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怎么了?”文浩铭厉声问。
黄林贵转了转眼珠说:“昨晚要下班时,我听到五行之神的办公室有动静,便去查看,结果被一群全副武装的蒙面人用枪胁迫,木神和水神也被胁迫押上了一辆重型武装押运车。我记得车上的标志是五条斜着的五行色条,像是五道爪痕。他们临走时有个人对我说他们要请木神和水神去无上界做客。正巧那天社里的武装力量都外派在外,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无上界的人带走了!”
他说完垂下眼皮不敢正眼瞧文浩铭,因为他可不敢说抓走孟森和容淼是他在一个星期前寻得机会在她们茶水中下药,将二人麻醉后控制住,昨晚才交给了无上界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存有侥幸心理,期望瞿灼能给他一条活命。
“哼哼!被胁迫?我看你从当上副社长那天就使用诡计控制住她们了吧?”瞿灼说着拿刀的手使了下劲:“她们现在被关押在无上界哪里?”
“这……这个我真不知道了,”黄林贵急忙说:“我把她们交给无上界的人后就不管了!”他话一出口,当即张大嘴巴愣住了,知道自己在慌乱之下说漏了嘴,心想这下估计得被折磨得够呛,知道大势已去,只求快死。
“哟!”瞿灼闻听此言气得咬碎钢牙,大喝一声:“好你个小子,居然是你干的!你出卖了我不够居然还出卖五行之神!不用说,雷军灿他们也是被你个奸人所害!既然这样……你就给我在这儿吧!”说到此处,他手起刀落,整把刀子插入了黄林贵的心口。
黄林贵呜呼一声:“我……还没活痛快。”说完,他头一歪,口鼻淌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文浩铭心想:此人也真是该死,就让他暴尸荒野吧。不过就这样杀了他还不知道他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瞿灼看出了文浩铭的心事,指着黄林贵的尸体说:“他说的一半真一半假,为了侥幸活命,他没有说是他使诈控制了木神和水神。但是木神和水神被一群武装的人带上一辆武装押运车倒是真的!因为车的标志他描述得不错,我在无上界见过。这个标志是无上界精英部队的代表,叫做兀鹰队。一般无上界的高层需要干一些重要的需要武力解决而见不得人的勾当才用他们。黄林贵之前应该没有见过,也不会跟他们打交道。而且据我所知,这车还是头一回漂洋过海来到中立界。”
瞿灼说完还不解气,用刀绕着黄林贵的脖子切了一圈,接着一脚踩住黄林贵尸身的肩膀,两手捧住头颅一个劲儿地旋转。就听“嘎嘣咔嚓”几声响动,头颅被扭断扯下。他低头看看刀刃,见没有崩卷,便在黄林贵的尸身上擦干净血迹递还给文浩铭说:“老弟,你这把刀是白钢打造的吧?真是一把宝刀,能有此刀的人肯定不简单,嘿嘿!”
“灼哥过奖了,”文浩铭说:“如果有机会我定会送你一把钢刀!”
“哟,这句话我可记住了!”瞿灼喜笑颜开:“我身上所有的家当就有两根钢针是用白钢做的!就差一把钢刀,哈哈哈!”
“一定一定,”文浩铭说着示意瞿灼手中的人头:“黄林贵的人头你准备怎样处理?”
“给五行社的人看看,背叛五行之神的人是什么下场!”瞿灼说完搜了搜尸体,从口袋里发现了一瓶毁尸水。他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说:“看到没有,这玩意据我所知只有木神孟森才有配方,主要是用来疗伤或安葬五行社成员用的。看来他早就偷了这些东西在进行一些毁尸灭迹的勾当!”说完,他把盖子拧开把里面的液体浇在尸体上,马上一阵白雾过后之剩下一堆衣服摊在地上。
文浩铭见到这里想起了在牛人会的秘密山凹里为什么也能搜到这些东西,原来是黄林贵偷盗所得带过去的。
瞿灼解下绑住黄林贵双手的短袖包住人头对文浩铭说:“老弟你还是到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你不是也在找木神和水神么?正好我们可以一同前往无上界救人!”说完,他快速跑出树林穿过五行之塔的广场来到五行社的办公区,直接来到黄林贵的办公室把人头摆放在办公桌上,最后用人头淌出的血在雪白的墙壁上写下几个字:“叛徒之下场——神偷瞿灼”。
等做完这些,瞿灼飞身下楼回到树林,跟文浩铭一起来到五行之塔大路旁的客车站,买票上了开往码头的客车。
这趟客车上的旅客不多,稀稀落落坐了七八个,后来又陆续上来三四个。最终司机等了十分钟见再也没有人上车,便发动了车子。
此时天气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客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一路颠簸,不免让人昏昏欲睡。就在客车行驶到一半的路途时,突然一个急刹,把车里的昏昏欲睡的乘客都给惊醒。
坐在最后一排的瞿灼往窗外一看心里大叫不好,对文浩铭低声说:“坏了,五行社的人来查车了,必定是黄林贵的死惹恼了他的死党。”
文浩铭赶紧往窗外望去,见车头前方不远设置有一个哨卡,有两名全副武装的人在把守,还有两人正向车头走来,挥舞着手臂示意司机开门。
“怎么办?”文浩铭悄声说:“是干掉他们,还是……”说着,他左右看了看继续说:“我看公路两旁都是树林,我们跳窗户冲进树林吧?”
“不好办,”瞿灼摇摇头:“这些人是五行社的骨干人员,手里拿的最是先进的连发气步枪,不好对付!我们先准备好,见机行事。”说完他使用缩骨技能使身体抱成一个球钻进了狭窄的座位底下。
文浩铭苦笑一声心说:你这个家伙,你倒好躲藏,我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又好气又好笑,把双手伸进包里,一手握住手枪一手拉上枪膛,心想:我枪里还有四发子弹,正好一枪一个。
这时,那两个穿着五行社制服的人已经上车,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他们手中端着半自动气步枪,虎视眈眈地扫视了一圈车里的乘客。那个黑脸大声喝到:“都给我拿出身份证!例行检查!”
乘客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都惧怕对方两人的武力,纷纷从兜里或包里掏出身份证,那个白脸则开始仔细地检查行李架和座位底。文浩铭见状暗叫不好,心想:这下瞿灼估计难逃了,看来还是要干掉他们。想到这里他一只手从包里掏出假身份证,一只手悄悄握住手枪,让枪口对准了走过来的那个黑脸。
很快,黑脸走到文浩铭跟前,接过身份证对比了一下照片又看了看信息,把身份证递还给文浩铭刚准备转身走开,忽听座位下面传出一声很低很尖细的声音:“哎哟喂!董三老弟,是我,你可好?”
文浩铭闻听此言,赶紧松开即将扣动扳机的手指长吁了一口气。
黑脸先是一愣,马上扭回头看到了从座位底下探出头的瞿灼,不禁大吃一惊,马上转回身对那位正在弯腰仔细检查座位下方的白脸说:“李兄,这边我都检查完毕,没有发现瞿灼和他的同党,车里的都是良民。我想瞿灼他们这般聪明的人不会选择这么容易暴漏自己身份的交通工具!看来我们今天在这条路上查不到什么名堂。”
白脸其实也不愿意干这个差事,他感到极度无聊,而且他想的也跟黑脸所说的一样,堂堂的神偷瞿灼怎么可能坐客车东奔西窜。因此,他听黑脸这么一说便打了马虎眼,转回身走下车,黑脸紧随其后也下了车。
他们来到哨卡处跟守卡的两人通报了情况,哨卡缓缓打开,客车顺利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