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生气?”宁若笙疑惑地反问,她刚才的小脾气表现得很明显吗?
“你叹气了,是因为我有秘密不告诉你吗?”卫白祁低眉敛色,眼底尽是纠结要不要将自己瞒着的事情告诉她。
见状,宁若笙轻轻皱眉,说道:“阿祁,我希望你有你自己的脾气,如果不能说,就不要说,我不是那种非要刨根问底的人。”
阿祁爱她,她是知道的,但她不希望他爱她爱到失去自我。
“可你生气。”
“刚才是有一点闷气,但我想开了,因为我也有秘密没全部告诉你。”宁若笙有些尴尬地笑道,“好啦,不想这个了,咱们现在想一下怎么处理影阁。”
“可……”卫白祁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顺着她转开的话题说下去,“影阁是秦?的,笙笙怎么想?”
他知道,他的笙笙和很多江湖势力有关,至于关系到什么程度,他认为肯定匪浅。
如果想要拿下影阁而又不被怀疑,笙笙去处理这件事比较好,因为他只要出手,秦?肯定会发觉是他。
“我想摧毁他的影阁,先前一直知道有这样一个专门贩卖情报和杀人越货的组织,但就是不知道影阁主人是谁,所以知道后也只是观望着,现在秦?居然撞到我面前了,那自然要收下这份大礼了。”
“嗯。”卫白祁点头,“要我帮忙?”
“我想应该是不用的。”宁若笙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要是将影阁摧毁后,秦?肯定会想办法见我,到时候你陪我我一起去,看看秦?想说什么。”
“万一他不找你呢?”卫白祁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释放智睿光芒的双眼,内心的爱意溢了出来。
“不,他会的。”宁若笙勾唇浅笑,自己建立多年的势力被摧毁,是个人都想知道被摧毁的原因是什么,尤其是秦?如今还在和秦渣狗争斗,少一份势力,他就少一分把稳。
卫白祁颔首,轻轻一笑,心想自己的笙笙又聪明又有自信,他真的爱惨了。
“你二妹,打算如何处置?”
“那个跳梁小丑留到秋猎后,到时候她和上官怜都会体会到什么叫做地狱般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将她们俩和秦晟一并处理!”
“看笙笙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已经想好对策了。”
“想好了。”宁若笙莞尔一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要加快解决这几个人,然后去寻找母亲的下落,顺便查一查自己的身世,和十几年前的事情。
……
京城,宁府,偏院。
“诗诗,行不行的啊?我听说王爷和那小贱人在一块,你花钱找的那些人,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不可能的。”宁诗诗坐在椅子上,双手捏着手帕,双目满含怨恨,“影阁的人保证到时候会出最厉害的人,而且还会出很多人去截杀那小贱人。”
叶玉娟捂住一直在跳的眼皮,心慌道:“我总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不怕,要是这次失败了,咱们再花钱去雇人。”宁诗诗咬咬牙。
“咱们哪里还有钱?宁府的钱都是那小贱人在管着,抠抠搜搜的,多一两都不给……”
叶玉娟要被穷给逼疯了,她每个月就得到那十几两,想要去账房预支都预支不到,想去找老夫人,老夫人也闭门不见。
这还不算什么,老夫人还让俊儿不能与她见面,不然就不会再理俊儿,也就相当于在宁府完全无视她和诗诗、俊儿。
诗诗也就罢了,但俊儿不能不理,俊儿可是她和那个人的……
“呵!”宁诗诗嘴角勾起讥讽,“娘,我平日里就让你不要大手大脚,也不要贴补叶家,现在好了?你想要钱,外祖父和外祖母也不肯将钱还给你,他们两人就是吸血的。”
“你!”叶玉娟面色涨红,“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
怪不得是宁毅的种,一如既往自私冷心,哪里像俊儿,从来不会跟她说一句不敬的话。
宁诗诗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娘你当初贴补叶家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外祖父瞒着外祖母在外面养了别的妾室,而且不止一个!我查到有两个都是有了身孕的!”
“什,什么……”叶玉娟瞪大眼睛,眼里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脸色白了几分。
她爹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找妾室?还让妾室有孕了?
这……万一娘知道的话,那可怎么办?
如果那两个妾室生出来的是儿子,爹以后还会宠她吗?
宁诗诗没有再说话刺激叶玉娟,反正对于这个儿子比女儿重要的母亲,她已经渐渐失望了。
要不是因为她还有价值,这母亲肯定会抛弃她,然后跟弟弟一样完全听祖母的话。
“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此话响起,屋中二人五雷轰顶。
宁诗诗想要喝一口茶水缓一下紧张的心情,但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最后干脆缩回来,吞咽一下口水,“大小姐可有事?”
“奴婢瞧见大小姐和王爷有说有笑下车,并无事情。”
闻言,宁诗诗紧握拳头,说话也变得艰难几分,“还有呢?比如……有什么不妥的?”
“奴婢好似见到大小姐的手下血鹰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回府。”
“去,看看大小姐将那黑衣人关在何处!”
“是!”
宁诗诗眼里的紧张变成恐惧,回想起影阁阁主答应过她,如果任务失败,那些杀手会自杀,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可现在不仅有一个黑衣人没有死,还被那小贱人给带回宁府里了。
这是不是证明那小贱人已经知道是她买凶截杀的了?
不,不对。
如果那小贱人知道的话,干嘛还要将那黑衣人带回府里?干嘛不直接过来找自己算账?
就在她煎熬一会儿后,侍女回来了,“二小姐,大小姐将那黑衣人关在宁府的柴房中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叶玉娟才担惊受怕地问道:“诗诗,现在怎么办?”
“我回屋想想办法,娘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吧!”宁诗诗淡淡地说道,起身离开房间,不管叶玉娟怎么喊。
她已经决定了,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能跟母亲说,因为说了不仅没有用,像母亲这样摇摆不定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的事情说出去。
至于那个黑衣人……她刚才就已经想到处理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