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无趣。”白东扫了一眼。
血蛇嗤笑着挑衅道:“是无趣还是打不过?打不过可以认输啊,像你们主子跟我们主子低头认输一样,你们也认输。”
“有毛病。”白东没有理会,转身吩咐手下的人各安其职。
血蛇见状,撇了撇嘴,站直身体,幽怨地看血鹰:“他们都不跟我玩。”
“别想着玩了,主子交代你找三姨娘,结果现在是主子去找的,你现在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是主子去找到三姨娘的?”血蛇一愣。
血鹰点头,将刚才乞丐的事情说给血蛇听。
听完后,血蛇赶忙去找自己带回来的包袱。
“三姨娘我没找到,还愁了一下,不过我捡到这个,里面的东西主子肯定会感兴趣的。”
说罢,血蛇提着包袱走到房门前。
“主子,是我。”
“进来。”
刚才宁若笙刚想跟卫白祁说事情,就听血蛇的声音。
等血蛇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后,宁若笙不解:“何物?”
“在三姨娘出事的地方找到,被藏在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属下来回转了好几圈才发现。”
“你打开看过了?”
“看过了,里面的东西,主子肯定感兴趣。”
闻言,宁若笙盯着包袱,双手食指摩擦转圈,若有所思。
“你先下去。”
“遵命。”
等血蛇走后,宁若笙才伸手将包袱打开。
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小方盒。
以防有什么问题,接下来打开瓶罐和盒子的这一步被卫白祁抢了过来。
当瓶盖打开,一股恶心的腥味传来。
卫白祁不禁皱眉,“臭。”
“确实臭。”宁若笙眉眼一弯,眼里染上欣喜,“阿祁,这可是好东西啊……”
“光是闻味道你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卫白祁有些意外,将瓶子里面的好东西给倒出来。
一条浑身长毛的黑虫掉出来,身上还带着黏黏的白液,腥味也变得比刚才还要浓重。
见黑虫朝宁若笙蠕动过去,卫白祁心里一紧:
“笙笙小心!”
“放心,这是蛊虫,一般只有蛊师才能操控它,没有蛊师的操控,它顶多就是浑身带毒的虫子。”
听到这些,卫白祁捏紧瓶子,陷入回忆。
宁若笙拿出帕子盖在蛊虫上面,抓起来仔细查看一番,随后也同卫白祁一般陷入回忆。
蛊虫,蛊师。
上一辈子她曾从师父神医薛慈口中听过。
蛊,在天圣是绝对的禁止,若是发现谁沾上这东西,一经查证,就是诛九族的存在。
天圣之前的某个朝代,有一个会蛊术的国师,是专门利用这些邪术,帮那代君主打下不少疆土。
随着国土范围越来越大,被迫害的百姓越来越多,国师也不满于只当国师,想要残害君主来夺下大权。
结果被国师的死对头发现,相斗之下,国师落败,带着手底下的人东躲西藏。
国师生性残恶,得不到便想毁掉。
于是让所有热衷于邪术的人搞乱天下局势。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卫爷爷等开国功臣便和先帝开始步步为营,一点一点打下天圣的江山。
先帝深知邪术的厉害,每打下一方天地,便彻查所有会邪术的人,将人连同这些蛊虫都摧毁殆尽。
天圣局势稳定后,所有会邪术的人都消失不见,直到至今都没有再出现会蛊术的人……
上一辈子,师父说过,她可以碰毒,可以研究毒术,但唯独不能碰蛊术。
当时她将此事说给秦晟听。
秦晟就一直撺掇她去触碰这禁忌,还说可以私下研究蛊术,若是被发现,他会保住她。
现在想来,秦晟是想让她像那国师一样会此邪术,助他拿下天下。
很庆幸,她并没有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她没精力做这么多事。
卫白祁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表情沉重:“笙笙,将东西都烧掉,不许留着。”
这东西是禁忌,他不能让她碰。
她若是碰了,被人发现,捅到天圣帝耳中,那他就算倾尽所有都保不住她。
“阿祁……”宁若笙抿了抿唇,犹豫一下,道:“你可曾听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晓你执拗,你可以找人去接触,但你自己不能碰。”
卫白祁眼神透露着紧张,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下意识用力。
“阿祁,别人的命也是命。”宁若笙无奈低头,垂眸浅笑一下,眸底却掠过精光。
交给别人去做?
要是被发现,还不是会供出她?
这和她自己来研究有什么区别?
“别人的命与我何干?总之,你不可以碰!”
卫白祁面无表情,眼底暗藏寒冰,深渊一般的眸子涌起戾气。
“好好好,不碰就不碰,瞧你这表情,好像要吃掉我一样。”
宁若笙轻笑,将蛊虫放回瓶子中。
在他瞧不见的地方,她的眼中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神色。
卫白祁又不是认识她一日两日,所以在她将蛊虫放回去后,立刻拿起包袱。
“阿祁阿祁,等一下,你先等等。”宁若笙惊得连忙拦住他。
这都到她手里了,没查清楚就毁掉,有点不甘心啊!
“不许碰!”卫白祁幽冷地低头俯视她,绕过她的身子,离开房间。
见状,宁若笙没有追过去。
她知道他一旦下定决心,就跟她下决心一样,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一点,她和他像极了。
不过也正好,趁卫白祁现在离开,她喊来血蛇,让血蛇去查一下这包袱的事情。
天圣对蛊明令禁止,但现在却出现蛊虫,还恰好就舞到她眼前。
说明这其中肯定有事情要发生,必须要查清楚这包袱的来源。
若这包袱是三姨娘落下的,等父亲回来,她要与父亲好好谈一谈才行了……
血蛇在离开房间前,回首道:“对了主子,您上次让查的叶家,属下已经查到了,主子您绝对不会猜到结果是什么。”
“行了,少卖关子,我要是能猜到,还用你查?”宁若笙瞪了一眼吊儿郎当的血蛇。
“叶家背后的爷,是京中人,从未有人见过真面目,富可敌国,手底下有一批凶残的死士,线索查到他在泗东山出没。”
听完血蛇的话,宁若笙只觉得这只字片语间有点熟悉。
对了,她曾让白芝查过郝建背后的人,也会一位爷,没人见过真面目,也是京中的。
“那人右耳根处是不是还有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