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俊不但没放开,反而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想你了”
他怎么?
夏末瞬间羞红了脸,这要是被那个倒霉丫头看见,还得了?
夏末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夏末被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完全一副偷情的样子。
都俊宠溺的看着她:
“她跟叔叔出去买东西了,阿姨还在睡觉!”
吓死了。
怪不得他这么大胆。
夏末喘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她捶了一下他的胳膊:
“刚刚你怎么没向着我?”
向着她,她怎么也跟小孩子似的?
夏夜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吗?
然后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你是说咱们两口子,欺负人家一个吗?”
都俊的话说的不假,不过也让人听着舒服。
刚刚她还在生气,却一秒钟被他化解了。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他也知道怎么安慰她,要不然他怎么做到与她这么和谐的?
“那她说我年纪大!”
夏末还是气不过,故意撒娇求安慰,刚刚确实被她气到了!
都俊将她搂进怀里,温柔的说:
“我就喜欢姐姐,她不知道姐姐有多香?她懂什么?别跟她一般计较。”
也是,小屁孩懂什么?
他的这些话,确实安慰到了她,心中的火气明显被他熄灭。
可是他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长得又帅的,怎么会喜欢她呢?
对啊,谁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夏末确实有很多不解,今天都俊打扮的更加帅气,黑色的高领衫,显现着他独特的气质。
黑天鹅知道吗?
没有一点颜值是不敢穿黑色高领衫的,毕竟身材这一块也要过关。
当然,都俊的身材没得说,他的轮廓堪比男模。
她好奇地看着他:“你喜欢我哪一点?”
刚刚在屋里她也清楚的听到,夏夜刚刚问他的话。
他喜欢什么样的?
她所以她也好奇,他怎么会喜欢她?
喜欢她哪一点?
好像这个话题是每个女人都要问另一半的,毕竟茫茫人海中,选定对方,肯定是有某一方面的原因。
就像她喜欢他,就是单纯因为他帅。
别说她太肤浅,但事实确实如此。
夏末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因为他的帅气,之后接触才慢慢喜欢上他。
所以她也想知道,都俊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单纯的就是因为看重了她的外表?
都俊听见她提问,忍不住笑了笑。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哪一点,他也不知道。或者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点喜欢上一个人。
她身上有很多地方,都俊都喜欢,至于哪一点,说不好。
“全部!”
对的,都俊说的全部,包括好的也包括坏的。
他完全不是因为敷衍她才这样回答,是出于真心,真心实意。
夏末根本就不需要怀疑她的魅力,或者说,她在都俊的眼里根本就是单纯外表的吸引。
虽然外表也是加分项,但更多的是夏末给他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姐弟恋,而是一种保护欲,一种将她揽入怀中的感觉。
是的,都俊根本就不是小奶狗,或者说他早就变成小狼狗了。
他现在完全的可以掌控夏末,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唇,哪怕是短暂时间里的温淳,他也不想放过。
同时夏末也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他的怀里有着一种让人如痴如醉的魔力,一发不可收。
在这个房间里,满满的属于他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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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的年夜饭并没有想象那么隆重,虽然是豪门世家,但是霍老并不喜欢热闹。
是的,霍老从来都不会,因为热闹叫一些所谓的人来过年,虽然想挤进霍家的人数不胜数,但是都没有这个殊荣。
外面的世界和人,霍老已经不愿意再见到了,凡尘的事就留在凡尘,他既然归隐深山了,就不会在与外界人接触了。
但是季谨川当然要回来的,他每年都要和霍老一起吃年夜饭,不过也是霍老要求的。
都雨一早就去厨房帮忙,她从来到霍家这还是第一次下楼,虽然哪里都很陌生,但还是特意做了一个她的拿手好菜,哦!叫“松鼠鳜鱼”。
北方叫“松汁鳜鱼”。
其实北方人很少做这道菜,偶尔的南方饭店会有,偏酸甜可口,更多偏向于南方的口味。
都雨会做,也是因为都雨的爸妈都是南方人。他们是后来搬到江城的,但是饮食习惯还是一直保留着南方的口味。
都雨经常做,因为夏末喜欢,她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做上一次。
这一晃一个多月了,也是好久没做给她吃了,心里还是有点泛酸。
以前的年夜饭,都雨都会特意做一个给夏末的爸爸妈妈吃,今年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都雨没有回去,也并不是霍老不同意,而是她不想回去。
她不想回去?
是的,她不想回去,她不敢面对她们,她怕见到她们就忍不住的哭出来。
难道不是吗?
你以为她不觉得委屈?
你以为她愿意整天关在二楼里足不出户?
你以为她真的不想回去?
她是人,不是生出来就注定被欺负的下人。
她不知道霍老为什么不见她,也不教她任何东西,只是要求她背那些,她根本就背不完的中药药理?
可是她不敢问,因为她奋力逃离的那个地方,她似乎也不愿再回去。
所以当她来到霍家,就如同掉下悬崖,明知道必死也无可奈何。
她害怕夏末问她为什么?
