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会让长生种堕入魔阴身的烟雾渐渐散去,符玄统领云骑精锐杀了进来,没有药王秘传统领的乌合之众们宛如待宰的羔羊,在云骑锋利的屠刀下纷纷殒命。
符玄倒是很平静杀戮着这些曾经差点让自己死掉的秘传们。
任何近身符玄的孽物都会被极强的力量撕毁。
她当然忘不了当初那一个月自己是怎么被这些恶魔折磨的,想死都死不掉。全是靠着不能给罗浮添乱的决心才让自己没能堕入魔阴身。
其中的痛苦,多少次想放弃的心情,只有她能体会。别人没有资格评判她所受的那些折磨和痛苦。
但符玄又觉得在某种方面自己还要谢谢这些秘传,是他们让自己体悟到了墨枫的真心,找回了当初真正的自己。
虽然过程极其痛苦,但好在苦尽甘来,对于符玄来说,她觉得,如果这些痛苦是让自己和墨枫在一起的考验,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丹鼎司在云骑的锋芒下,迅速平定。
其境内丰饶孽物,一点灰都不存在了。
如此说来,罗浮内存在大灾的,就只剩鳞渊境了,星核爆发地,目前绝灭大君幻胧就在那里,盘踞着大量反物质军团,这些都是星核所诞生的裂隙里的造物。
“停云……她……死了吗?”三月七有些难过,毕竟她一直都认为停云是个知心大姐姐,毕竟一路相伴过来的。
“至少,她在罗浮出现的时候,就是幻胧了。”符玄解释道。
但现在不是关注停云的时候,毕竟,眼下最棘手的问题还没解决,罗浮的灾难还没有结束。
“幻胧的目标应该是复苏建木。”符玄一眼看出了幻胧的目的,斜眼看向景元,等候景元指示。
就当众人还在等待景元下达最新命令时……
“终于赶上你们了……”对于列车组成员来说,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丹恒!
星和三月七早就通过短信得知丹恒也冒着被抓起来的风险来到了罗浮。路上还遇见了一个热心来自曜青的云骑新兵和一个背棺医者,但由于受星核爆发影响手机信号太差,和丹恒交流总是断断续续的。
好在丹恒还是赶上来了。
只是,丹恒的模样让星和三月七有些陌生,他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还长出了龙角,但脸倒还是丹恒的模样。
“丹枫,饮月君,我等你好久了。”景元笑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几百年来着?”
“抱歉,我来这里是为了我的朋友,至于丹枫,我记不得他的事情了。”丹恒解释道。
景元当然知道丹恒记不得曾经犯下了孽了。
丹枫饮月,仙舟历史上着名的饮月之乱的最大造孽人。因为白珩在倏忽之乱的牺牲,丹枫一直想复活白珩,便联系云上五骁另外一个成员应星,配合倏忽孽肉和持明族特别的法阵尝试复活白珩。
但失败了,复活的白珩完全失去了控制,变成了孽龙,对仙舟大肆破坏。
丹枫完全阻止不了暴走的孽龙,最后是云上五骁的成员,景元的师傅也是前代剑首镜流出手斩杀的。
但得知斩杀的其实是白珩后,本来就半只脚踏入魔阴身的镜流彻底压制不住自己的魔阴,彻底变成了见人就杀的疯魔。
最后是景元,当时成为将军的他,亲手击败了自己的师傅,并把她驱逐出罗浮。而丹枫也逃不过被制裁的命运。
丹枫作为前代持明龙尊,作为持明族,就是有着轮回转世的能力的。而丹恒就是丹枫的转世,但对于丹枫的记忆是有少许残存的。
但丹恒就隐约记得丹枫做过天大的孽,被规定不得入仙舟联盟,其余的就没印象了。丹恒前来寻找自己同伴的路上,被一个嚷嚷着“人有五名,代价有三”的疯子一刀贯穿胸腔,激发了他曾经做为丹枫的力量,一些记忆也随之复苏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要逮捕自己的青年(可怜的彦卿)被自己随手击败,然后就没啥值得说的事情了。
