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路边的人认出这是口中的杀神宁若笙，顿时吓得说不出话。
“告诉我，我祖母怎么了？”宁若笙横眉一冷。
不过是离开两日，她就成了杀害祖母的杀人犯了？
府中真出了事的话，那白芝干什么去了？
“这……这我们怎么知道啊，整个京城都在传你毒杀你亲祖母，听说你们宁府的叶姨娘携儿带女告到大理寺了……”
闻言，宁若笙没有再理会这路人，策马往家里去。
方才议论的人才后知后觉。
“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我觉得这宁大小姐风尘仆仆的，似乎是从京城外赶回来，不像是大家口中的畏罪潜逃……”
“对！我也是这般觉得！走，咱们靠近一点宁府，看看能不能听个热闹！”
不一会儿，京城慢慢的开始有人在传，‘畏罪潜逃’的宁大小姐回来了。
一下子，众说纷纭。
有人说她是迷途知返，回来认罪。
又有人说她是被陷害，什么都不知。
更有人说她就是一个杀神，回来就是要杀人灭口，将知情的人都给杀了的。
总而言之，一传十十传百，传什么的都有，但都没有得到证实。
……
宁府。
马儿都没有停，宁若笙就翻身下马，紧赶慢赶进了门。
前院有大理寺的官兵在把守。
宁若笙紧皱眉头。
“站住！”官兵阻拦，当看到是她后，又说道：“杀人凶手！拿下！”
还没等官兵碰到她，血蛇和血鹰就已经来到她身边，将试图捉拿她的官兵给打飞。
“啊——”
前院的动静很大，终究是引得前厅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宁若笙便看到泪痕都还没擦干净的叶玉娟，以及宁诗诗宁明俊姐弟俩。
“大，大小姐……”
【该死的！这丫头怎么回来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几日吗？我下的药至少得一日后才能彻底断了那老太婆的命啊！】
叶玉娟心中又烦又惊，一时之间慌了。
她知道宁若笙会医术，若是被宁若笙救了老夫人，那计划就失败了。
想到这里，叶玉娟扑通跪坐在地，垂涕而道：“大小姐，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可是您的亲祖母啊，您怎么能下毒之后一走了之呢……”
宁若笙不为所动，甚至都不屑看叶玉娟的表演。
既然叶玉娟说下的药要一日后才能彻底断了祖母的命，说明现在还有救。
想到这里，她沉着脸就朝前厅走。
这个时候，又有人从前厅走出来。
此人是大理寺少卿元墨，清正廉明，在他手中，没有一件冤案。
寒门出身，用了十年，从大理丞一步步爬上少卿的位置。
也正因为是寒门出身，身后无人，多年来止步在少卿之位，一直未能当上大理寺卿。
宁若笙敬他品行高洁，强忍着寒意，上前下跪：“小女子宁若笙，见过元少卿。”
元墨没想到在他要过来调查的时候，她竟然回来了。
“宁大小姐，本少卿听闻你下毒毒害你的祖母，可有此事？”
“没有。”宁若笙抬头，面不改色。
“你胡说！就是你下毒害的祖母，你现在还不认？祖母对你虽然没有对我好，但那也是咱们的祖母啊，姐姐你可真是狠心！”
宁诗诗心慌意乱，担心东窗事发，想要将宁若笙的罪名钉在板子上。
【不行，我不能让这贱丫头翻身，不能！】
宁若笙无视她们母女俩心中对她的各种怨恨，面容沉着冷静，一字一字说道：
“元少卿，·小女子前两日离京，那个时候祖母还安然无恙，府中的人都知晓。
“祖母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小女子不知，只知道一回京就听说祖母中毒故去。
“元少卿，小女子不才，会点医术，还请元少卿允许小女子去检查一下祖母的身体，万一还有救呢？”
此话一出，叶玉娟和宁诗诗眼里闪过惊慌。
她们知道，万万不能让宁若笙接触到老夫人。
“大人！现在犯人已经回来，不是应该先捉拿归案吗？若是让她碰到祖母，她毁灭证据怎么办？”宁诗诗也跪下来，一脸的义正严词。
元墨不是第一次处理案子，他的目光在叶玉娟和宁诗诗，以及宁若笙三人脸上来回。
相对于前两者，后者的面色要平静许多。
“来人，去请一个大夫来，给——”
“不用了找了，我将人带来了。”
一道雄浑稳重的声音打断元墨的话。
众人望去，只见卫老将军一脸严肃地领着两位太医走进来。
元墨见状，轻皱眉头，上前行礼：“见过老将军。”
论品阶，他在老将军之下。
老将军沉闷地嗯了一声，
“元少卿，这二位是我今日进宫特意朝陛下讨来的李太医和赵太医，他们二人医术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让他们替老夫人检查一下。
“若是不行，再让宁丫头看看，宁丫头的医术也不错。”
闻言，元墨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默认。
老将军都发话了，他还能拒绝不成？
别人的面子，可以思考给不给，但煞神卫王的祖父的面子，能犹豫吗？
犹豫？命不要啦？
叶玉娟见状，想要阻止，“大——”
砰！
宁若笙忍无可忍，上去就是一脚，将叶玉娟狠狠踹飞到角落。
“有你什么事？聒噪得很！再多嘴，剁了你！”
叶玉娟吐了一口血，躺在地上天旋地转。
“娘！”宁诗诗姐弟俩惊叫一声，赶忙扑过去。
元墨看到这一幕，表情再次变了。
【宁大小姐果然是无法无天，当着我的面，都敢对其他人下手。】
宁若笙闻声，想起现在还有大理寺的人在，收敛几分戾气，剜了叶玉娟几人一眼，转过身，
“元少卿，让你见笑了，这宁府如今当家做主的是小女子，这当妾的没有礼数，小女子实在不忍她丢了宁府脸面，故而才控制不住出手。”
闻言，元墨看了一眼一旁纹丝未动的老将军，淡声道：“宁大小姐是姑娘，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行为举止的。”
“怎么？我家宁丫头行为举止有何不对？”老将军板着脸，幽幽地看向元墨。
元墨：“……”
至于吗？
这宁大小姐还没进卫王府的门呢，现在就护得这么紧了？
那日后可怎么办，宁大小姐岂不是要翻天？
宁若笙：咋了？羡慕啊？
“宁大小姐没有什么不——”
“汝南王到！常娴郡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