她害怕都俊看见自己瘦了,而担忧的样子。
她害怕自己从这出去,就再也不想回来。
她害怕季谨川会更加看不起她。
反正她不走,有她的理由,这些理由足足可以压垮她。
所以,当她背到黄莲,瞋苦,入心经…..
她就明白了,能咽的下的苦,就能去得了心病。
所以,她并不抱怨,自己选的路也要笑着走下去。
都雨并不知道季谨川回来,事实上她进到厨房的时候,他并没有来。
当她做完“松鼠鳜鱼”端出来的时候,才看见了季谨川正坐在饭桌前。
她完全没有想到,顿了一下,眼神也闪躲着。
要说都雨对他没感觉,说实话不太可能。
她无论怎么强调要放下季谨川,事实也并没有什么大用。
因为什么?
一个女人送了心,就算过去多少年,在见到那个人还是会不由的心动。
没办法,基因决定的。
你的基因就认定了他,怎么也忘不了。
是的!
季谨川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很优秀,确实不可否认。
他坐在餐桌前,身穿一身黑色西装,黑色的衬衫白开着领口,他那一丝不苟的发型,有着一股霸道总裁的感觉。
他全身上下散发着贵族的气息,无论是眉眼中透露的英气,还是气场中夹杂着王者的魅力,总是让人逃不开眼球。
他仿佛镀了一层光,远远的看上去都觉得刺眼。
都雨当然不敢看,她的眼神在不停的闪躲。
霍老的餐厅,也是那种带有古香古色的感觉,餐桌是黄花梨木的,看上去就是年代久远了,都雨当然没来过,所以她也是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没办法,一个餐盘一个碗都是古董级别的,她的全部身家也不及几个啊!
满满的一桌子色泽好看的菜品,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今天年夜饭,霍老看着季谨川和都雨,心里多少些许安慰。
好像是看到了多年之后的景象,都雨和季谨川结婚,生儿育女,实属再美满不过了。
都雨身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头发因为做饭零散了许多,稍微淡妆,她的淡妆多半是画个口红。
这件白色毛衣和她那天晚上的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不是露肩的,她今天心血来潮把那天的珍珠项链戴了出来。
因为白色毛衣不带点什么,有点空落落的,她也只有这一个项链,耳钉丢了一支,有点心疼,那一支还躺在她的首饰盒里。
她现在清瘦了些,所以之前的衣服都宽松了许多,给人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但是刚刚在厨房里忙碌,脸颊有一点红晕,宛如一个从画中走来的仙女,一时间让季谨川产生了错觉。
这一幕有几分相似,好像在哪见过?
可是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她与那晚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是的,比如也是白色的毛衣,也是这样披散着的头发,同样的腰身轮廓,也是同样的珍珠?
那个珍珠他认识,因为他不下看过几千百遍。
就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出现了画面。
可是怎么可能呢?
“来,丫头,辛苦了,快坐着一起吃吧。”
霍老叫她一起坐下来吃饭,其实都雨有边界感,毕竟身份不同,她怎么能把别人随口一说,当成真呢?
她只是想报答一下霍老,并没有想和他吃年夜饭,而且在场的也不单单只有他一人。
“我去楼上吃吧,还有点东西没有弄完。”
都雨的声音很轻很柔,这么长时间终于又听到她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季谨川从沉思中抽离出来,他没有看她,甚至当她是陌生人一样。
都雨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像换了一个,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人。
她褪去了当时与他叫嚣的气势,完完全全一种低人一等的样子。
季谨川心里很不舒服,实话她并不需要这样,她是过来学习的,按常理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一股受了委屈的样子?
他看见她面如死灰的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知道她不开心,还不愿去帮她的感觉。
无奈?
更多是气愤,她当时是怎么奋力想要来的,现在不管怎么样,都自己受吧!
“哎?今天年夜饭,坐下来咱们一起吃。”
霍老当然不会让她一个走,这是他为这小子争取的一次机会。
可无奈的是,季谨川并不领情,拉着个大脸,好像是谁欠了他似的!
他已经送佛送到西了,能不能行就看他的了,霍老也是牟足了劲想要给季谨川制造机会。
都雨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霍老,如果再推辞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都雨坐下,佣人很快的准备好她的碗筷。
都雨有点受宠若惊,她坐在这黄花梨的椅子上,如坐针毡。
季谨川还是那样,自从她进来就没有看过她一眼,都雨也是,她只管低头吃饭,绝不抬头见人。
她一直是个小透明,这是她的强项。
其实季谨川看了她,只是在她没有发现的时候,她低着个头,眼神闪躲,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个家里的佣人,也没有像她一样如此小心翼翼。
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他了,还是有些胆怯?
胆怯?
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都雨为什么看见胆怯,更多的是不愿看见他罢了!
都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柔弱,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与他近距离接触。
霍老真是作为旁观者清笑了笑,年轻人该受的难一点都不能少,否则就成不了正果。
“今天年夜饭,谨川也回来了,荣幸都雨也能跟我这个老头子吃年夜饭,我们举杯,希望越来越好,祝你们心想事成!”
霍老题词,他说的每一句都在理,很多年之后,这句话真的灵验了。
心想事成,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都雨举起酒杯,可季谨川却没有,他一直这个样子,扫别人的兴。
霍老瞥了瞥季谨川:“谨川!”
