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单上,总共只有十个任务,上面有每个任务的简单描述。
例如: 第一个,保护某个朝廷官员,直到他任期满了为止,大约半年时间。
第二个,帮助一个商帮押一趟镖去到邻国,要保证顺利送到才算完成。
第三个,灭杀某个山寨的所有匪徒。
第四个,杀死某个家族的继任者。
第五个,杀死某个采花贼。
......
第十个,刺杀某青楼女子,必须让她无知无觉地死去。
上面的这十个任务,看起来都不算难。
但是真要去完成,必须得花去大量时间。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江月摇摇头。
冒着生命危险,花去大量时间大量精力完成一个任务,最后就得到一千两银子或者十个积分。
诚然,一千两对普通三品武者来说,并不少。
但,江月并不缺钱,也不缺挣钱的手段。
所以,她打算挑个最没挑战,速度最快的任务。
“就这个了。”江月指着最下面的那个任务道。
“这个啊?”
“禅衣,你确认接这个任务?虽说是刺杀一个青楼女子,但她其实是个三品高手,手段也多。”
“无妨。”江月吐了口气。
“有详细情报吗?”
若是情报也要自己收集,那也太琐碎了。
“有,”黑暗中那人开口道:“若是接这个任务,会为你提供免费的详细情报。”
“免费?”江月追问。
金管事接过话头:“是的,一般情况下若是需要详细情况,需要扣一些积分或者银子。”
“因为负责搜集情报的人,也需要报酬。”
“但,你这份不需要。”
也不知怎的,江月觉得金管事说起这份情报,有些意味深长的。
接着,一张关于那名青楼女子的详细资料,就飘落在金管事手中。
“其中两个关键的消息,对你来说都是不利的。”金管事递过情报:“那妓子住在淮河的大花船上。”
“并且,近期她被一个大商人给包了。”
江月点点头,仔细阅览起来。
情报上说:这名妓子是邻国的奸细,负责收集晋国的情报。
委托人希望她看起来像是因为某种疾病死亡,而不是刺杀。
“菲菲画舫知道吗?”金管事问。
“淮河上最大的菲菲画舫?”江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
“对。”
江月挑眉,菲菲画舫上的羽菲菲,绝对是淮河上最美貌的清倌花魁。
据说此女除了绝色的容颜,琴、棋、书、画皆通,歌舞也是一绝。
淮河上的每座画舫内,都有入品高手当护卫。
越是大的花船,护卫的等级就越高,给客人的安全保障就做得越周全。
而菲菲画舫上面,很可能有三品以上的高手护卫!
而近期,她被一个大商人包了场,就意味着护卫的力量更多,更严密了。
“你也可以等那商人走后,你再执行任务。”金管事提醒道。
这个任务,之所以放在最下面,就是因为它最难完成。
......
和平城相比,省府的繁华令人无法想象。
每日夜间是没有宵禁的。
而一到晚上,穿过省府的淮河之上,花船上灯火辉煌,丝竹声声,非常热闹。
江月沿着河岸,慢慢走着,时不时地看看河里的那些花船。
许多女子,穿着清凉,在岸边揽客。
过往的不少男人,眼睛粘在那些裸露的地方,惹得不少女子吃吃地笑。
这样的画舫,当然是属于中低端的规格。
江月继续往前,只见一艘超大的犹如游轮般的花船,静静地飘在水上。
船上也有灯火,一曲雅致的琴曲从船上流淌出来,在喧闹的河边,显得格外高雅别致。
这艘船就是菲菲画舫。
没有女子揽客,也没有护卫在岸上值守,甚至大船离岸上还隔着十丈丈宽的距离。
而船上,影影倬倬能看到不少护卫。
若是江月施展凌波微步,固然可以顺利上船,但闹出的动静就大了。
看来,必须找机会才行。
江月在河岸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她特地选了一个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菲菲画舫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费用,十两银子一晚,当然是很贵的。
当晚,她例行修炼完后,就躺下睡觉了。
白天,河岸安安静静,不复夜晚的喧嚣热闹。
菲菲画舫却开始靠岸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挽着一个俊俏的青年公子走下船来。
“怎么,看呆了?”
江月盯着面纱女子,冷不丁邻桌一个大汉嘿嘿一笑。
“漂亮吧?她就是淮河上最漂亮的花魁--羽菲菲”
江月见大汉腰间挎着刀,一副侠客的装扮,装作看直了眼地说道:“我的乖乖,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要是能让我一亲芳泽,做鬼也风流啊。”
江月的黄脸汉子形象,说出这句话,实在看着有些猥琐。
“就你?”大汉嗤笑一声,“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就是家财万贯,菲菲姑娘都不一定搭理你。”
“这是为何?”江月不解道。
不待大汉回答,旁边就有人说道:“菲菲姑娘非五品武者不接待,非地位尊崇的不接待。”
“明白了吧,你我这等小人物,就是挣了一座金山,菲菲姑娘都不待看你一眼。”
确实,人家要的是情报,不只是金钱。
“那她挽着的那位公子,不是说也是大富商吗?”江月装作不解的样子。
“据说那位公子,除了是大富商,本身就是五品高手。”
这个消息,情报中并未写。
不知道是情报司的疏忽还是故意为之。总的来说,这绝对算不上难度最低的任务了。
众人说话间,青年公子带着羽菲菲上了一座华丽的马车,身边十多个护卫分作两列,左右护持着。
江月把面吃完,从容地结账,出门跟了上去。
省府最清雅之地忘机楼内。
羽菲菲揭开面纱,给对面人斟茶。
“公子,学政大人一般午后才来,我们为何提前这么久?”
“来吃午饭呗,还能为什么。”青年公子的神情显得漫不经心。
羽菲菲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也不再问,只专心喝茶。
一时间,雅间内只听得到烧水的咕噜咕噜声。
“公子,菜做好了,现在上吗?”一个护卫请示道。
“上吧。”
过了一会儿,两个伙计端着大托盘过来。其中一个伙计身材中等,脸色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