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对方已经出现了,只是自己没找到?
与安红缇有关联的,只有那被当做提灯仙女的程安安,难道,她真的是安红缇变的,只是无法表露自己的身份?
沈源悚然一惊,要是这样,那他岂不是害死了安红缇?
老东西的感知很敏锐,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朝程安安走去,对方被狂暴的气浪席卷出去,正躺在废墟中。
不过还好,即便受到这样的波及,程安安依旧没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保护对方。
“师弟。”程安安一脸平静的道,但眼中却充斥着痛苦之色。
“安红缇?”沈源眼睛一瞪。
“是我。”安红缇点了点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之后再跟你解释,赶紧完成提灯女的仪式。”
“好。”沈源压下心中的疑惑,点头道。
提灯仪式;挖其髌骨,钉其四肢,毒其嗓子,杀其父母,怨念附体,提灯祈愿。
“前面两项,你已经完成了,毒嗓子再简单不过,我爹已经被你杀了,现在只要再杀了我娘,最后祈愿,这个仪式便完成了。”安红缇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即便是杀死自己的爹娘,神情依旧平静如水。
沈源嘴角一抽,这样奇怪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一把提起安红缇,朝着逃离的人群追去。
“小辈,死。”他这一动,瞬间被老者发现,追杀而来。
“你应该先放下我。”
“都一样。”沈源摇头道,只要杀人,他就会暴露,既然如此,何不如带着安红缇,杀了她娘,就能完成仪式。
轰!
墙壁破开,躲藏在里面的人惊恐大叫,但声音还未发出,便被沈源一掌拍死。
一栋又一栋小院倒塌,老者似乎有某种顾虑,竟然不敢破坏房屋。
“小辈,杀普通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老夫决斗。”老者双目通红,目眦欲裂,流露出深深的怨毒之色,这些都是他的后辈,现在就这样被对方屠戮,怎么可能不恨!
“你娘在哪?”沈源问道,小半个镇子都已经被他拆了,始终没有找到安红缇她娘。
“不知道,我的力量大部分用于抗衡忆鬼,无法再分出力量。”安红缇摇了摇头,说道。
“嗯?”沈源刚想说话,整个人直接轰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再次爬起来,继续跑。
一道刀光斩出,整个房屋被斩成两半,躲藏在里面的人,瞬间被斩成两半,为了防止有人躲在地窖,也斩出两道刀芒。
女人、孩子、老人,纷纷惨死在他的刀下,这些人表现出的神态,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个老东西,真是太烦了。”沈源再一次被轰飞出去,脸色阴沉不定,自从来到青州城,他何时这么狼狈过。
“师弟,没想到你这么抗揍。”安红缇不由为之侧目,对方被打成这样,居然还跟没事的人一样。
而且恢复力也无比恐怖,她眼睁睁看着原本塌陷的胸膛,在没有任何药物的作用下,一点点恢复,到了现在,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痕迹。
这可是凝气境造成的伤势,即便是同等级的武者,受到这样的伤势,也需要花费不小的代价恢复。
“连这点小伤都扛不住,如何渡过自焚。”沈源淡然道,再次挥出一刀。
“也是。”安红缇一脸认同,不过但他看着沈源手中的长刀,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来师弟在多宝鬼域收获巨大。”
“彼此彼此。”
两人谈笑风生间,便有数十人倒地身亡,追杀的老者早已经气的神智混乱,强行催动秘法,攻势一波强过一波。
“小心!”安红缇连忙提醒道。
感受背后的恐怖威力,沈源不禁汗毛倒竖,双腿踩出道道残影,地面狠狠一震,炸出一个深坑,他的身形爆射出去,发出急促的音爆声。
轰隆!
一道圆柱,直径近半丈的红色光柱,由真气凝聚极致的光柱,从天而下,犹如天罚。
滚烫的气浪翻涌而来,方圆数十丈的街道地面仿若豆腐般撕裂,下沉、
恐怖的力量宣泄,脚下地面下沉巨大的坑洞,碎石泥土以瞬息百丈的速度飞溅炸开,战场中央,仿佛世界末日,一大朵灰尘烟云升起。
“噗!”
即便是受到余波的伤害,也令沈源受到重创,皮肤开裂,浑身骨骼炸响,气血暴动,五脏六腑移位。
“凝气境,这么强?”沈源面色一凝,要不是他反应力足够快,这一击足以解决他。
“师弟,这是爆发秘术才有的效果,一般的凝气境,绝对没有这么恐怖。”安红缇面色凝重的解释道。
“快走,对方是鬼奴,虽然不是不死不灭,但体内的真气近乎无穷无尽,这样的攻击,能无限制释放!”
沈源头皮发麻,迈腿狂奔。
烟云中,一道红光破开烟云,发出巨大的音障声,百丈距离瞬息而至。
“这,至少是两倍音速!”沈源瞳孔一缩,来不及思考,用出最强的防御招式,象甲。
浑身肌肉宛若虬龙,迅速结成一件肌肉铠甲,想也不想,扔掉安红缇,蹲身弯腰,一百八十度旋转一掌拍向后方袭击而来的老者。
四掌相交,恐怖的力量爆发,刚一接触沈源肉身,地面当即炸开分崩,方圆百丈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惊人的威力,一圈土浪扩散,泥土飞溅扬起十几丈高。
“师弟!”安红缇面色大变,犹如一叶扁舟,在狂怒的海浪中随意翻转,无法控制自己,要不是有神秘力量保护着她,早就被余波震碎。
烟云笼罩,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小子,能在老夫手中坚持这么久,你也算....不对!”老者忽然面色大变,因烟云和烈阳罩的遮挡,但老者却立即察觉不到,浑身汗毛倒竖,死亡的危机犹如一只大手扼住心脏。
嗤!
悄无声息,一直环绕着雄厚劲力的大手破开烟云,抓向立即闪身后退的老者。
偷袭之下,老者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半步,嗤啦一声
鲜血飞溅,老者的左臂被活生生的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