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的后巷,夜色朦胧,一群身着黑衣、面蒙轻纱的女子整齐地跪在地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此时,一身黑衣的萧若昀迈步而来,他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他站在她们身前,声音低沉而坚定:“继续严密监视丞相府,确保他们无法传递任何消息进宫。”
“遵命。”女子们齐声回应,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一群蒙面人的离去,萧若昀也取出了自己的面巾轻轻戴上。
在戴上面巾的瞬间,他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
那厌恶的情绪如此强烈,仿佛有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只留下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萧若昀以一身黑衣为掩护,终于完成了任务,悄然归来。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与周围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他无声地走进屋内,神情冷峻,目光如刀,似乎正在默默回味着刚才的种种经历。
他拿出火折子点燃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脱去带血的外衣。
他取出伤药,坐在桌前上药。他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衣物。他咬紧牙关,努力清理伤口并涂抹伤药。尽管痛苦难忍,但他依然保持冷静,独自处理着伤口。
在女尊世界的严苛法则下,男子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仿佛成了他们命运的诅咒,让他们难以企及美满的婚姻。
这些疤痕不仅剥夺了他们嫁入好人家的机会,更让他们在妻主的眼中失去了被宠爱的资格。
在这样的背景下,萧若昀的内心早已不再渴望那份遥不可及的宠爱。
他心中的火焰已经燃烧成了复仇的烈焰,只想找到那个能够为他带来报仇雪恨的机会。
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酷,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艰难险阻的准备。
历经艰辛,承受了无数伤痛,他终于赢得了陈轻的深厚信任,成为了她心中无可替代的得力助手和关键棋子。
萧若昀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手刃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女皇的权威如高山般难以逾越,使他在其面前显得无力接近。
然而,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到一计:借助摄政王的力量来铲除女皇。
他要让这两位权势滔天的人物相互争斗,暗流涌动,而他则能坐享其成,静观其变,收获最终的胜利。
萧若昀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他的动作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决心。
他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他父亲的遗物,玉质温润,蕴含着他生前的温柔与期许。
翌日,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落在陈轻的床榻之上。陈轻如昨日一样,再次召唤了萧若昀,让她为自己梳妆挽发。
陈轻优雅地站起身来,而萧若昀则走近她,细心地为她系好腰间的玉佩。
在这亲密的瞬间,陈轻嗅到了萧若昀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关切地问道:“你受伤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萧若昀微微一愣,他没料到陈轻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出这样的问题,更没料到她会如此关心他的伤势。
他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不小心摔倒了。”
陈轻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叮嘱:“以后小心一些。”
陈轻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这些曾是她在女皇年幼时,代替处理朝政事务的标志。
如今,随着女皇逐渐长大,权力欲望也在潜滋暗长,但陈轻依然牢牢地掌控着朝堂,使女帝的权力受到束缚。
这种权力的争夺早已让两人之间的信任消磨殆尽,所以女帝对她心生杀意,也并非难以理解。
陈轻轻推了一下手边的墨条,萧若昀立刻走过来,跪坐在她身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墨条,细心地研磨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而恭敬。
陈轻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势如何,可严重?”
萧若昀手中的研墨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回应道:“多谢主子挂念,属下的伤势并不严重。”
陈轻微微蹙眉,直言不讳道:“今晨我便察觉到你身上散发出的血腥气息。”
听闻此言,萧若昀迅速放下手中的墨条,俯身请罪:“属下疏忽,未能事先以香掩盖身上的血腥味,请主子责罚。”
陈轻见状,放下手中的笔,眉头紧锁地凝视着萧若昀:“你何以如此惧怕我?我何时说过你有错?”
萧若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对于陈轻的责备感到莫名的惶恐。
陈轻轻柔地伸出手,指尖轻抬,托起他的下巴。她的手指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摩挲,她低语道:“你,是属于我的。因此,我关心你,这是我理所应当做的。你不必对我感到恐惧,因为我不会伤害你。”
萧若昀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些异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感觉萦绕心头。
特别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秘密,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