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吐了吐舌头,最熟悉她的还是齐恒呀。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桌上:“你看看。”
齐恒狐疑地打开玉瓶封口,就见里面是两颗白色泛着药香的丹药。
“这是什么丹药?”
“开脉丹。”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从字面意思,就能理解这两颗丹药的用途。
江月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齐恒闻言,一把抄起玉瓶,塞进江月的储物袋里。
他站起身,检查了一番院子外的阵法,才问道:
“什么时候炼制出来的?有没有告诉别人?”
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江月也紧张起来,回答得磕磕绊绊:“就...前几天,没有告诉任何人。”
\"夫君,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定了定神,江月觉得齐恒有些过于紧张了,不过是两颗丹药而已。
“娘子,这个丹药要是拿出去,会引起多大的反应,你知道吗?”齐恒神色郑重:“不亚于一个大地震!”
“这世界,能修炼的练气士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则是武者。一旦他们服用了开脉丹,开辟出了灵根,也能够修炼了,修炼资源必定会引得更多的人争夺。”
“那...我这个丹药就不能拿出来了?我还想让杏花和碗娘跟着我们修炼呢。”江月听了齐恒的分析,也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既然你的丹药炼制出来了,说不定就是天意如此了。”
齐恒自从潜心钻研符文,对天道的敬畏一日胜于一日。
“那...要将此事告知宗主,由他定夺?”
“...也好。反正对外这个丹方不能是你推演出来的。”
大事既然已经说定,两人才开始专心吃饭,只不过小院中不复往日的轻松欢快。
第二日,江月上了一趟宗主峰,说是请教宗主剑法。
接下来的几天,她天天往宗主峰跑,除了被人暗讽她巴结宗主外,没人怀疑她其实第一天就献出了丹方。
再过了一个月,灵霄山对外宣布,太上老祖丹尘推演出了开脉丹,将为加入灵霄山的武道宗师进行开脉。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荡。
大量的武道强者,都开始往灵霄城聚拢而来,欲要加入灵霄山。
归元宗。
宗主殿内。
“宗主,外门的武师都在提议让我们也弄到开脉丹。”外门长老气愤地说道:“自从灵霄山的消息一出来,就有不少外门弟子蠢蠢欲动。”
“是啊,若是这么下去,加入灵霄山的武道宗师将会越来越多。此消彼长,以后咱们外门不就无人可用了?”
“必须联合其他宗门,得到开脉丹的丹方。凭什么灵霄山自己吃独食?”
昆仑,缥缈宗。
“灵霄山的丹尘子果然厉害,竟然研制出了开脉丹。这一下,可把天下这池水给搅混了。”玉罗真人微笑地说道。
“是啊,说到底武者才是中土数量最多的存在,有了开脉丹,他们也能开始修炼了。”
“老祖,我们要不要...”
一个白衣黑发的中年人,也就是缥缈宗的太上长老摇了摇头:“缥缈宗作为第一大宗,武者数量的多寡,不足以动摇宗门根基。就让他们那些中型宗门去抢夺吧。”
“若是丹尘子入了化神,才公布开脉丹,我还会有兴趣看看。现在么,不足为惧......”
如缥缈宗这等大宗门,不屑于得到开脉丹。
如青玄宗这类小宗门,惹不起灵霄山这类中型宗门。
只有和它旗鼓相当的中型宗门,齐聚灵霄山宗主大殿,打算讨要丹方。
“任宗主,开脉丹一出,你们宗门加入的人数激增,怎么着也得给兄弟留点汤喝吧?”
“我们归元宗想来和灵霄山同气连枝,开脉丹的丹方任宗主想必不会藏着掖着。”
“合欢宗的师妹,愿意跟灵霄山宗联姻换取开脉丹丹方。”一个妖娆的妇人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让四周一片“噗嗤”声。
“怎么?我合欢宗的弟子,个个美貌能干,难道还配不上灵霄山的弟子,任宗主?”
任尔东轻咳一声,笑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想要开脉丹。可是这个丹药只有我宗太上老祖才能炼成,实属不易啊。”
听了这话,各宗宗主不说话了。
说到底,这个开脉丹只是给武师用的,属于比较鸡肋的丹药。但是武者开脉后,能否筑基成为宗门的顶梁柱,这谁也不好说。
是以,谁都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得到这个丹方。
“这样,各位若是想要开脉丹,可以拿筑基丹来换,一颗换一颗,很公平。”
任尔东老神在在的说道,也不怕他们不来换。
若开脉丹真的鸡肋,这些人怎么可能如此急切地跑来灵霄山?
这些天,外门的几位九品武者,都已开脉成功。
而且,他们引气入体的速度非常快,大概是厚积薄发。总之一般的炼气五层以下的弟子,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批人若是成长起来,心性、能力都不是一般小弟子可比的。
第二批七八品的武者,这会儿正在后山,等一切准备就绪,也会服用开脉丹。
“用筑基丹换?任宗主,你也太黑心了吧!”
听了任尔东的话,一个个宗主开始指责起灵霄山。
一个武者如何能等同炼气九层要筑基的修士?
“赵宗主,你也可以不换,没人强迫你。”任宗主怼了一句。
这些人,恐怕觉得它灵霄山应该大方地免费分享丹方给他们,得他们评价一句傻瓜才行吧。
想空手套白狼,天下有这等好事?
“这开脉丹,真的如任宗主所说,能开辟出灵根?”合欢宗宗有一丝疑惑,她倒是想换,就怕效果不行。
“既然各位有疑惑,”任宗主面前出现一面水镜,他轻轻一拂,说:“请看。”
只见六位盘膝而坐的武者,修为皆在七品和八品。
此刻,有弟子过来,一人发了一颗雪白的丹丸。
“开始吧。”
六人毫不犹豫地把丹丸放进口中,不一会儿药效开始发力。
从他们狰狞的脸色,能看出正在忍受开脉的极致痛苦,大概一个时辰过去,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了痛苦,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