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写下超能者之师这几个字的时候,春秋中人很清楚自己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超能者之父是春秋的创始人,而从今天开始,信远在历史上的位置,已经被放到了和曾经的那个存在一同讨论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新的这一大批超能者将会完全不拘泥于曾经老一辈的成长模式,有完全不同的道路,掌握不同的资源,而这一切,是信远带来的。
“你真的在颠覆一些东西...从我加入春秋,翻遍了史书上的一个个故事之后,这是我所看到过最为奇绝的风景。”
春秋的这位第七境超能者,此时挺直了自己看上去稍微有些佝偻的腰身,伸手去触摸着空气中那根本无形无像的金光,感慨的说着。
他能感觉到,那金光当中,是如何磅礴的“知识”。
人类的武技,尤其是高等级的武技,是通过精神印记拓印下来的,是一种将精神印刻在书本上,来传入学习者的精神意念中。
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而这也就导致,很多高等级的武技以及修行方式,都是孤本,想要公开广泛的传播,几乎就是不可能。
但是信远尝试用强横的精神力量笼罩世间,将那些精神意念复制下来,让全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从中受益。
而他貌似,成功了。
更关键的是,他此时拿出来的,都是人类百年以来,积攒的无数珍宝。
虽然没有系统教学,有很多不适合的东西,又或许是揠苗助长,你大可以找出这种填鸭模式的一万种不好,但是...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而全民超能!全民这个词汇,所代表的人也太多了!
“嚯,你是真的不把天下人当外人啊...”
“当一个政权形成之后,所有的财富,资源就会向着上层集中,你这一下,是将所有的东西,都还给天下人了啊!”
“听说过借花献佛,但是从佛那里抢来花还给天下的,你还是第一个。”
春秋中人越想越激动,他已经不知道该继续记录什么东西。
此刻,他反而是收起了笔,走向是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道光柱。
他心中有种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不会很乐观,可能会让自己这样的人丧命,但是...他很期待。
双手将岁月史书捧在了胸前,像是一个虔诚的求学者,坚定的向前走着。
身为春秋中人,身负春秋的精神,他没有机会与百年前那传说中的超能者之父同行,那这下,就在眼前这人掀起的狂澜中,起舞一次吧。
杀戮战神郑宸此时已经来到了一个信远的阵眼分身位置,感受中空气中的一切,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了起来。
“哈哈哈哈!就知道是你。”
“看这个数量,战神殿应该不是唯一遭到你毒手的地方吧。”
“真有你的...”
金正义和楚殷,两人此时站在人类联合的楼顶,看着这震撼人心的,笼罩世界的大阵,静默无语。
“呵呵,果然是他。”金正义眼中有所不甘,可最终又全部消散,甚至又有了几分庆幸。“也幸亏是他。”
“嗯,其实早就猜到了的,只是当时不愿意相信的是,这两个家伙是怎么交涉的。”楚殷说道。
“这钥匙,居然真的说给就给了...”
灰手侯感慨了两句,仍旧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事情的绝对保密,钥匙直接和那个监狱里不见天日的人来要,等等...这不会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吧?!
楚殷的表情突然变得稍微有些惊悚。
......
不久之前,在那个红莲被调虎离山的午后,信远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红莲监狱。
以他如今的实力,红莲不在,就没人能发现的了他。
当然,那个带着镣铐的家伙,也能发现的了。
“呦,稀客啊。”龙宇轩在黑暗中第一时间睁开了双眼,眼冒精光,“是不是发现自己的判断都是错的,来求我出山控制局面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一头碰死在这里,死了以后灵魂进入幻境,说不定你的这些幻想还能被满足一下。”信远冰冷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在隧道中响起,随后,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在了一起。
已经过了近半年的时间,死敌之间的感受没有丝毫的消减,看着这张脸,信远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因为根基受损而现在独自在极北之地经历未知的君安易。
“能让你来主动找我...还把红莲骗走了,让我猜猜,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求我的?”
“想多了。”信远走进了几步,“我是来威胁你的。”
“哦?”龙宇轩显得很有兴趣。
“我要人类联合的所有家底,来给这个世界加一勺暴力,好让人们都疯狂起来。”
“这一次我将会烧掉人类联合的武技,武器,但是事成之前不能说,所以来这里是找你要钥匙。”
龙宇轩眯起了双眼,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给你呢?”
“因为我已经在做了,时间一到我的行动就开始,我会拉着这个世界一起暴走,你不给,预期中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这个世界就一切玩完。”
龙宇轩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也就是说你在拿世界来威胁我,而你又知道我是理性的,相较于和你的私人恩怨,世界显然更重要,而我又看不得一切走向不可控的灭亡,所以一定会被迫就范,对吗?”
“是这样的。”信远十分坦诚地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哪怕是放在精神病院都是如此的疯狂,但是语气却又这么的平静,这两个互相想要要对方命的家伙,交流起来就像是午后闲谈一样。
荒诞而冷酷,冷酷却真实。
“嗯,确实很有道理。”沉吟了十几秒钟,两人都没再说话,龙宇轩终于结束了自己内心的推导。
“跳过我们之间没什么必要的言语博弈,这件事的最终状态,确实会是你这样。”
下一秒,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从牢房中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