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剧组景舒就听见大家在议论,说是梅良辰给大家带来了礼物,刘娥提着布袋正挨个发着。不过就是瓶雪花膏,可对于这个年代的女性来说,已是极难得的护扶品。
在景舒恍神间刘娥递了瓶雪花膏给她:“收着吧,好歹是梅老板的一番心意!”
景舒不屑地哼了哼。
她可不稀罕梅良辰的东西。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梅良辰,因为她是梅良辰的前妻。
景家与梅家是世交,一年前她应了父母之命嫁给了梅良辰,可惜,两人结婚后一直吵闹不休,加上梅良辰花名扬外,婚后一直不知收敛,逼得她与梅良辰离了婚。
离婚的事,两人瞒着父母,之后她来到了南城,过了段清静日子,哪里知道,这好日子才刚见起色,梅良辰就杀到了南城。
景舒瞥了眼雪花膏,仿佛看到了梅良辰那张脸,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让她敛起眉头:“刘姐你拿着!”
刘娥是打杂工,这种好事一向轮不到她,见景舒开口,朝景舒频频道谢:“谢谢你阿舒!”
景舒对着镜子化起妆,刘娥趁机凑上来说:“阿舒你才是我们剧组的一朵花,梅老板他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苏曼倾!”
景舒持着眉笔的手顿住,“曼倾今天又不在?”
“可不是,梅老板刚让人接她走了!”刘娥把自己知道的道了出来。
景舒将眉笔搁桌上,生气地道:“岂不是又要停工!”说时从梳妆台上起身。
刘娥见她已换上剧服。这是一身孔雀蓝旗袍,衬得她身段比弱柳还要柔。
“谁说不是!”刘娥跟着叹起气。
“都怪梅良辰!”
景舒咂嘴,等刘娥缓过神,景舒直接叫了辆黄包车往梅公馆赶去。
景舒忽然想起,今天是梅良辰的生日,也难怪他会让人来接苏曼倾,敢情这会梅公馆一定热闹的很,她也想去凑个热闹,顺便会会这位前夫。
张管家是梅良辰从老家带过来的,张管家一见景舒张嘴唤起:“少夫人!”
景舒将食指搁唇上,示意张管家别声张,随后大步朝公馆走去。
一路走来乐声不绝,乐声中时不时地伴有男女谈笑声。
景舒听出男声里有梅良辰。梅良辰的声音好辨,慵懒中带着点磁性,很容易让人想到刚睡醒的猫。
景舒愣了愣。
把梅良辰比作猫大概除了她也没的谁,更多的时候,那个人其实更像一只老虎,确切说是一只将爪牙藏起来的老虎。
梅良辰今天看似心情不错,景舒接连听到他笑了三声。
景舒记不起梅良辰今年究意有多大?可能是二十二,也有可能是二十三?他比她要大四岁,头回见面时,他跟在梅会长身后来她家坐客,那年她正在读女中。
梅家世代经商,到了梅良辰父亲这代已富甲一方。就因为梅家钱多,才出了梅良辰这样的败家子。
景舒到现在都不明白,父亲当年是怎么瞧上梅良辰的?
梅良辰除了一张皮相可看,身上没一样可取的……
不知不觉景舒已步进大厅。
梅良辰就坐在大厅对面的沙发上,一看见景舒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阿舒,你来得真巧,我正准备切蛋糕的!”
梅良辰说话时,一只手揽着苏曼倾。
苏曼倾大概是没想到景舒会来,听梅良辰一说跟着笑起:“阿舒啊来了就一起乐乐,当是为自己放个假吧!”
景舒从苏曼倾眼里看到了得意,明显的,苏曼倾是在以梅良辰女友的身份问候她。
景舒不喜欢这种感觉,倒不是她有多在意梅良辰,她就是看不惯苏曼倾这副德性,犹记得上部戏被苏曼倾抢去女主角一事,气得她一个月都没吃好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景舒说时,往梅良辰身旁坐去。
梅良辰知景舒吃味,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他这一挪把个苏曼倾逼到了角落。
两女一男同坐一起,在外人看来梅良辰左拥右抱艳福很不浅,可只有梅良辰自己知道,景舒是在逼他赶人。
梅良辰见苏曼倾瞬间黑了脸,笑着说:“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我跟阿舒说会话!”
苏曼倾是一万个不愿意,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与梅良辰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想到会被景舒给搅了。
“梅老板的品味降格了!”景舒拾了杯果汁在手上轻抿一口。
“一年没见,你倒是一点没变!”
梅良辰说时将景舒手中的果汁夺来,继而一口饮尽。
景舒慌了,因为梅良辰刚喝的地方,正是她喝过的,连她的口红印子都还在杯口上。
梅良辰的举动让景舒面颊生烫。
她知道梅良辰长年流连风月场,哪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梅良辰见她红着脸,唇角呛着丝笑意。
“你是故意的?”景舒咬了咬唇皮。
梅良辰大笑起:“我不就是带了个女人回来,这样你就不舒服了!”
“明知我说得不是这事!”景舒轻叹气又说:“为什么要来南城?”
景舒可不想梅良辰误会她有多在意他。
“过来处理点事!对了,你跟范家大少爷走得很近,这么说是好事近了!”
景舒面颊烫到了耳根。
梅良辰是真能扯,这么快就扯到了范礼彬。
“梅老板消息挺灵的!”
景舒不自在地起身,哪知刚起身,就被梅良辰扣住一只手腕,稍一带力,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梅良辰呼吸变得急促。
谁知道,这一年来他有多想这个女人!
在景舒未回神时,梅良辰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一般压迫感让景舒不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面颊瞬间烫的快,恰当她要喊停时,梅良辰伏在她耳畔轻笑:“我劝你,离范礼彬远些!他不是你的良人!”
景舒气得一把推开他,“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费心!”说时转身就走。
梅良辰望着她气呼呼的身影喊道:“我妈明天过来,要不,搬回来住!”
景舒定在原地。
她想起,梅夫人还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
梅夫人一直当她是闺女,她也挺敬重梅夫人的,不想因为自己和梅良辰离婚而让两家关系变僵。愣了愣说:“再说吧!”
一股烟草味幽幽飘起。
景舒知道梅良辰已点着烟,不习惯烟味地轻咳起。
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怎么说也该祝他生日快乐的,侧首说道:“生日快乐!”
梅良辰望着景舒逃似地背影幽幽吐了个烟圈,目光一直尾随着景舒,直至看不见景舒的身影。苏曼倾扭着水蛇腰朝梅良辰走来:“良辰,该切蛋糕了!”
梅良辰定定神,“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处理,得先走!”
说时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拧灭,拾起外套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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