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虽言明是征求陈轻的意见,然而不出三日,女皇为摄政王举办接风宴的消息已在满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陈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嘀咕:“她这番举动,究竟是为了博取谁的眼球呢?”
她笑着向小陆提议道:“或许,本王该去惩治几个奸臣,以解这烦躁的心情。”
陈轻躺卧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之上,不知怎的,今日这床榻似乎比以往更为坚硬,缺乏了昨夜的柔软与舒适。
夜色渐深,陈轻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眠。这硬木床板和过早的休息时间,让她的身体无法得到应有的放松与休息。
她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心中泛起一丝对萧云床铺的怀念。那里的床铺总是柔软舒适,仿佛能够包容她所有的疲惫与烦恼。
突然,一支白色的竹管从窗边悄然伸入,带着一股淡淡的烟雾。陈轻的目光紧紧锁定那支竹管,身形一闪,便已经来到了床梁上。
看来女皇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仅仅过去了几个时辰,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派出了杀手。
随着窗户‘吱呀’一声轻响,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溜到了床边。他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床上刺去。
然而,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他的视线并不十分清晰。当匕首触及床榻的那一刻,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计划出现了差错。
男子立即准备撤退。
陈轻轻轻地从床梁上跃下,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与悠然:“你在找我?”
她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如,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
黑衣人见状,手腕迅速翻转,锋利的刀刃直奔陈轻而去。同时,他的脚下也猛地一蹬,试图以迅猛的速度来制敌。
然而,陈轻轻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动作,身体轻盈地一侧,便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陈轻的动作轻盈而果断,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他试图挣脱,紧握刀柄的手用力往回抽,然而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这时,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清晰地传入他的鼻端,即使他们之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股香气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神荡漾。
他面巾下的面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微微泛起了红晕。
陈轻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转,刀锋瞬间对准了他的胸口刺下去。
小陆焦急的声音响起“宿主,快住手!这是反派!”
陈轻闻言动作在不经意间微微一顿,这一刹那的迟疑,却足以让对手捕捉到她的破绽。
那人反应迅速,反手一划,陈轻的手臂上便留下了一道殷红的伤痕。
伤口处传来的细微疼痛,让陈轻的意识瞬间清醒。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襟。
那人借此机会挣脱了她的控制,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稳稳地站在了她的对面。
陈轻抬起头,目光正对上那双充满杀机的眸子。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她的内心,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陈轻置若罔闻自己身上的伤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内心波澜起伏,刚刚的那一刹那,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几乎就要将这个男人置于死地了。
小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呼,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吓死本宝宝了。\"
萧若昀那双闪烁着聪慧光芒的眼眸,此刻却透露出一丝狠戾。
多年的执行任务,他从未遇到过像眼前这人这样,差点让他命丧黄泉的对手。
那股源自摄政王身上的浓烈杀意,至今仍如冰冷铁链般紧紧缠绕在他周身,若非多年累积的杀人经验作为精神支柱,恐怕他连手中的刀都难以稳固握住。
面对这位摄政王,他深知自己正陷入一场难以轻易摆脱的困局,对方的实力和城府,无一不显示出棘手之至。他必须迅速寻找脱身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夜色朦胧中,门外突然轻轻地响起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来人问道:“殿下,您已安歇了吗?”随着话语的落下,一丝微弱而温暖的灯光透过门缝,摇曳着投射进来。
萧若昀心怀忐忑,唯恐摄政王识破身份,于是急中生智,向窗边飞奔而去。
然而,陈轻反应神速,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图,速度竟比他还要迅捷。
“你……”萧若昀刚开口,却被那陈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困入被子中,随即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他惊愕不已,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陈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身影——常伯。她不禁轻声问道:“常伯,这般深夜,您怎还未安歇?”
常伯转过身来,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温和地回答道:“殿下,我只是放心不下,特地来看看您。现在看到您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了。”
陈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微笑着点头,柔声道:“常伯,您年纪已高,应当保重身体。夜深了,您还是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