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好功夫!”
一个人影从楼上飘下来,对着江月劈手就是一掌。
二品武师,在四品武者眼里,如同成人面对三岁小童,随手就能制服。
掌风中蕴含极大冲击力,如果被劈中,江月瞬间就会被重伤。
她身形一晃,双手轻轻一拂,把杏花和碗娘丢到了屋角。
刚刚站立的地方,桌椅碎了一地。
而余阳,也被黑衣人捞到了手里。
江月手扯丝线,余阳不由自主对着黑衣人打出一拳。
“嗯!”
黑衣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余阳虽然只是一品武者,力气并不大,但是他和黑衣人离得太近了,还是让黑衣人受了轻伤。
见余阳双眼紧闭,满脸痛苦之色,‘暗影’放下余阳,一掌劈出,丝线化作粉末。
而后,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本以为只是个有点武力的小姑娘,少爷想玩随便他折腾,谁知道竟然还有些手段,若非他一路同行,余阳就凶多吉少了。
“唰!”
‘暗影’抽出随身宝剑,也不多话,直接向江月刺来。
“四品高手!”江月脸上似乎有些慌乱,可身形丝毫不弱,一个翻身躲开了致命一剑。
从她开始练武至今,从未遇到如此恐怖的对手。
“暗影”是个中等个子的中年人,他面容普通,一双眼睛却如同鹰鸠般慑人。
“死!”
‘暗影’一击不中后,身形一动,已瞬间爆进。
他手中的雪亮宝剑化作十余道剑光,瞬间从四面八方笼罩了江月。
江月早已捡起地上的一柄大刀,施展起天涯刀法。
“铿!”“铿!”
一连串的刀剑碰撞声,隐隐有火花闪烁。
‘暗影’眸子中有了一丝惊讶之色,突然‘“咦!”了一声。
按理,四品武者一剑之力,不下千斤,普通二品武者不说当场被砍飞,起码抵挡几招后就会抬不起手臂来。
可看江月的样子,竟然是犹有余力,完全能跟他势均力敌。
到底是这妖女刀法了得,还是天赋异禀,亦或是练了地品功法?
段辉的手下,‘暗影’都调查过,只知道齐恒原来只是个文弱书生,突然就开始练武了,而且入品的时间飞快。
至于江月,他知道的不是很详细。
但这妖女武功不俗,绝不是几个月就能炼成的。
想到江月也许身怀异宝,拥有地级功法,‘暗影’兴奋起来。
杀了妖女,这些宝贝就是他的了。
“噗!”
江月的刀法速度猛然激增,让思绪飘忽的‘暗影’躲闪不及,腹部猛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四溢。
“竟然让我受伤了!”‘暗影捂着腹部,心中大怒。
正要提剑使出绝招,“噗通!”一声,四品高手‘暗影’倒在了地上。
“刀上有......毒!”
四个字,就是他最后的遗言,可惜无人听到。
“当然了,不用毒,我怎么打得过你。”江月把大刀一丢,笑着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汗珠。
客栈的大堂中,桌椅板凳已经没有一样完好如初的。
地上还横七竖八倒着一堆人。
还好江月怕伤到那些镖师,在另一边和‘暗影’打斗,昏睡的镖师们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鼾声如雷。
杏花和碗娘被她丢在墙角,当时便昏了过来。
江月从‘暗影’怀里搜出一本功法,一个小玉瓶,并一个钱袋子。
至于余阳那伙人,搜到的金银更多,功法倒是没有,可能并未带着身上。
余阳身上的丝线被‘暗影’毁了,但绣花针却还留在他的穴位之中。
江月拿针一刺,他就悠悠醒转。
“说吧,为什么伏击我。”
余阳下意识寻找‘暗影’,刚刚那一掌不受他控制,不代表他不记得这事。
“影叔呢?”
“你说他,”江月朝地上的黑衣人努努嘴:“那儿呢!”
见自己最大的靠山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余阳瞳孔缩了缩。
这个江月,不是人!
影叔可是四品高手,她一个二品竟然赢了!
“老实交代,你和赵四是怎么回事?”
余阳愣神,江月扯动丝线帮他看清形势。
“是赵四!他说你带着大笔金银,我才起了心思。”
“我和影叔也要去省府,反正是顺路,就提前了半天,把客栈包了。”
难怪镖师被迷晕后,几个桌子上的人,都围拢了过来。
“你去省府做什么?”
余成被押走,他的家人只是搬出了城主府,并未被波及。
问到这里,余阳的眼神飘忽起来,显然他们去省府的目的与余成有关。
不说不要紧,丝线就在江月的手中。
“啊~”
杀猪般的惨嚎响起,余阳大口大口喘气。
“我说,我说......我们去找影叔的师父,也就是我师尊。他是洞玄宗的外门长老焦中寻,六品高手!”
“赵四本来就是我爹的人,这次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走完这趟镖就会被镖局解雇。”
江月有些无语,这么重要的事,镖局竟然瞒着她,派了这么个人跟着。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还有吗?”
余阳怕痛,竹筒倒豆子地把知道的全说了。
“江姑娘,我都告诉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猪油蒙了心,算计你,是我不应该,但你这不是没事儿么?”
不仅没事,还把影叔和他所有的手下都杀了。
要是知道这就是个妖女,他说什么也会绕道走。
“是吗?飞虎寨里放出去的女孩,是你带人去杀的吧?”江月想起一事,突然问起。
当初,她把山寨的那些女孩给放了,人家都回到了家里,又被余家给抓了去,还全灭了口。
“啊!”余阳眼神闪烁。
江月也不需要他回答了,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嗖!”一根飞针射入眉心,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既然客栈没有别人,她也松了口气,这就好解决了。
把一堆尸体拎在空地上,火球术再次用起来。
很快,地上就出现了一堆黑灰。
一手扶着碗娘,一手搂着昏迷的杏花,江月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今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