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周燕用手指着茶杯,沐乐走了过去,道:“这个里面可是刚刚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喝不得,你还是喝这个吧。”
他的手掌中多了一个温热的杯子,他看了眼沐乐。
沐乐耸耸肩,解释说:“放心吧不是毒,是恢复你身体的药。”
白周燕知道她是误会了,二话不说的将杯中的不明液体喝了个干净。
“行了,收拾一下好好休息吧,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充足的睡眠,一会儿我也还回去了,天都要亮了。”沐乐指了指外面的光亮。
白周燕微微颔首,道了一声:“谢谢。”
松柏则是一脸惊愕的抬头望向沐乐,仿佛在说:将军既然需要休息为什么还要让他用水浇醒。
沐乐选择性看不见,伸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松柏你亲自送阿乐小姐回去。”
“是,将军。”
回客栈的路上松柏一直咕咕哝哝的,沐乐听得有些心烦,问道:“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
松柏瞥了她一眼,一脸不开心的说道:“阿乐小姐变了。”
“哦?”
“你变得会捉弄人了,要是让将军知道我故意泼他水,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抱怨道。
沐乐呵呵笑了两声,拍着松柏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阿乐小姐还真是变坏了。”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松柏听说过没有?”沐乐嘴边噙着一抹邪笑。
“阿乐小姐——”
“你这是去哪儿了?”
黑子从客栈里面走出来焦急的问道。
看到松柏更是一脸警惕的上下打量他:“你又是谁?”
“我是谁,我还没问你,你是谁呢?”松柏见他将阿乐小姐护在身后,一脸不悦,怎么还有人来跟将军抢人的。
两人剑拔弩张,沐乐笑着出来解围,笑道:“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黑子,这位是我的故友,昨夜去救了个人,你也不用担心。”
她又拍了拍松柏,介绍道:“这位是我回春堂帮忙的伙计,叫黑子,都不是什么坏人。”
沐乐面带笑意的将两人分开。
“松柏呀,你还是先回去照顾你家主子,他现在可虚弱的厉害,快回去吧,回去吧。”
沐乐挥手将松柏打发走后,又拉着黑子回了客栈房间。
“小姐,你大半夜的出门怎么不叫上我,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黑子跟在沐乐身后,还未进门就开始数落上了。
沐乐脚刚踏进房门,突然转身黑子差点没稳住,及时刹住脚步也闭紧了嘴巴。
沐乐打了个哈欠,眼泪盈眶的说道:“一晚上没睡,我要补觉,别来打扰我了,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还没等黑子回话,砰地一声,房门被用力的关上了,黑子委屈巴巴的哼唧道:“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门口守着小姐。”
说罢他当真一屁股坐在了门口,抱着手中的大刀守在门口。
屋内的沐乐实在是太困了,都没有注意到门外,一沾到床榻就睡了过去。
松柏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先思索刚刚那个阿乐小姐喊的那个黑子到底是何身份,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驿馆门口。
从里面传出打斗的声音,松柏暗呼不好,立马提剑冲了进去,果然打斗的声音是从将军房门处传来的。
“大胆贼人,竟然来刺杀殿下。”
突然一黑衣人趁其不备闯进了白周燕的房间,房间里刹那间传来打斗声。
松柏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没一会儿房间里的打斗声停了下来。
整个驿馆重新燃起了烛火。
“将军,你受伤了。”松柏见他的寝衣上染上了鲜血。
白周燕被松柏扶着坐到床边,轻喘了几下,道:“一时不察,不要紧,皮外伤而已。”
“我去找大夫。”
“不必了,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
松柏嗯了一声,去外面吩咐了几句后,拿出药箱中的金疮药将白周燕的伤口包扎好。
外面就有人来汇报。
“启禀殿下,无一活口,大部分是女子。”
“女子?”白周燕心中疑惑不已。
几具尸体摆在院中,白周燕披上外袍出去亲自查探了一番。
“果真七具尸体有五个都是女子,我竟然还还不知两位皇叔身边还有这样身手的杀手。”他的眸色又深了许多。
虽然知道这些杀手身上必然查不出什么,但还是让他们带下去仔细检查尸身。
白周燕刚重新回到屋内,外面就传来一阵着急的声音。
“白周燕,你竟然来了芮城都不告诉我!”
“晁城主,将军受伤了。”
松柏见他要上手,眼疾手快的拉开将军,自己顶了上去。
“咳咳——”
“晁旭,你还是这边没轻没重,没大没小···”
见松柏被他一掌拍的直咳嗽,白周燕出言责备道。
晁旭倒是没怎么放心上,自己在他的脸上打量了一下,皱眉问道:“你脸色这么不好,伤的很严重吗?我让城主府中的医师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白周燕问道。
晁旭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来了芮城也不通知我,我还是刚刚听说驿馆内有人行刺,赶过来的路上才得知是你,我的皇孙殿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在我的地方出事了,你会害死我的。”
“这不没事儿嘛,再说了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不告诉你,这不还没来得及,不信你问松柏。”白周燕眉眼带笑的看向松柏。
松柏用力的点头,“恩,将军是吩咐了属下去通知城主。”
“这还差不多,”晁旭听到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不过转念又问道:“可是这刺客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都习惯了,除了我那两个皇叔还能是谁。”白周燕故作轻松的说道。
晁旭却摇摇头:“不对劲呀,我虽然不知道你昨日就到了,但也是知晓你近段时间会来这里的,我早就将五王七王的人监视起来了,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异动呀。”
白周燕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不是两位皇叔做的?”
“我再派人查查看,也许是有什么漏网之鱼吧。”
晁旭看了一眼已经半躺在床榻上的人,笑道:“你怎么回趟王都身子都金贵了不少,这点儿伤也需要卧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