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饮茶？
姜芋从书包里掏出蓝牙耳机，取出一只戴在靠窗的耳朵里，用耳发遮挡，手机连上充电线卡在用书堆成的“城墙”中。
少了右后方随时觊觎的目光，京都牛郎仔的座位暂时空着，或者是和学校请了假的缘故，费哥对牛郎仔的旷课视而不见。
远程连接姜黄的手机，依次获取权限，摄像头只打开了片刻，待看清周围环境后关掉，连接视频的耗电量相对较大，如果手机是在满电状态还好说，只有35%的电量用听的即可。
讲台上的费哥居高临下端倪着一个班级的爱徒，对于理科来说，高三偏科比较严重的除了英语就是语文，有些人数物化生随便考考一百二、一百三，但最简单的英语或者语文测试及格都很勉强，尤其是几个“特殊”关照对象，望着发下来的古文和诗词阅读理解，虽然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完全一头雾水般清澈单纯模样。
姜芋随手翻了翻薄薄一张A4纸双面打印的题目，对于学神来说，没有“偏科”的概念，而对于古文阅读来说——绝大部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如果要从“汉书”、“旧唐”、“永乐大典”里随便挑出来几篇，估计有一大半自诩语文成绩不错的只有眼睁睁望着。
耳机里这时传来电梯开门声，小区的外商是三层小楼，底层是各种门市，包括经常早上和乌贼娘一起去买的包子店，三层是茶楼，内里有电梯直达。
“哟！”传来一声惊诧的女声，声音变形夸张，带着讨好的意味，“这不是姜队长嘛！好久不见！稀客稀客！今天有闲饮茶，刚好，小店昨天到了几封明前雀舌，来上一壶？”
“好多钱？”姜黄先问起价格。
“不贵，不贵，”老板娘笑靥如花，“都是老熟人了，按188来算好啦，”声音忽又低下，“其它客人都是398的。”
“给我最靠里那个包间，”姜黄先走出去，“一会儿还有两个同事过来，你领一下，开水壶和茶壶一套送进来，不要让人打扰。”
“好咧！”老板娘声音远去，“你放心，包不会有人打搅。”
脚步声重新响起，大约十几米后听到推开门，走进去后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服务生走进，带了一对泡茶用具，姜黄随即重新吩咐一遍，“东西放着我自己来。”
过了几分钟，听到耳机里传来有人推门而入，一个带着季节性鼻炎的男声响起，“姜队！”
不用猜是矮胖的片警，不过如果只是龙海没必要找个茶楼，应该还有第三人。
费哥倚靠在黑板上，感受着徐徐拂面的暖风，不得不承认，为什么古人会做出“暖风熏得游人醉，”应该是相同的情形。
第三人姗姗来迟，人未到先听到清脆的高跟鞋声，门扇打开一瞬朝里称呼道，“姜队！”年轻的美女法医陈衍茉。
趁着费哥被暖风吹得微醺，手机电量升到40%，点开了摄像头瞄了一眼。
在一间面积不大古香古色的茶室内，一张半人宽的茶桌摆着一套饮茶用品，茶壶、盖碗、茶海、品茗杯、闻香杯、茶盘、茶荷……一应俱全，姜黄坐在主家位，对面左右是茶客。
片警和法医都穿的便装，屋内是中央空调，龙海外边套着灰色羽绒服，脱了后直接穿着类似秋衣一样的套头衫，对于单身男性来说属于常规操作，只是从外观上来说有些宅男气息。
陈衍茉一身酒红色长款风衣，脱下后挂在门边，其内是黑色的高领修身毛衣，衬托着细腰和高凶，前凸后翘，正常男人完全把持不住，其中包括几乎想把眼珠子取下来粘在身边美女身上的矮个子男人。
姜芋确认了来客关掉手机屏幕，依旧只用听的，讲台上的费哥开始讲解第一篇古文从右耳，左耳里的三人聚会也直接进入正题。
“前天和昨天，”姜黄的声音略微压低，“酒店豪华房和自己家，小陈，你那边尸检结果怎么样？”
陈衍茉的声音随即响起，“和我们在现场见到的没有出入，酒店的大堂经理是割腕自杀，昨晚那个海王是违禁品过量。”
“有没有其它疑点？”姜黄追问一句。
法医官没有马上回复，停顿了下说道，“应该没有，”重复道，“两起都是自杀。”
“龙海，”姜黄声音微微转移，“我让你去查的两人社会关系？”
“有！”带着一点烟嗓的年轻人回答道，“牟乙莎，大堂经理，在五星级酒店接触的都是非富则贵，据我调查和她保持暧昧的‘客户’不下十多人，而她本身也整过容，身高、身材和容貌都可以说是极品，所以追求她的有很多，但她只谈‘恋爱’不固定‘男友’，把很多男人都玩弄在石榴裙下。”
“至于自杀的动机，”龙海继续说道，“死者前一周预订了一辆帕梅，住在城南的300平的大平层，养了三只纯种布偶，噢，对了，预订了这周周末飞往芝加哥的机票，终点是拉斯维加斯。”
“这么说的话——”陈衍茉端起面前的茶杯，杯盖轻轻划过碧绿的茶汤，“如果她要自杀，其它不说，三只猫一定会找到下家。”
“嗯，继续，”姜黄端起茶壶冲泡第二轮。
“吴瑞华，”龙海也端起自己的茶杯，“呼呼”吹了两口气，牛饮见底，“昨晚新光小区那位……”采用身边美女的叫法“海王，他有意思得多。”
“什么叫有意思的多？”姜黄把面前两只空了的茶杯掺满。
“软饭王，”片警直接说出结论，“但是却没人举报他，我找人解锁了他的手机，发现有三百多个女性好友，分了十多个组，每个组有不同用途，比如‘死心塌地’，‘傻白甜’，‘暂时晾晒’、‘即时处理’，关键是我觉得这家伙也没多帅啊，为什么那么女人上杆子围着转？”
“有没有自杀动机？”姜黄稍微不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