季谨川并不是针对谁,他从小就散漫惯了,而且他极不喜欢饭桌上,做这些冠冕唐皇的事情。
霍老看着他不情愿的举起杯子,一饮而下。
其实季谨川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是他们两个人吃饭,季谨川一准说: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你的员工,没人配合你。
霍老笑了笑,他知道季谨川是碍于都雨在,说明都雨在他那里还是非同小觑的。
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却不是这么想,这态度,分明是针对她。
都雨的心一丝触动,更多是难过吧!
自从她从医院离开,到现在,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在他心中,真的就这么一文不值?
就连举杯喝个酒都这么不情愿?
霍老看了看她,和她碰了一下,都雨浅浅的喝了一口。
这就是苦的,比黄莲还苦!
季谨川瞥了她一眼,这么长时间,他的心里就像是压着一股火。
这股火从什么时候烧的,无非是她提出辞职的时候。
是的,即使他再怎么不希望她辞职,但还是让院长通过了她的辞职申请。
他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在他的心里天平又一次倾斜了一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霍老夹了一块都雨做的鱼,霍老一直吃的很清淡,这个鱼甜中带酸,不油不腻很符合他的口味。
“好吃,像你们这个年纪会做饭的不多了,看来你将来的老公是有口福了!”
季谨川瞟了一眼外公,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她做的什么山珍海味,居然能得到他的赞扬?
还将来的老公?
季谨川真的被外公diss到了,怎么就有口福了?
季谨川尝了一口,兴致淡淡的说:
“一般,太淡了!”
他是专业扫兴的吗?
霍老看了看没有理他,都雨也装做没有听见。
他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大大的尴尬飞过去。
都雨吃的很少,其实自从来到霍家吃的就一直很少,大概半碗饭的量,或者更少。
她并不是故意的,是她真的吃不下,她整天待在二楼,哪有什么消耗,动脑估计也消耗不了太多。
季谨川还没怎么吃,就看见她放下筷子:
“霍老,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浅笑了一下,起身离开了餐厅,临走还拿走了自己的碗筷,到厨房洗了擦干放好。
季谨川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她怎么吃的那么少?
霍老看了看季谨川,这小子嘴硬到什么什么时候?
这大写的关心就差跟着她出去了。
“外公!她怎么样?”
季谨川想问点什么,但是不知该问点什么?
毕竟他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
“你问的是哪方面?”霍老明知故问的挑挑眉,他就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想问什么?
“还习惯吗?”
呵!
这话他是不是问错人了?
“你应该问她!”霍老都替他汗颜,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
好吧!
“学的怎么样?”
“这不该你关心!”
这样的对话真的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季谨川真的是服了,外公是不是故意的?
这顿饭吃的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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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谨川吃完饭上楼,刚上二楼的楼梯,就看见都雨坐在角落里,她头发散落在一侧,手里拿着一本书,白色的毛衣衬托着她更加干净无暇。
都雨好像感觉有人在看她,只不过她没有抬头,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应该是季谨川。
是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来。
季谨川暂停了几秒,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直接上了楼。
他们刚刚好像发生过什么,又一瞬间又好像消失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操作,都雨确实能够成功上位,毕竟她有足够的机会,她能接近季谨川,但那又如何,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就像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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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过后,就是晚上包饺子。
季谨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但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样子不大,25岁左右,身高体重跟都雨差不多。
长相嘛,有点看不太清,因为她化着很浓的妆,但是耳朵上戴着那对,她很眼熟的珍珠耳钉。
她的穿着也十分大胆,白色的落肩毛衣,勾勒出来的腰身曲线十分完美,她披散着头发,妩媚又动人。
“外公,她叫黎梓!我的女朋友!”
季谨川突然开口介绍,这是他的女朋友。
如果季谨川想带给霍老的人,估计就是想结婚成家的人了。
这个女人眉眼和都雨有几分相像,不对,更像那天晚上的她,事实上她的穿着打扮更像。
这时都雨从厨房端出来饺子,她发现霍老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些震怒!
她小心翼翼的将饺子放在桌子上,一声都不敢吭。
霍老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又看了一下季谨川,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季谨川完全没有理解,他以为外公会非常高兴。
毕竟霍老早就说过,希望他早点成家。
如今带回来,他应该高兴的。
季谨川和黎梓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她十分听话乖巧,也承认那天晚上是她。
所以他想娶她!
那天的女人是她?
事实上,这个女人是他朋友找来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季少一直在找那支耳钉的主人,所以她就有了这对耳钉。
什么?
对的,她就是那个狸猫换太子的那个狸猫!
季谨川都认识了什么人?
除了给他下药,就是给他设计一些有心机的女人,他真的是人傻钱多。
找那副耳钉还不容易吗?
拍个照片,定制一个,他以为那个耳钉是全球限量版啊?
全世界就一对,他整天拿着个破耳钉,他真以为是水晶鞋吗?
谁有就是谁?
这不是妥妥的给别人钻了空子?
好吧,无论他什么原因认识的,但后来的两个人的相处,他就鬼使神差的把她认作了那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