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怀疑他装了窃听器在她的心里。
当然,她不承认,也不能承认,要知道季谨川有多疯,他发起疯了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过来!”
季谨川伸出手来,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次,像是一种安慰也像是一种束缚。
不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雨都不能拒绝。
她走向前拉住他的手,被他用力带入怀中:“有还是没有,你说的不算。”
季谨川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冰冷如有地狱修罗。
都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说什么都是在狡辩,面对季谨川她真的不擅长说谎。
“季太命令我三天之内离开你,还说…..还说我勾引你。”
乖,这句话确实像是他母亲说的。
季谨川在心里一边开心一边生气,开心的是她没有骗她,生气的是为什么她要听别人的?
“那你就想了这样的办法,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
他的语气恢复了温度,都雨看着他的侧脸,他真的很帅。
鼻梁高挺,眼睛细又长,皮肤一个毛孔都没有,真的像极了小说里的男主。
小说里的男主都什么样,有一种安慰清冷的高贵气,越看越让人想要靠近。
当然,都雨每次靠近,也是不由的心跳,尤其是昨天两个人还亲密接触过。
现在她身上还隐约有酸痛:
“刚刚季太很生气,应该……”
季谨川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吞了进去。
应该什么?
他没有惩罚她就不错了,在这个家里还没有敢做他的主,父母都不行。
季谨川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事实上季太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当然,除了季家的产业,霍家也足以抗衡。
即使他什么都没有,他也不会听从他们的命令,绝对不会。
季谨川的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游刃有余的在里面抚摸。
是的,他又一次被这个女人打败了。
当解总管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有点…..有点心疼。
心疼谁?
当然是都雨,她这个傻瓜到底在怕什么?
昨天问她爱不爱他,还没有回答。
他分明能感受到她是有回应的,要不然她怎么会频频高潮叫的还那么大声?
季谨川惩罚似的吻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一样,他咬了一下她的舌头,都雨吃痛“嗯”的一声:
“疼!”
季谨川得逞了:“昨天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想好了吗?”
都雨有点脸红,昨天的话:
“什么话?”
季谨川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她是不是很快就想起来了?
“啊,疼!”
他的手正在她的蜜桃上,捏一下谁能受的了?
季谨川听着她妩媚的声音,心情大好:
“想起来了吗?”
都雨当然能想起来,实际上昨天晚上因为这句话都没有睡好。
他们之间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她怎么能说的出口?
这种关系只能说是权色交易,至于这一切都归功于他。
对啊,是他要求她当情人的,如果当时他说是恋人,她也不会不回答。
“那你把我当什么?”
都雨当然想知道,他与她发生的关系代表了什么?
季谨川盘旋着,他也没有那么快回答她。
都雨从他的表情上看懂了一切,那么说爱他未必是真的想听。
季谨川把她当玩具,跟黎梓那种女人一样,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季谨川不爱她,她留在这的意义是什么?
她从他的怀里出去,站在离他一步远的距离,怔怔地看着他,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季谨川。
是,他就是这个样子。
季谨川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不懂她在别扭什么?
他们之间算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她在季家,在他的屋里,那当然是他的人,至于是什么人,他一时间还没有定义。
当然,如果说是爱人,她好像并没有一心一意的爱他,如果说是情人,至少他是不想结束他们的关系,但如果说是离开,他绝对是不允许的。
现在她的态度,季谨川就有点生气。
她到底明不明白,在这个家里只要能哄他高兴,那么她能拥有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可她偏偏不要。
“我想知道你爱我吗?”
都雨反将一局,对啊,爱不是两个人的事吗?
她如果不爱,那她凭什么说出口。
都雨爱吗?
可想而知是爱的,没人知道她有多爱季谨川,从大学的时候就已经爱了,而且很爱很爱。
她想知道他爱不爱,哪怕只是骗她。
季谨川的眉头又皱了一下,女人要是矫情起来真要命。
不爱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她吗?她以为他真的没人要吗?
她做的这些事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甚至比她还要好。
他为什么要留住她,难道还不能证明?
可是说爱未免太过于片面,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从来没有说出过口,他爱吗?他也不知道!
季谨川的迟疑在她的眼里化成了水,在她的眼圈里不断的打转,有一颗滑落,她轻轻的拭去:
“你看你也不爱我,凭什么要求我爱你。”
都雨哽咽的说,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心痛。
季谨川不爱她,可说出来更让人难以接受。
她的话有点刺耳,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点生气。
她是故意的吗?
不惹他生气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色很难看,即使再说一遍她也不怕。
对,最好把她赶出去!
“难道不对吗?你敢说你爱我吗?实际上你只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工具,完全服从的工具,而我不是,我有血有肉有感情,我也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凭什么要求我爱你?”
季谨川啪的一声摔了桌子上的杯子:
“你是我花1000万买的,你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他动不动就摔杯子,这是他第几次摔了,都雨从惊慌失措变成了习以为常。
当然,她也压抑到了极限,在她看出来他并不爱她的时候。
“好,给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欠你的,你也没权利命令我!”