墨枫对于那段历史知道得不多,但好歹也认出来了,这就是饮月之乱的罪魁祸首。
“不管你记不记得,曾经造下的孽,现在要偿还了,只有你这个前代龙尊有打开鳞渊境深处建木入口的可能。”景元双臂怀抱,“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把你当成丹枫,此功已成,我暂且代表仙舟联盟撤除对你的禁令,你以后就作为丹恒活着。”
原来,这就是景元迟迟不进入鳞渊境最深处的理由……进不去。那幻胧咋进去的,鬼晓得,大概毁灭军团有特别的手段吧,况且她是岁阳,连实体之身都没。
丹恒同意了。
因为清理星核,也是他和他的小伙伴此行的目的。既然目的一致,暂时联手也没什么不妥,既然要扛下前世的责任,那就做到底。
“好了,那么最后一块拼图齐备了,我也说一下我的计划。”景元说道,“符卿,你作为代理将军留守在这,防止生变,虽然丰饶孽物已经生不出大浪了,但我们仍然要防范于未然。”
“知道了。”符玄点头道。
“列车组的成员,还有墨枫,随我进去,斩杀幻胧!”景元说道,“其余人就不用进去了,太多人也是添乱。”
“是——”众云骑高声道。
“又要用到你们这奇兵了,我可以保证,事成后绝对会有重谢。”景元笑着对列车组一行人说道。
“我们不是为了报酬才来到这的。”瓦尔特说道,“作为开拓者,清理星核本来就是我们的使命。”
“使命不使命我不谈,我只知道,朋友就要学会等价交换,不然再坚固的友谊也会散。”景元说道,“墨枫,还有力气吗?”
“有的很呢,丹枢死得太痛快了,我现在很不爽。”墨枫说道,“都怪将军啦,把她吓自爆了。”
“我的错我的错。”景元笑道,“你应该知道此行很凶险。”
“作为云骑总校尉,我本来就在凶险中徘徊,在刀口舔血。我现在可也是命途行者了。”墨枫自信道。
“好——出发吧。”景元说道。
“慢着——”符玄走过来打断了景元的话,“让本座和墨枫说两句话,算本座擅用职权,本座自罚三年俸禄。”
别呀,符玄,我已经被这坑爹不靠谱将军罚了三年俸禄了。你这一自罚,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吗?莫不是要靠青雀接济,结婚的场面布置还要借钱……
“这可是你说的,符卿。”景元坏笑道。呵呵,这下这对夫妻不是被自己彻底拿捏了。
“打不过就跑,听我的,别理这个不靠谱将军。”符玄看向墨枫淡然说道,“怕死不丢人,每个人都会怕死,如果连这个令使都应付不来,别硬撑好吗?”
“我现在可是……”
“我知道你是命途行者了,但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令使,那种级别的战斗你随时都会死。别那么大包袱,你是人,是一个普通的罗浮人,也是我未来的丈夫,可……不许死,知道吗?”符玄说道,但说到最后居然会有些抽噎。
“符玄……我绝对会……”墨枫有些难受。
“闭嘴,别乱立啥flag,不是你和我说的吗?这种人……呸呸……总之,我必须,见到活着回来活蹦乱跳的你。明白吗?小傻瓜。”符玄说道。
“已经说了不止两句了,这可不止三年俸禄了。”景元坏笑道,太过分了,当着这么多单身狗秀恩爱,他得替天行道。
“呵呵,好像本座很稀罕你钱似的,本座玉阙的产业给本座和墨枫养老绰绰有余,别逼着本座逃回玉阙去,你这个坏蛋。”符玄傲气道,然后慢慢回到了云骑的队伍里。
好嘛,我原来误会了。符玄在罗浮太朴素了,险些让自己产生了她没钱的错觉。她在玉阙就是活脱脱一个小富婆。墨枫心里如此嘀咕道。
“原来……太卜大人骨子里真得是挺温柔的嘛……”三月七对着星耳语道。
“好甜,磕到了磕到了。感觉吃得好饱。”星说道。“小三月,假如我也要出征了,你也会这么对我说吗?”
“什么嘛,要出征我肯定和阿星你一起呀。我们可是要陪伴一生的好闺蜜。”三月七鼓起脸,像个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