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灵给江尘留下了深刻印象。
得天独厚。
如果说他是被天道故意压制。
这些生灵就是故意被天道所宠。
根本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诞生就拥有极为强悍的实力。
如果说几千的九阶巅峰还不算什么。
那么接下来,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除了这几千的九阶巅峰,它们还有着数百个鹤立鸡群的高大黑石生灵。
那些黑石生灵一动不动,如同真正的石头一样呆立着,如果不是身体的强横波动,江尘甚至都会无视掉。
这些黑石生灵,全部都是玄阶。
从玄境一阶到五阶遍布。
而在那黑石苍天古木之下,一头最为高大的黑石生灵独自沉寂。
周身百里没有其他黑石生灵。
一朵又一朵的黑色小花,散布在草地之上,散布在黑石生灵的头顶,乃至于全身各处。
它的气息极淡,淡到不可察觉。
江尘,居然看不透它。
它,就像真正的石头一样。
如果不是若有若无的波动,那就是真正的石头。
...
至于见到的另外一片天地。
只能用一个阴阳颠倒来形容。
一片黑,一片白,天地山川,非黑即白。
就连里面栖居的生灵,也同样如此。
非黑即白,要么是纯粹的黑,要么是纯粹的白。
在这里,你见不到任何除黑白以外的颜色。
而在这黑白交汇之处。
有着一汪圆形的灵泉,一头黑白二色共存的奇异三头妖兽,正安静的蛰伏在一旁。
四周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古老柱子,残垣断壁,同样是黑白之色。
在灵泉周围分布开来。
通过某种格局,不难发现,是秉承着一黑一白,一黑一白的模式,在灵泉周围均匀插入,如同锲子。
“这还只是天地二次大变的区域,如果当初我朝里面探索,一定会死的很惨。”
江尘一边继续前进,一边思索起这方天地。
他在天地大变二次之后,曾经萌生过深入十万大山探索的想法。
后来因为各种事情不了了之。
如今看来,如果他真的在那个时间段进入十万大山。
来到这里的任何一片地方。
都会面对无法想象的恐怖危机。
可惜,毕竟那都是过往的事了。
现在的江尘,纵观这方天地,也找不出任何一个能抗衡的敌手。
“这手掌,怎么感觉是在故意驱使我朝这大山深处而去...”
江尘早已走过千万里,茫茫无际的天地,在他身后犹如昙花一样,一闪而过。
头顶的荒棺,始终保持着复苏与不复苏二者交换的诡异状态。
一会儿呈现白骨,一会儿又变成温润如玉的正常模样。
乃至于到最后。
江尘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可他又无法确认。
因为那节手掌的状态真的很诡异,一时之间不好判断。
“不好!”
江尘眸子猛然一缩。
荒棺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嘎吱嘎吱之声不绝于耳。
肉眼可见的。
在荒棺的棺身之处,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裂纹。
“难道这家伙真的要出来了?”
江尘心中闪过这个毛骨悚然的想法。
也就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手掌的状态彻底定格下来。
在江尘的注视下,手掌不再朝着白骨状态转变,完完全全的定格在了肉色。
这一次。
手掌从容,再没了僵硬,一下子就露出大半手臂,手指微微向下,想要扒住棺材边!
隆隆声不绝。
苍穹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如同天神愤怒。
祂似乎发现了某种不被允许的存在,即将降临。
而且这种存在,还是来自被放逐的荒古!
江尘有了头皮发麻之感。
荒棺中,手臂的主人气息明显在迅速强大,天地都在失色。
脑海中闪过一个词汇。
气吞八荒。
仅仅只是复苏,天地八荒,全都受到了影响。
二次解封的天地,生灵们发出恐惧的哀嚎,一瞬之间,全部被定格在了原地。
无论多么强大或强横。
都不能例外。
范围极其之广。
连带那早已离开的大森林,都受到了影响。
每个生灵都惊恐的发现,它们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这一切种种的趋势都表明。
他,要出来了。
江尘眼中闪过果断,管他是什么情况,马上离开。
催动印记。
江尘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幸亏他有着远见。
不计代价地将荒棺放逐到这里,否则,一旦在江都上空失控,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浩劫。
“离开吧...”
江尘心绪难言,荒棺毕竟陪伴了他许久,帮他度过了多次危机。
如今不得不将其留在这里。
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空间印记发动。
江尘一瞬之中,就可跨出回到江都。
短短一瞬。
苍穹中的怒雷,携带着祂的愤怒,扭曲空间,破碎天地,以不可挡之八荒之势,镇压而来!
这绝不是江尘那种小打小闹的天劫或反噬。
在这一瞬。
江尘清晰地觉察到了某个同样可怕的存在复苏。
朝这片天地投来了目光。
如同沉睡已久的神只,在这一刻彻底复苏,要碾碎忤逆祂的冒犯者。
已经伸出大半的手臂,微微一滞。
手臂觉察到那可怕的攻击来临,并没有其他多么惊慌或者多余的动作。
只是平静的向上一抬,推出一掌。
“砰!”
虚空破裂,可怕的罡风,从这些破裂的虚空,从那黑洞洞的不明之处,疯狂涌入。
在这一击之后。
江尘离开的最后一瞬,他无比清晰地看到...一截残破的衣角。
...
江尘走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可荒棺带来的变化远没有结束。
至少对于这第二次解封的天地,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可怕灾难。
一尊无法想象的存在,在它们这里复苏。
同时吸引了这片天地,真正的主人。
祂的目光。
所谓池鱼之殃,就是如此。
无数弱小的生灵,这种对抗之下,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一击之后。
祂,苏醒的越发剧烈。
乃至于这片天地,都开始嗡鸣。
反观另一边。
荒棺中的手掌,却好似力竭,再度沉寂,肉眼可见的苍白下去,乃至于,长出了某种不知名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