都雨将支票拍到茶几上,这张支票在她的衣服兜里,她正想着什么时候还给他。
她以为她会走了,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都雨夺门而出,这一次她做好了生与死的准备。
季谨川气疯了,一脚摔翻了茶几,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是他太纵容她了。
“解总管!”
季谨川大声的喊着,解总管赶紧跑过来。
实际他看见都雨从房间里跑出去,就知道他的末日又来了。
“少爷!”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非要惹他。
“把她关起来,不许给她吃饭!”
季谨川一定非常生气,否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当然他的话就是命令,没人敢违背。
“是。”
解总管真的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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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雨被关在房间里,这是她想要的。
是的,她就是想这样,最起码当时是。她需要静静,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季太知道季谨川将她关起来有点小窃喜,最起码没有包庇她。
是的,一盆花无所谓,关键不能伤了他们母子的情分。
本来季谨川就跟她不亲,大多时候都不见面,她还真拿不准季谨川的性子。
而且她能看的出来儿子喜欢那个丫头,即使她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
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
都雨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吃饭,她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因为睡觉可以不用吃饭。
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是有点饿了,早上就没吃,本来她就很瘦,不禁饿的。
她起身拿杯子喝了一大杯水,好了,撑个水饱。
可是水能坚持多长时间,都雨坐在床上静静的等着。
她的眼泪流下来,一直滴到了手心。
是疼的,也是苦的。
季谨川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发完脾气之后,也没有吃饭。
到了晚上才有点饿,然后让厨房准备了饭菜。
他的眼睛好像越来越清楚了,有些东西能大概看的见了,但是还是模糊的,估计还要等上些日子。
如果等到眼睛完全恢复,他非要看看这满身反骨的女人长什么样?
季谨川一边吃饭一边生着闷气。
“谨川,喝点汤。”
季太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他能看见,只是装作没看见,一直没有动。
他没有回应,一直吃着自己的饭,当然他生气的时候是不说话的。
季太看的出来他还在生气,所以就更要趁热打铁:
“儿子,把那个丫头赶走,这才几天她惹你生气这么多次,你这身子怎能受的住?”
季谨川没有言语,像是没听见。
“我看那个丫头长相乖巧,实际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见她就让我心烦,明天就将她送走。”
季太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季谨川知道,只是没有挑明。
他不说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季太看着儿子没有反对,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等你眼睛好了,咱们就回去相亲,妈给你物色了好几个大家闺秀,各个都是门当户对,就这么定了。”
季谨川撂下筷子,起身走了。
他吃完了,连句话都没有。
季太看看季先生,两个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季谨川当然是不会听她的,任凭她怎么说。
微风从外面吹过来,季谨川感觉到了凉爽,他走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他觉得有点闷,但是外面确是晴空万里,漫天星辰。
季谨川觉得心里有点闷,总是能想到那个女人。
她一天没吃饭了,会不会有点悔意?
当然他想多了。
都雨从楼上看见季谨川站在院子里,他189的身高确实有点人高马大。
他还有心情看星星?
他看的见吗?
都雨将窗帘拉上,越看他越烦。现在的她已经饿不得行了,肚子咕咕叫。
“噔噔!”
有人敲门,开门的是解总管:
“都小姐,少爷说你要是知道错了,去向他道歉。”
她知道错了?
她哪错了?
是说错了还是做错了?
都雨看着他没有回应,这是无声的反抗。
解总管摇摇头,将门关上了,然后从外面锁上。
季谨川听到解总管的汇报,知道她这身反骨还没到时候,既然她想饿就让她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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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三天,解总管汇报的都是相同的话。
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吃饭了,真不知道她在杠什么?
难道认个错就这么难?
此时季谨川已经完全没有了怒气,只不过是拉不下架子,毕竟他是主子,他是爷。
都雨连续喝了三天的水,最后一天她连水都不想喝了。
她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是的,她就是这样想的。
既然他想饿死她,那么就成全他。
解总管晚上进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床上一动没动,呼吸也十分微弱。
吓的他赶紧跑过去禀报。
季谨川正在喝咖啡,突然被推门而入的解总管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像她?
“少爷!都小姐晕过去了!”
听着他的话,季谨川的杯子差点没端住。
“快叫医生!”
这个女人真是狠,为了抵抗他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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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谨川站在她的房间里,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医生给她输了葡萄糖,其余没有什么大碍。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他能感受的到她的排斥。
她在无声的反抗,这才是反杀季谨川的刀。
这一次他又败了。
这个女人注定拿捏他,在不声不响中,在水深火热中。
季谨川觉得自己真的没用,不过是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为什么自己就如此割舍不掉?
也许,上辈子的缘分。
季谨川觉得自己认识她,最起码不是现在认识的。
他好像见过,又好像很陌生。
一直到液输完,季谨川才离开,临走还帮她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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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都雨发现自己没那么晕了,而且手上多了一个针眼,门也能打开了,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她打开门,看看隔壁季谨川的房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