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呢?”卓竹问阿东华。
“在偏房看着呢!”
“带出来吧,她已经犯了家法!”卓竹说完,假惺惺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卓亚桢被两个打手押了上来。她一看到卓竹便破口大骂:“好你个卓竹,你不是我哥哥!你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你是个杀人的魔王。”
阿东华听罢赶紧凑上前说:“小姐,不得无礼!主人是为了我们好!”
“呸!”卓亚桢一口啐在阿东华的脸上:“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跟卓竹狼狈为奸!”
阿东华赶紧用手抹下脸上的口水,表现得非常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住口!”卓竹暴喝一声,上前给了卓亚桢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个吃里扒外的货,哥哥我白养活你了!你胳膊肘往外拐,还帮助那个外姓人!怎么?想跟人家好上?人家根本不买你的帐!那小子不是丢下你不管自己跑了?你这下篓子捅大了!那小子是五行社的人,到时候他们来人,我们庄子就完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卓亚桢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挨过打,哪里受到过这等屈辱,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一记耳光把她给彻底打懵了,直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卓亚桢没有说话,卓竹冷笑一声对阿东华说:“阿叔,你说说依照家法,应该怎么处理?”
“这……”阿东华迟疑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说!”卓竹吼了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按照家法,做了导致庄子灭亡的事,要……”阿东华停了停看看卓竹,继续说:“要砍掉双手双脚然后吊死在庄口曝尸十日。”阿东华说到这里赶紧上前跟卓亚桢求情:“主人,网开一面吧!毕竟小姐是您的亲妹妹啊!而且她涉世未深被奸人所骗,情有可原!”
“别假惺惺了!”卓亚桢听到这里冷笑几声:“你们巴不得我死吧?还有卓家的其它亲戚,你也巴不得他们都死去吧?我们死了你们就不必遮遮掩掩,更加自由地杀人越货了!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怎样?”卓竹说:“阿叔,你的好心她当成驴肝肺了!这货必须严惩!”
卓竹愤愤地甩了下袖子对阿东华说:“不过你说的对,她毕竟是我亲妹妹,而且当着亲人的灵牌,我不能这么无情。不过死罪免掉活罪难逃,从现在起把她软禁在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庄半步!”
卓亚桢被卓竹软禁,文浩铭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心想只要人完好无缺地活着,一切都好办。
“好了,大家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阿东华!你找十号人给我巡逻庄子,说不定姓文的那小子还会回来!”卓竹丢下一句话,气鼓鼓地走了。
不一会儿,祠堂的灯被吹灭,只剩下供桌上几根白蜡烛摇曳着豆大的火光。文浩铭等祠堂的大门锁上后,从地道里爬上来钻出了桌子。他来到祠堂门口,透过左右门中间的门缝往外瞅。外面一片漆黑,而且非常安静,就连夜游昆虫的叫声都停止了。
此刻接近凌晨三点,是人最疲惫的时候,除了一队巡逻的打手,其他人早已上床呼呼大睡。文浩铭看那队打手绕到祠堂后边,赶紧戴好自制的“口罩”钻进通道,沿原路返回来到了他之前所呆的客房。
房间内一片漆黑,煤油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燃油,只剩下灯芯燃烧后散发的焦糊味。文浩铭摸黑来到门口开门出去,就在门拉开的一刹那,他忽然听到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客房后面家丁们所居住的地方乱作一团。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呼喊声,男人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演奏一场地狱交响曲。
文浩铭心头一沉赶紧冲出屋子,直接朝卓亚桢的房子跑。他拐到客房区的后方,看到一群人手里提着带有防风罩的煤油灯迎面跑来,不乏有一些妇女和小孩。
“快跑吧!活死病发作了,有好几个工人都被咬了!”一妇女见到文浩铭急匆匆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庄门奔去。
活死病?难道就是我先前在庄内那个屋里见到的丧尸?想到这里,文浩铭举目观望,看到有一间房子正在燃烧,火焰已经从窗户口席卷而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在家丁住宅区的前院,好几人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地左右翻滚,不断呻吟。旁边则有一群人手里拿着砍刀与几个已经疯癫状态下的人在搏斗。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砍刀砍在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效果。
不一会儿,那些躺在地上受伤的人摇晃几下身体后站起来,先是木讷地左右看了看,接着仿佛如饿狼发现了羊羔,即刻变得兴奋无比,发疯似地朝着跟前的人扑去,一阵撕咬和狂抓……
文浩铭大叫不好,这分明就是丧尸出笼!他趁乱一路狂奔,继续向卓亚桢的房子跑。卓亚桢所住的房子在家丁这排房子的后面,不一会儿文浩铭就来到了房子跟前。外面没有守卫,门是打开的,他走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奇怪,他们会去哪里?想到这里,文浩铭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两个染病的打手来到这里,看到文浩铭后呜呜怪叫几声扑了过来。要想拔枪已经来不及了,丧尸速度惊人,一只已经扑到文浩铭的跟前举胳膊张开利爪便挥。文浩铭一个下蹲躲过这一击,迅速抽出刀子一个前倾,起身来到丧尸的背后飞身一跃,挥刀插人了它的后颈,然后握着刀的手使劲左右一划拉,就听“咯嚓”几声,这只丧尸的脊椎应声断裂,马上倒地不动。
文浩铭吐了口气,刚拔出刀子,另一只丧尸便到了。文浩铭俯身站稳,大腿猛地一使劲,借着惯性直接用肩膀撞向丧尸的腰间,推着丧尸后退了几步。由于他躬着身子,丧尸挥舞着的利爪只能捣鼓一下空气。
丧尸被强力的撞击力撞翻在地,文浩铭也向前一个趔趄。不过他早有准备,趁机一个前滚翻迅速回转身来到丧尸跟前,举刀刺入它的咽喉割断了颈动脉、气管和食道,只剩下脊椎相连。文浩铭见这只丧尸还在张牙舞爪,起身单腿直立,另一只脚奋力朝着丧尸的下巴猛地一踢。就听“咔吧”一声脆响,丧尸的头颅像皮球一样带着旋转的血水被踢飞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