浅浅问道:“阿祁,不如今晚留在宁府住?”
卫白祁心中很想,但理智告诉他不行。
他摇摇头,“你还小,咱们还未完婚,这般对你名声不太好。”
“可我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咱们还是未婚夫妻,这有什么的呀,咱们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宁若笙俏脸绯红。
她只是贪恋他的怀抱,想要他拥着入眠而已,她都这般主动、这般不害臊了,他倒好,开始矜持上了?
“扑哧。”
卫白祁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她那红嫩的小脸,俯身压低声音:
“不会做, 不代表不想做,我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脑子里装的东西很多,你这般诱惑我,我会忍不住的,我并不想做伤害你的事。”
轰!
宁若笙感觉自己脑袋中有一根弦断了,小脸滚烫得异常厉害。
可能是他的话太魅惑,也可能是他冲她耳朵吹起,也有可能是看到他舔嘴唇的样子,她只觉得口干舌燥的。
“也不是不可以……”宁若笙小声咕哝道。
虽说如今是二七年华,但上一辈子自己死的时候,已经是二九的年纪了,男欢女爱在她眼里,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卫白祁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知为何,他觉得口很渴,而她就像那止咳的梅子一般,让他很想很想很想咬一口。
他本来只是心中这么一想,没想到身体不受控制,真就将她一把抱过来,俯首一口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碰,二人不约而同抚上各自的后背。
而她,进攻更猛烈。
宁家门房和卫王府侍卫都觉得自己身处柠檬树下,酸得不行。
他们也好想要一个媳妇啊!
许是察觉到再这样亲下去,会真的控制不住,卫白祁一把推开她,“笙笙,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想起来还有事情,先回府了。”
说罢,他仓皇转身上车,让白东驾车离开,那模样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
宁若笙:???
想起他方才红了的耳朵,她不由得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他慌了,他害羞了。
哈哈哈,卫白祁啊卫白祁,本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将你狠狠拿捏住了呢!
宁若笙舔了舔红唇,心满意足地回府。
宁府门房骇然:大小姐可真是彪啊!
……
马车中。
卫白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对她真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她光是站在他面前笑一笑,他都恨不得将天上最亮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白东,明日随本王出趟远门。”
“是,王爷。”白东应声,而后因为好奇,遂问道:“王爷,属下能知道咱们明日去干嘛吗?”
因着心情大好,卫白祁也多了耐心解释,嘴角轻扬,“去取本王为你们王妃准备的第二份生辰礼。”
第一份礼物,她就开心得落泪,他很期待她见到第二份礼物会是什么表情。
白东暗道:他们那高冷的战神王爷,一去不复返了咯!
……
片刻后,百棠苑。
宁若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眼里都是他那性感好啃的嘴唇。
啊~~~~
睡不着啊~~~
都是这可恶的卫白祁害的!
“采雁、秋荷,你们睡着了吗?”宁若笙喊道。
隔壁小室静悄悄,无人回应。
宁若笙郁闷至极,坐起身抱着被子,双腿交叉将其缠着。
哎,对了,还有一人。
“白芝,你睡了吗?”
“回姑娘,属下没睡。”
“那你来我屋里坐,与我说说话。”
白芝闻声,从暗中出现,抱拳扯了一下唇角,“姑娘,属下不知道该与您说点什么。”
“你先过来坐!”宁若笙挪了挪屁股,将床边让出来。
白芝犹豫了一下,过去拘谨地坐下,尴尬道:“姑娘想让属下与您说什么?”
“你之前都是跟随阿祁的,不如你与我说说阿祁的事情呗?”宁若笙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